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纠结一点都没有实际意义,可是我又忘不了他母亲说的“家族遗传”,忘不了我妈妈让我马上搬离林骞,忘不了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也一样忘不了他。
他把我的头按向他的颈窝:“我替我妈妈赎罪不可以吗?她那样说是过分了,但是她从来也没想到过这会让你意外失去妈妈……”
我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跟他同居把我妈妈都害死了,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只听到他喃喃的问“我的宝贝,什么时候才回家?”
什么时候?我也想知道,更想知道可不可以回家。我猜大概除了我和林骞,没有情人同居惹出过这种血淋淋的悲惨祸事,难道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
林骞接了个电话说有事,不能陪我太久,嘱咐我一定要随身带着手机,不能关机,不能不接电话,还问下次见我是什么时候,我只能说不知道。
他本来都走了,又跑回来吻了我,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他走以后,我戴上了他给我的那个防毒面罩,与广场上发的款式不一样,滤盒方向朝下一点,不是朝着正前方,总算没那么像猪。一戴上真的有些憋气,自己喘气的声音都特别大,不怎么舒服。
我等着茜兮他俩排队的,也不知道排哪了,百无聊赖中发现一辆吉普停在我右前方不远处。吉普不稀奇,稀奇的是吉普车上的人,有点眼熟,正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就是上次在救济站被我砸碎了后视镜的那个人。我一惊,不知道他那表情是啥意思,要让我赔他的后视镜我赔就是了,干嘛一副玩味的样子?
他下车朝我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紧张,老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站在我的车窗前,问我:“你是林骞的女朋友?”
我吃了一惊:“你认识他?”
“因为我也是特战部队的,鄙人赵天齐。”说罢向我伸出右手。
我一听“鄙人”两个字就一阵恶心,他以为他多像个文化人和多有地位的人?这个人居然跟我说出“特战部队”这个秘密,想必有恃无恐。他的手还支在那里,我想了想也把右手伸出去,“我叫李雪。”心里在想他和林骞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刚才我看见你们在车上接吻了。”
他真是不吓死人不罢休,我也不甘示弱:“没人规定不能在车上接吻。”
“你还真有意思,难怪上次敢砸我的车。”他戏谑的看着我,我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连忙说:“我可以赔给你,你找我有其他事吗?”说罢就打开钱包,“一千块够不够?我今天只带了这么点钱。”
“看在林骞的份上,我不要你赔钱。”他还是那表情,我真想撕烂他那张脸。虽然他这样说话,但我真的不觉得他和林骞的关系好,还是把钱递给他,他不接,耸了耸肩,继续说:“林骞前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居然因为一点小错罚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负重五十公斤跑了二十圈操场。”
“如果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你的相好,你就劝她不要当兵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吃这苦头。”看我噎不死你。
我没看到他吃瘪,他只笑了一下又说:“基地里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你情敌很多。”
“那证明他有魅力,也证明我眼光不错。我的情敌中有你相中的吗?那个王颖洛可是相当漂亮,你要不把她追到手,帮我减轻点压力?”
这翻话我本来是想证明自己很有自信的胡说,可是他脸色都变了几变,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看来你知道。照她的脾气,她肯定有找过你麻烦?”
我冷下脸:“这个不需要告诉你。”他笑着摇头,我瞥见张初和茜兮走过来了,一人手上拿了个防毒面罩,于是我开了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