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梁锦溪殿下就再也没有停过,半个时辰过后才揉着自己笑得已经僵硬的脸,不但酸而且差点下巴就脱节了。
水之蓝已经明白世子殿下是遭人报复了,没错是被他们家的三弟报复了。
其实从善在扔出酒葫芦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她给葫芦的表面涂上了失笑粉,只要是得罪了她,她才不管你是谁。
梁锦溪其实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师弟防不胜防,刚才的一大意这不又着了从善的道。
水月楼里从善躺在红线的腿上,翘着二郎腿给红线讲述顺王世子的囧事。
红线摇着罗扇笑靥如花:“少主您这可是要活生生的气死世子殿下,他好歹是您的师兄,您就不能念着旧情手下留情!”
从善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凉风袭袭:“手下留情,你家少主我才装死了几天,他就现了原形。不给他及时的拉出来溜溜他都忘记了他师弟我的存在。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媚笑倒是挑着香灰嘲笑:“真是活该!”
从善听见媚笑幸灾乐祸的话,突然眼睛眯着看着媚笑:“媚笑你就不担心另外一个也同遭鱼池之殃吗!我那水兄可是也在的呀!”
媚笑听着自家少主的话锋一转说到了她身上,露出不满状:“他遭殃不遭殃管我什么事,我们又没有多少瓜葛。人家是来水月楼的客,我是卖笑的姑娘,就只是钱的关系。少主以后莫再要取笑于我,虽然我只是下属,但是别的少主还是无权过问的!”
从善知道媚笑说的什么,明摆着就是我的婚姻大事少主无权过问。此话出口。从善知识摇着头:“哎!我也不是你们的父母,的确无权。只是可怜了我那水家哥哥,一副谪仙的公子,偏就看上了一颗带刺的仙人球,可有苦日子了,我那苦命的哥哥啊!”
红线看着斗嘴的主仆二人,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这样子的场景已经屡见不鲜了。
三人正在互动中,窗户外飞进来一根链锁,锁的六棱带刺镖头上扎着一张字条。
三人并不在意,从善更是从床上慢慢起身拔下了六棱带刺镖头上的纸条,随即把链锁对着来路甩了出去,并带了一句:“夺魄这么方便,连楼都不愿意上了,光是拿你的夺魂锁来见主子了!”
媚笑和红线听主子的问话扑哧掩嘴而笑,红线幸灾乐祸:“主子你就别怪夺魄了,他实在是害怕媚笑妹妹的这张利嘴,从来没有在这里讨过好!”
从善其实也早就明白,只能佯装生气对着窗外:“好好!不怪罪夺魄大人了,但是下不为例。否则收回你的夺魂锁,让它代替你好了!”
只听窗外夺魄回着:“谢过主子,夺魄和夺魂锁谢过少主。主子,告辞了!”
夺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一个水月楼的子衿姑娘。
翠碧阁三人笑得无害,人影一闪风驰跪地:“主子袁州城的冶铁铺子来报,最近城里有人暗地压低铁价格,在背后有人疯狂收购!”
从善听到这个消息猛然坐起:“有人狂收铁,知道背后的买主是谁吗?”
“主子,背后的收购人分了三波,表面上看是分散的,实则都是一个叫王有司的商人在收购。最近我们的龙戟赔了不少,都跟他们有关!”
风驰看着主子闪着精光的眼睛回答。
“王有司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压低铁的价格在狂收,不会如这么表面简单的。要那么多铁干嘛?家里头农活的锄头等农具,和锅灶又能用多少,这不太正常。风驰咱们各个铺子先停下铁的贩卖,暂时就先对外只打造成品。你还要监视各个城州看看有没有人大量招冶铁锻造师傅,还有就是有没有这种手艺师傅无故失踪的人。如果有无故失踪的再来禀告,而且要看各地木炭销售的地方有没有突然大宗的买卖进货!”
风驰看着少主紧皱的眉头知道这词儿事情肯定很严重,不然主子不会这么在意。
竹林里参昴居内,严若给少主依然带来了同样的消息。
背对着严若的白衣人终于停止了手里正触动的琴弦,眼睛看着窗外因风而吹起的竹叶泛着沙沙响。
良久后白衣人转过身来,一张银狐的面具乍然而现。银狐这才出口:“严若这不是个好消息,你找人去装扮成冶铁师傅去袁州城探查一下,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另外放出风去,给我找找金狐,这个消息最好要他知道,我想他会感兴趣的。也当是上次对他的歉意,去吧!”
银狐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副大梁国的地形图慢慢研究起来,袁州城离着京城不算远也不算近,正好处于大梁国的和各个州府的必经之路,商业是极为的繁华。各个行业发展的都很兴盛,特别是冶铁的锻造方面,这里更是高手云集。
大梁国的很多铁器都是这里制造的,特别是龙戟,那里打造的武器锋利无比,都是需要提前一年排队等候的。
银狐随身抽出了自己的“坤阳”,纵身飞出参昴居。一阵尽舞,人在竹竿间如游龙般的穿梭自如,一个回身坤阳剑抖直使出,剑刃上竹叶错落一起重重叠叠的有序排列。
银狐单脚踩踏在一个竹杆上,凌空挥袖出风,剑刃上的竹叶飘飘随风翩舞而下。一阵腹诽:“金狐这次还你上次的债,该是够了吧!不过有你一起也来参与此次的事情会更有趣吧!毕竟你也是个聪颖的人!”
从善躺在石室内的温玉床上正在纳凉,外面一整天的奔波让她确实有些累了,特别是那大大的日头让她很是受不了。赶紧的回到了自己的温玉床享受着阵阵凉意,从善舒适而又惬意。
半膝的冰丝裤是从善自制的,上衣也改成了半袖的,露出了她那白玉如瓷的肌肤晶莹剔透。
从善觉得后面将会有天大的事情发生,自己装死的悠哉日子看来也只有到商会选举那日了。
正待想的入迷时,突然打起了喷嚏。从善揉了揉突然发痒的鼻子一阵叫骂:“是谁在背后算计我,真是不想看到你家姐姐安生一会儿。是哪个挨刀的,要是让我知道一定也给他用点儿失笑粉!”
一句话骂出,正在舞剑的银狐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天下聪明人太多,谁算计谁早已经说不清楚,你也不要道大家都是笨人,小心算计来算计去算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