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凌本就冰雪聪明,这个世界上能让林凡害怕的,就只有一个慕容语筝。他这么想知道自己的心愿,多少和慕容语筝有关系,但依凌不会去揭穿他。
“我许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救出族长,然后拿到神器,救活慕容语筝。”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林凡冰冷的面孔,忽地变了,变得感动、变得难以抑制。凭什么要让一个女孩儿承受这么多?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她如此这般?
林凡心疼,疼的快迷失了自己。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其实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她同样需要安慰。他想伸出手,将她揽住怀里。就这样抱着,一辈子。
可任谁都清楚,在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一个叫做慕容语筝的人。
林凡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再看她的眼睛,柔声道:“谢谢你。”
依凌再次将头转向月的方向,两人再无言语。
弧形小桥上,两个多情的身影,那般无情却又深情的站立着,一起仰头望天。此生如此,再无遗憾。
幸福与我所奢求的,不过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今晚的夜很深,深到无论想怎样闭上眼睛都是无法做到的,林凡起身来到窗前,不禁呆立了。
是啊,这十年来不是一直这样吗。时常发呆,时常触景生情,这一头白发不也是由心所生吗。
那么的强迫你说出自己的心愿,是因为真的怕。我怕慕容语筝的故事会重演,我怕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你许下的是什么。
为此,我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他们都说我冷酷,都说我已经成魔。可你们何曾见过一个如此多情的魔种?
我还是十年前的那个林凡,只是学会了伪装;只是找到了下辈子要一直追求的事情,为语筝报仇,救活语筝。
我这一辈子注定要与这个女孩儿仅仅的牵连在一起,纵然知道有一个前世的红颜,可又能怎样?
倘若语筝换成依凌,我依旧会这般!
前世、今生,老天怎么会和我开起这么个玩笑?注定痛的、伤的、会是两个人。
林凡再次点燃一根烟,回到床前,孤独与无助席卷而来。但不管怎样,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只要坚持下去,就可能改变现在的命运,就可以看到语筝了。
想到此处,林凡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旅店内的某个房间,聚义门的四人坐在一起正商议大事。
郑大义先开口说道:“我们今晚所说之事,绝不允许对依凌师妹说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年轻弟子问道:“二师兄,怎么了?”
“你们还不知道依凌师妹和那个林凡的关系,一旦她知道我们此次是来杀林凡的,那必定会阻挠。倘若这回林凡不死,那我们的门主可就真的有危险了。”
几人深知此事的重大,点点头,不再言语。
张大仁又接过话说道:“你们是不是心中很是不解,既然是来杀林凡的,为何我又答应帮他呢?”
几人点头说是,张大仁说道:“林凡阴险奸诈,说句实话,就凭我们几人根本无法要了他的命,所以只有智取方为上策。”
“怎么智取?”
“林凡他不是要参与这巫妖族一事吗,我们一旦答应帮他,那日后定然会形影不离。只要长时间在一起,我们又何尝没有机会下手除掉他。”
“哦,对啊。”
郑大义见大家都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便又说道:“今日召你们前来,就是想化解大家心中的疑虑,还望各位师弟能懂我们二人的良苦用心。”
其余两位晚辈点头说道:“二位师兄放心,我们二人定当全力以赴,杀掉林凡。”
第二天,几人尚未睁开眼睛,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吵杂之声。几人起身见到一众人向着祭坛的方向奔去,林凡心知定是出了大事。
他赶忙来到门前拦住一人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才得知圣使要在用幻魔来祭天,以示自己正式接管巫妖族。
林凡来不及思索,赶忙召集众人,一起赶到祭坛处。
只见祭坛处围满了人,一根高耸入天的长棍上绑着幻魔。昨晚,在大殿内,林凡只听其声,未见其人。想不到这幻魔要被祭天之时,仍未能看到他的尊容,除了一身黑色斗篷外衣将自己包围的一丝不漏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这小小的巫妖族竟然这么诡异。
在祭坛的最高石阶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林凡认得,便是那日与自己交手的影鬼。另一个面容沧桑,却一脸的威严,想必就是那圣使吧。
只听那圣使高声喊道:“这二百年来,我巫妖族一直停步不前。二百年来不但没有几件神器出世,出世的神器反而被外族给抢走了……”
话音未落,祭坛下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天的议论,圣使见状,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二百年了,大家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再驱动过任何一件武器吗?”
话到此处,圣使故意停下,引起底下人的兴趣。
见大家一副着急想知道答案的眼神,圣使又道:“那是因为我们的绝世奇书《心诀》被盗了……”
一片惊疑,乱作一团。要知道这本书可不只是修炼法术那么简单,其中所蕴含的奇异本领更是无比高强。怪不得武圣一直要找《心诀》这本书,原来此书真的可以驱动神器啊。
“怪不得我们巫妖族一直停滞不前,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怎么当的族长,竟然丢了《心诀》,你去死吧。”
“是啊,你不配做我们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