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顾名思义山形像手指一般。山上怪石林立,杂草丛生,偶尔有几棵小树却显得格外碍眼。山高入天,挺拔而生,气势巍峨,耸立云间。
一行人将车弃在山下,共同上山。
这山上石子甚多,男子走在上面勉强能够承受,可苦了这三个女孩儿。依凌、佟夫人和幽冥谷的刘颖互相搀扶着前行。
已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十人面色疲惫,大汗淋漓。这刘颖年纪尚轻,但本领高强,也正因此在谷内一直倍受宠爱,哪里受得了这种小苦难,扬声道:“我们歇一会儿吧,腿都累死了。”
陆俊看其表情,抱怨道:“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修行的,怎么这点小苦都受不了。”
“我天资聪颖,资质极佳……”
陆杰听得此处,赶忙打断道:“停,我们歇会,求你别说了好吗?”
十人找到一块平整的小地,席地而坐,佟楼拿出随身的干粮,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
零空道:“这五指山山高且陡,我们行了一上午连这半山腰还未到,接下来登山会愈加之难,还望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啊。”
这刘颖当即哀声抱怨道:“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零空扫了她一眼,随即心中暗道:“阿弥陀佛,不可教也。”
燕清也觉得此时师妹的话有损幽冥谷形象,便道:“师妹,我们修行之人又怎可以说苦,既然师父要你前来,望你以师门为重。”
刘颖虽然不曾受过什么苦难,但天资聪明却是如此,当即理解了师兄的含义,便含笑道:“师兄,我只是见大家一路忧心忡忡,所以想调节一下气氛,师兄言重了。”
休息过后,一行人再次上路。山路崎岖,愈上愈难攀登,山上温度随之降低,最要命的是随着山势的增加,竟然出现了一些异虫。零空施法,在众人百米范围内出现一淡淡清光,使得各种虫类难以侵入。
夜幕降临,冷月孤悬,五指山间十人围坐在火堆旁。
零空问道:“各位可感觉到什么异样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零空眉头一挑,沉声道:“我们是知道武圣及其魔教一些势力在此才前来的,可一路上大家发现有什么魔教出现的迹象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大家顿时惊觉起来,这山已过半,竟然连一丝的魔教足迹都未发现,难不成是消息有误?
佟楼问道:“大师是什么意思?”
零空起身,负手而立,远眺着天边,许久答道:“明日我等必须登得山顶,即使魔教并未在此,我们也要去那‘千雪洞’一看。”
“咦?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啊。”依凌无意间看到地下一七彩的小虫,有些惊喜的问道。
几人凑近一看,但见这小虫有拇指大小,呈圆形,全身七彩泛光,黑夜里显得格外动人。最美的地方其实是它的背部,开着一朵花,花体蓝色,花瓣呈心形。依凌忍不住轻轻触摸,但见那花瓣突然骤然紧缩,稍许又渐渐开放,甚是惹人怜爱。
“零空师父,您知道这虫叫什么名字吗?”依凌问道。
零空摇摇头,道:“贫僧从未见过这样的虫类,实在不知。”
佟夫人狐疑了半天,忍不住问:“我们休息的地方被护住了,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不知名的虫类侵进来,可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一问,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不知的恐惧感突然袭来,每个人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带头的是一年轻美貌的女子,月色正浓也看不清她的模样,隐约的可见数十人跟在其左右。
护体内的十人几乎同时站起,刚想以法警备,却全身酥软,腿下无力,几乎同一时间倒在地上。清光消失,那美丽的小虫竟悠悠振翅飞起,在那突然出现的女子面前萦绕着。
那女子在冷月中负手而立,看去很是巍峨,轻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敢深夜来五指山?”
刘颖哼了一声,斥道:“奸恶小人,有本事别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女子冷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厉害。”
零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缘何要加害我等?”
“加害?缘何?这五指山我们已占山三年了,你们却毫无声响的闯到我的地盘,还问缘何加害?真是笑话。”
“据贫僧所知,这五指山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占山为王之地啊?”
那女子呵呵笑了两声,义正言辞道:“这不是刚好说明我们不是一般人吗?”
“阿弥陀佛……”
佟楼见大师无话可问,便插嘴说:“姑娘,我们此次到此实在不知这里已被诸位好汉占领,还望高抬贵手。”
佟楼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喊声:“谁敢如此大胆,打扰大爷我睡觉,这,我非销死你不可。”
只见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让出一条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大家面前,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日你们先人的,大半夜敢不让我睡觉,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啊。”
刘颖冷哼了一声,骂道:“死矮子,还敢在这叫阵。”
“你先人的,竟敢侮辱我那伟岸的身躯?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矮胖的身体,竟如燕般轻巧,腾空而下,一掌打向地上的刘颖。其他人想出手相帮却无可奈何,刘颖想躲却使不出丝毫力气,只见那掌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死神的濒临。不知为何,那掌在离她不远处突然停下,刘颖慢慢睁开早已闭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淫魔的猥琐形象。
那小胖子仰天跪地大笑,喊着:“妞儿,老天终于赐给我个妞儿了。”然后跑到刘颖面前,细细打量她的面孔和窈窕的身材。
刘颖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高声叫道:“放开我,别看我,混蛋。”
淫魔哪里肯放过,一边淫笑,一边撅起那厚厚的大嘴唇子,还柔声道:“别叫,别叫,让哥亲亲。”
“滚开……”声嘶力竭,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