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正在往席国边境行驶的车队里,西战一把抓住西雪手里的小纸条,上面几个字清秀隽永:“有事先走了,保重!”
西战狠狠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看车窗外连绵无际的雪山,皱眉道:“她可能是去救总统了!”
一听这话,北竹这丫头小脸顿时就皱起来,担心的快要哭了:“怎么办?那里好可怕,苏漓姐姐会不会…。”
“胡说什么呢!苏漓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西雪一巴掌拍在北竹的脑袋上,眸子里却也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西战,我们要不要去帮她?”穆雄摸了摸手中的刀,开口道。
西战沉思了一会,捏紧了拳头:“总统为了救我们,自己被困住,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跑了吧!苏漓那丫头都能这样奋不顾身,我们可不能落下!”说到最后一句话,西战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
“真的吗?那太好了!”西雪惊喜地抓住了西战的手。
后者打开车门,声音洪亮:“所有强壮男人,迅速分成两队,一队跟我走,一队留下来保护大家!”
话音刚落,车队顿时一阵骚乱,不过很快外面就站了一堆人出来。众人脸色皆是疑惑,西家人这是要干嘛?
“砰!”西家的车门被打开,西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要带我们去哪?”一名古家男子喊了一声。
“救总统!”西战缓缓扫视众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逐渐凝重。
“什么?你疯了!”那名古家男子惊叫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西家人若是触犯了众怒,那么他们古家可就能重新掌权了!
西站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名古家男子已经是被一拳轰翻在地上!
“你干什么?”那男子吐出一口血,惊恐地望着西战。
“哼!你这样的人,不配当总统大人的子民!”西战的声音,在寒冷的雪风里尤为突出,大家心中一震,猛地想起总统的面容,顿时眼眶一热。
不知是谁,吼出了第一声:“我们要救总统大人!”
“对!不能就这么窝囊的离开!”
“我们席国男人,绝对不是懦夫!”
紧接着,一连串的喊声此起彼伏,众人皆是热血沸腾,一脸坚定的看着西战。
古家一群人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闪烁。他们可不想去送死,但是见到雪地里躺着的那个被打飞的男人,他们又是一阵心悸。
西战扫了一眼古家队伍,眼中鄙夷一闪而过:“古家的人,你们若是贪生怕死,就留下来保护其余的人。”
一听这话,古家的人顿时都露出惊喜的表情,但紧接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又让的他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开什么玩笑!我们古家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一声有些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古家的人沉默一下,竟都默契的都没有出声。
“哼!要不是我重伤,我也会去救总统大人!”古阵的声音也是在车子里响起,只不过那声音听着有些虚弱,看来真是被苏漓伤的不轻。
“别废话了!我们立马出发!”站在西站身边的穆雄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刀。
“是!”一行人战意沸腾的高喊道,西战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苏漓小妹,等着我们!
——
夜晚渐渐过去,天空中也是出现了昏黄的颜色。
距离首都较远的一座雪山上,一个偌大的山洞里,苏漓郁闷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席锦城,肚子咕咕直叫:“臭席锦城,怎么还不醒?”
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子,苏漓站起身,踢了踢脚旁早就打来却不敢下手的一只兔子,小手颤巍巍的摸过去。
“哈哈!主人你杀丧尸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这会就不敢了呢?”血宝欠扁的声音响起,苏漓撇撇嘴巴:“丧尸那都死得硬邦邦的!这些可是活的啊!”
总觉得亲手杀死一条小生命,有股深深的罪恶感啊!苏漓心中大汗。
“主人,要不要我来帮你啊?”血宝嘿嘿一笑。
“你会烤肉?”苏漓表示很不相信。
“哼,我不会烤肉,但是我会剥皮!”血宝潇洒的从苏漓脑海中蹦出来,看了看地上装死的兔子,一脚踩下去!
“喂喂喂!你不是会剥皮吗?”苏漓眼睛一抖,连忙阻止。
“吧唧!”但是已经晚了,血宝低估了自己的爪子,地上的兔子被一脚踩了个血肉模糊!
苏漓愣了半晌,目光恶狠狠地看向错愕的血宝,咬牙切齿道:“死血宝!老娘好不容易打来的兔子!你赔我啊!”
血宝瑟缩了一下脖子,不敢看脸色铁黑的苏漓,委屈的睁大眼睛:“主人,我哪知道我现在力气这么大,这兔子太小了,我还是去给你抓一只大的吧!”
说完,不等苏漓回答,血宝逃也似的跑出了山洞。
苏漓无语的看了看血宝逃命似的身影,再看了看地上惨不忍睹的兔子,心中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的兔子啊!
苏漓垂头丧气的坐到地上,伸出脚踹了踹躺的跟死猪一样的席锦城,后者动都没动一下,要不是他身体里还有温度,苏漓还以为这家伙早死了呢!
昨晚上给他输送灵力的时候,苏漓发现席锦城似乎很是抗拒这股灵力,而且他身体里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拼命阻挡着五彩石的灵力进入席锦城的体内。无奈,苏漓只得撤回灵力,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看这家伙是不是命大死不了。
“唔,痛!”
蓦地,一丝呻吟从席锦城口中逸了出来,苏漓一下子爬起来,看了看席锦城。
后者苍白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红润,那双好看的眼睛紧紧闭着,骨棱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素来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挣扎与柔弱。
“喂!醒醒!”苏漓一把抓着席锦城,顺便看了看他身后的伤口。
后者衣服破烂露出的皮肤已经明显的好转,昨晚上狰狞溃烂的伤口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苏漓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常人被变异怪物伤到不是都会被感染吗?这席锦城怎么不仅没被感染,反而伤口还在自动的好转?怎么回事?
苏漓无法解释这一诡异的现象,心中对席锦城也越来越疑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