浴室中,女人替男人放满水,用手试着水的温度,男人斜靠在门口,一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他现在觉得心中内疚感越来越重了,也不确定这样的关系可以维持多久,昨天送走凯瑟琳娜的时候,她已经婉转地说明了要结婚的心意,他没有拒绝!结婚后他不是不可以再和诺诺在一起,只是怕她介意,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因为那会上很多报纸的头条,恐怕也少不了在电视和网络上露面,再加上凯瑟琳娜父亲的公司ABIfred在世界上的影响,想让人不知道也难!
千一诺转身刚好看到男人眼中的一抹忧愁,这不像平时的他,就算他再有什么困难的事,也从来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他是那种让人很难看到心中所想的人,今天却变了一样,“坤!水放好了!”千一诺慢慢走近他,伸手轻轻地为他抚平轻皱的眉头,她第一次这样摸他的脸,发现男人的皮肤很好,就算这么近的距离也很难找到瑕疵,她的心跳变慢,眼睛不舍离开他的脸,仿佛一离开男人便会消失一样。
“诺诺!”男人的大手覆上抚在他额头女人如玉般润滑的手,深情地叫了一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永远不会让你只是一个人!”男人嘶哑的声音穿过女人的耳膜,带给女人心中大片的涟漪,这是他给她的真实的承诺吗,不是那句:我会安排好你和孩子的一切!他是在承诺吗,是吗?女人眼中有什么轻颤,闪闪的反射着星星般的光芒,“坤!你是在承诺吗?是在承诺永远不会离开我吗?”声音那样的柔弱,就像清风拂过杨柳般的轻柔,飘荡在寂静的空中。
男人勾唇露出绝美的笑,从低沉般好听的嗓子流出一句话:“诺诺,只有人不在了心才不会跳动!”是啊,除非他人不在了,否则这颗心永远都只会为她跳动。
女人眼中热热的液体流出,精致的头颅努力的向下点着,只要男人亲口说出不放弃的话,她还有什么顾虑,她还有什么怕的,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她的心永远不会变,不会放弃他,不会!也许男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已给不了她完整的婚姻,无谓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娶她,相爱的人也不一定非要结婚才会有幸福可言,是了,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这大概也是千百年来所有相爱的人的心中所想!那她还怕什么,那她还在担心什么。
女人扑进男人的怀中,却不给男人满怀的拥抱,总是将身体努力的蜷在男人的左边,男人皱眉,难道她还是介意,是啊,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不发生,男人抱女人的手有一阵的僵硬,这才是刚刚开始,将来她该怎么办,自己会真的舍得就这么放手吗,肯定不会,他太了解自己了,永远都会有那么一点自私的一面,如果真的要他和她永不相见,当然这是对女人最好的办法,他会疯掉,一定会疯掉!对不起诺诺,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报了仇,自己还没有死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不过这种美好的结局大概不会有了,沾满血腥的双手还会被政府认可吗,不会了,一定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幸运过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幸运了。所以,对不起诺诺,今生他无法给你最完整的爱了,只有等到来世了!
其实男人只知道,女人这样做是为了是两颗心能够更近一点儿,可以更接近他的心!
男人低头,目光一直留在女人那张有着熊猫眼的精致的脸上,昨晚她大概一宿没睡吧!女人的脸如玉瓷般散发着柔润的光,女人虽然不算最美,却令他那颗心深深地波动着,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可是能够拥有这双干净透彻明亮之眸的却只有她!他在心中无数次想过天使的摸样,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天使,无数个夜里,她的梦中总会有那么娇小的身影在那双洁白美丽的羽翼的扇动下,在他的眼前上空盘转!总给人一种想要触摸却不得人意的无奈!
女人的左脸上一片红,大概是昨天被那个可恶的女人扇到的地方吧,他的手来来回回的在那里轻抚,“还疼吗?”声音似吸满水了的棉絮,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女人头依旧处在男人的心口,只是轻轻的摇头,她太舍不得离开男人的心了,否则一旦离开可能只会越来越远,“不疼!”
许久女人才深吸了口气离开男人的身体,再舍不得步履也不会停止不前,明天始终要来,今天的始终要成为昨天,“我在楼下等你!”然后不再顿留大步的离开。
——我是分隔线——
女人趴在落地窗前的柔软的地毯上,头支在相叠的小臂上,望着外面叶子湿润润的盆栽发呆!
