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痕一直很纠结自己对从善心里那点不一样的感觉:“鄙视她太过现实、太过风流……不对,摇了摇头,她有时候却对软弱的人会施以援手……?”
这时候的骆无痕光是想着问题却并比仔细看路。就这样一头华丽丽的撞上了巷口的那棵歪脖柳树,惊起了树上的几只鸟扑楞楞地飞走了!而这一切却惹得暗处那双眼睛一直在笑。
那双眼睛虽然寒冷,这时候却是极其温柔的,暗自骂了一句:“笨蛋书呆子!”
白影划过只留下淡淡地白纱旋成了一个浅色的影子快得你捕捉不到。
游湖一事早已经由水之蓝这位无线传话筒送到了世子梁锦溪的耳朵里,这不那位位高权重的尊贵之人早已经笑倒在了软榻上:“真的吗?羽之真的这么不怜香惜玉啊!如此美人就这么给丝毫不眷恋的甩掉了。那丞相府的三公子还真是跟他前世有仇!”
水之蓝一脸委屈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的世子殿下:“殿下有这么好笑吗?你怎的不为我们子衿叫屈呢!那天她被京城二美可是两处夹击?”
“怎的心疼了吗?”水之蓝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正主来了。说话声未落,从善已经晃着紫竹扇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水之蓝支支吾吾:“你怎的就能看下去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么说子衿?”
从善狡黠一笑:“你就当子衿吃亏了吗?你也不看看她是怎样的地方混出来的,能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之蓝你就知道是心疼子衿,弟弟的难处怎就不见得你看得见半分呢!”
“这个、这个不一样!”
“怎得就不一样之蓝贤弟?”梁锦溪也看笑话的插了进来。
“世子殿下当真是两边在看笑话,笑完了羽之又笑我!”水之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哪里还有水家未来主子的半分摸样。
看得旁边的两人直摇头,直叹水家现任主子水志远妻妾无数,怎就生得这么个痴情种。
水家主子水志远妻妾上下已达八人,现任的第八个小妾也才芳邻二十有三。就是这样子也才得了水之蓝一个男公子,水之蓝上下倒是有姐姐妹妹六七个,他位列第二。
水之蓝乃是大夫人的嫡出,还有个龙凤胎的姐姐名唤水伊蓝,二人相貌如出一辙,年界也满十六岁。
水之蓝还曾经想把自家的姐姐水伊蓝说给从善,谁知自从发现这小子时常留恋水月楼后也就作罢了。
从善定坐言归正传:“殿下你道我是闲着无事来你这王府散心吗?我那日游湖可是见得了长户大人郝如锦。人家可跟我通过气了,言明了这次会长遴选皇帝可是命他从旁督办的。你待如何世子殿下?”
“是吗?我那叔叔还真是热心。今年看来商会一事很多人都是冲着这权和利来的,我们得要好好应对才好。羽之你最近要多往商铺走动,以免有人从中作梗。之蓝你也要暗中多注意你家的商铺,毕竟你们两家的合作由来已久。剩下的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稳中求胜!”水之蓝和从善都了解的点点头。
其实不用梁锦溪交代什么,从善也都会小心应对,毕竟她才是经商高手。
水之蓝自己私底下做的生意也不少,光是海上货运的生意就够他每年和从善进账不少,这其中包括获利最大的走私咸盐。
要说起做这档子生意也是可巧了有次从善去进货,在走到离着大梁国还有二十多里的乌叶岭的黑风道,远远瞧见乱石路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汉子。
在等着她和自得把汉子救了之后,才知道这汉子名唤鲁大源,是被官府通缉的私盐贩子。鲁大源在从善城外的宅子里将养了两月有余才得以康复,最后为了报答从善救命之恩,硬是强拉了从善入了伙倒起了私盐。
但是鲁大源虽有路子可以倒卖盐但却不是个经商的料,总是被人出卖抓包。最后从善一看这买卖倒是可以做,就收了鲁大源做了手下还是倒卖私盐,但是洗白了的事情还是从善从中运作。
索性最后也拉了水之蓝一起入了伙,把生意又继续做大,最后也用上了水家的海船。
水家的海船可是有着官家特发的准运令牌的,一般是没有人搜查的,一些朝廷的官员也背着皇帝老儿利用水家的船运私藏货赚点外快,毕竟皇家发的那点月俸怎么够这些官员挥霍的呢!所以从善和水之蓝倒也是有恃无恐,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谁都会往阴凉地低下站的。
鲁大源把盐通过水家的船之后上了陆地就成了合法的,再由从善的盐铺进行表面的收购后,这一切在官家那里看来就已经是合乎手续了。
表面上鲁大源已经转身成了一个合法的他国盐商了,而这背后的主子还是惠家少主惠从善,水之蓝乃是二当家的。
刚回到落花轩自得就来禀报:“主子,鲁爷回来了,约您在惠苑楼见面!”
“好!待我换了衣服咱们就走!”从善知道鲁大源要见自己肯定是有事情,不然不会这么急。
马车一阵飞奔后,从善到达了惠苑楼。掌柜一看少主来了,很是自觉的给从善引路。
酒楼南侧的拐角的翠碧阁是从善自己的单间房子,里面从吃到穿到睡一应俱全,是个三套间的房子。
翠碧阁不但隔音极佳,另外还有一条路通往另一条小巷子,以免遇到特殊状况可以马上安全的撤走。
鲁大源就是从那条小巷子进来的,等从善进来时人家已经坐在桌子边品开了从善珍藏的红日醉。
“哎呦!鲁爷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真是随意啊!”
鲁大源知道是从善进来了,他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可是仍旧稳坐泰山:“进了少主的门就是少主的人,少主的地方就是属下的家,当然不是外人!”
从善撇了撇嘴:“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鲁大源狠狠酌了一口酒,捋了捋那一大把胡子:“少主子,您可知道这次我进盐刚上陆谁来找我买盐来了?是冯家主子冯依山。他说可以付我比您高三倍的价钱收购我手里所有的盐,只要不卖给您一切好商量!”
听到这从善冷冷轻笑:“还真是不死心,银号的事情还没有找他算账,又来打盐的主意。只可惜他算盘打错了,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我才是真正的主人。不让这老狐狸掉回扑兽夹,还真是浪费了他来找你这一趟!”
鲁大源听从善这番话很是糊涂,从善却笑得满院生辉。
从善趴在鲁大源耳朵旁低语了一阵,只见鲁大源听着从善的话连忙点头:“好主意,少主子您真是足智多谋。,我对您的敬仰犹如南湖的水汹涌澎湃、此起彼伏!”
从善听着鲁大源奇怪的奉承笑得直打着手里的扇子——呼呼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