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我特满足,完了以后主动去帮胖头大哥洗碗,他也没拒绝。
所有人继续他们的工作,张初悄悄问我:“现在还后悔来这船上吗?”
“嗯!后悔的感觉减轻一点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吃货,赶紧问:“杨大哥有必要这么全速赶路吗?饭都不能好好吃。”
“前面海域这几天可能有鳕鱼经过,我们早些赶过去等着。”
下午的时候他们钓到几条不大的鱼,其中一条是凶猛的旗鱼,快一米长了,不过在旗鱼中算是小的,背鳍宽得真不愧它的名字,一被拉上来头部就被狠敲了一棍子,这旗鱼就这么一命呜呼,然后梭子马上将它肚子划开,去掉内脏和头鳃,从甲板上的孔里扔进了下面的冰窖里,杨二和柱子在冰窖里把鱼冻好。见多了淡水鱼,见到这些五花八门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海鱼还真是稀奇,我站在甲板上看了一下午,腿都站酸了。
晚饭吃了鱼丸,巨大的探照灯下,他们继续在甲板上战斗。我看到深夜,有些困了,张初让我去睡觉,我洗簌了一下就进了我的小屋,在门口的时候他和我道晚安,一个没注意,他的吻就落在我的嘴角。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张初,他的吻我从心里就抗拒,所以我把他推开了。
外面起伏的波浪晃着船,我躺在这张小床上就仿佛躺在摇篮里。林骞是否知道我在海上?他如何找我?找不到我会怎么样?我想起他流泪的脸就心痛,这几年来我们聚少离多,我相继失去母亲和孩子,对他的爱没有淡下来,现在还多了无奈和痛苦。
接下来的第二天很平静,第三天风有些大,船颠簸得厉害。第四天的时候有鳕鱼了,放下的鱼线上几乎每个鱼钩都有钓到一条,大小不一,一般有两三斤重,也有几条稍微大点的,他们几个人分工合作,有的把鱼取下,有的开膛破肚,有的把鱼码得整整齐齐放在蓝色箱子里,再用滑轮吊到下面冻上,然后又是挂鱼饵,放鱼线。
钓上来的鱼大多都已经死掉了,就算不死也重伤,我没有收一条进湖里,非常失望。张初仿佛也挺内疚的,他带我来的目的那么好听,实际上我没收进一条鱼。看着我哀怨的眼神,没办法他问了杨大哥要了鱼竿,我们提了小桶去船的另外一头钓鱼去,总算有希望了,只要能钓到就能收进湖里了。
海里的鱼忒傻了,只要有吃的准咬住不放,张初居然钓了好多条,全部是鳕鱼,看来下面真的有鳕鱼群,我都收进了湖里。实际上不只我们一条船,我还看见另外两条船也在这附近,虽然模糊不清,但鉴于这是海上,那影子除了是船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的可能性。
收了鳕鱼后,我的遗憾少了些,问张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船上的淡水比较珍贵,没人用来洗澡,他们身上有灰尘的话都是直接抽海水洗洗,男人就是皮糙肉厚。我就躲在厕所里用水潭里的水来洗澡,很凉,还有更难受的,大姨妈来了,垃圾我都只能在我房间里烧掉。张初考虑事情再周全也难免会忘记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时候,所以他很歉疚,连告诉我这搜船要去南城才停的时候都怕我生气,连连说以后找了什么都方便的大船才叫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