男人下楼,身上是一身粉色的浴袍,精装米色的胸肌暴漏在空气中,头发上不时的滴下水滴来,打湿了洁净亮丽浅白的地毯。眼睛望着女人看的地方,然后徐徐的走来,坐到地毯上,面向窗外,他的脸在有着钢化色彩的晶透玻璃的映衬下,显得很不真实,就同水中的影子般,看的真切却始终摸不到那分真实。
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女人侧脸向上正好看到男人坚毅的脸,看似面无表情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的样子,却在眼睛深处透漏着一丝无奈和对命运的不满,是啊,他怎能不恨命运的折磨呢,如果没有仇杀,没有被抛弃,他现在应该过得无忧无虑吧,他曾经是那样的热爱生活,却在十岁的时候什么都变了,没有父母的呵护,没有家,也没有了宠爱和众人的赞语,有的只有恨,只有痛苦,只有无奈和对命运的反抗,虽然他现在过得很风光,可风光的背后又是什么呢,还是仇恨,无边的仇恨,无休无止的仇恨!男人眼中突然得狠戾,令女人心颤,不敢发出一声,这个男人是她最亲近的人,却又是他最不了解的人,他心中所想她永远都猜不透!
又是许久的沉默,男人才看像女人不解和担忧的目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宽心的笑容,“为什么只有我洗,你不洗!”一句话把女人从惆怅中拉回现实,女人的脸一红,低头躲过男人同样探究的眼,然后喃喃的道:“我喜欢看这样的你!”因为脱去了那身身份象征的西装,就没有了那种令人喘不过起来的快节奏生活的感觉,也就不必不舍的去看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虽然那个背影是她最喜欢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将女人扯起来,顺势抱在怀中,右手轻轻地抚上女人的小腹,“这里要等多久才会有动静!”
女人的脸更红,嘴角颤抖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他真的迫不及待的要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吗?可是他这样露白的问话要让她怎样回答,她又不是经历过这个的人!
男人笑出声,“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女人的嘴角有颤抖了两下,突然摆脱男人的手,站到一边,局促的道,“我,我去洗澡了!”说完向楼上跑去。女人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解她是迫不及待了,可是男人却了解她知道是她在故意避开他,可仍忍不住要挑逗她一番:“我还不心急,你却急成那样了,放心!我暂时不会走!”然后他听到女人咒骂的声音,脚步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快度,反而是在一步步挪动一般。男人发出一阵性感的笑,女人回头一脸气急败坏。
女人下楼的时候,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晃动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嘴角微动正在细腻的品着酒香。姿态高贵优雅中透着一种奢华,女人怔愣,这种电影中才会看到的场景,却真真实实的近在眼前,她有些怯步,觉得自己完全和这种生活不搭调一样像个局外人。
“过来坐!”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担着某种不可抗拒。
女人慢慢地走过去,在接近男人的下一刻,被一双手用力一带,躺进了男人强有力安全温暖的怀抱,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有些炙热的眼,“呵呵,”她尴尬的笑着,眼睛急忙舍过男人的眼,看向一边,飞快的转动着眼球,“我,我,要去吹干头发,呵呵,你不是说过,要吹干头发的吗!”然后瞟了眼男人同样湿湿的发,他还不一样懒得做那种事,还总强迫她去吹,她心里小小的不满了一下,然后就要起身,却被男人的如铁钳的手紧紧地制着,女人眼中扫过一抹不解,正当他要从男人眼中找到答案时,男人的唇覆了上来,一股甘甜的液体流进女人的口中,女人眼睛撑大,喉结轻动,液体滑进腹中,男人湿润的唇辗转在女人的唇上,下一刻,是伸进女人的口中和她的缠绵,男人独有的味道,夹杂着酒馥郁的香味儿,使女人沉湎其中,她从来没有品尝过红酒,想不到竟是这么的香甜,不禁双手环抱住男人的颈,点着轻轻的生涩回吻着男人,在男人看来,女人的吻技比之先前进步了不少,最起码不是那种呆呆的动都不动的感觉,男人过于集中手中的酒杯滑落,跌倒柔软的地毯上,发出很轻的闷闷的声响,顷刻将洁净的地毯染了一大片红色,在华丽浅白的地毯上格外显眼。
女人的眼瞟到桌上多半瓶的红酒,猛然推开男人的脸,轻喘着声音道:“这是什么酒,很好喝!”男人一头黑线,感情刚才的激动时为了它,男人扫一眼红酒一脸的悔恨,早知道就不把它拿出来了!女人趁男人愣神之际逃开他,径直拿过红酒看了起来,“Chateaupetus!什么意思?”
男人将身子整个靠近沙发中,慵懒的声音道:“管他什么酒,喜欢的话就喝吧!”反正说了她也不懂,1961Chateaupetrus红酒是一种很稀少的酒,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法国一个酒类收藏家的手中买来的,当然好喝了!男人眼中有些不舍,不是对酒而是舍不得离开女人的唇,女人从来不洒香水,可她的体香却很能够令人欲罢不能,淡淡的香令人想到郁金香的味道,软绵绵润滑的的唇令人想到可口的果冻,真是令人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处于时刻活跃中。男人从不喜欢那种小女生的东西,只是在那次看到女人对果冻情有独钟的样子,才从女人手中品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和女人的唇的感觉很像,所以他记住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女孩儿吃起果冻乐开怀的样子,他就噗之以鼻,坚持不肯碰这种幼稚的东西,谁料成人了却是在这个女人的诱惑下失去了他多年的坚持,哎,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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