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拉回了他的意识。他抬起头。见她的秀眉再次纠结起来。低头一看才知道，吻到了她锁骨处的鞭伤处。
他起了起身，坐在床沿上，伸手抚了抚她额头上凌乱的，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墨色长发。
染落吻有些受宠若惊的忘了任何的反应，惨白的脸上，唯一有生气的就剩下有些黯淡的眼睛了，有些媚态。
“吻儿。”他口气淡然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愣愣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顺不顺的看着他。
“吻儿，你还好么？”他的眼中有了一点雾气。
虽然全身疼的让她不愿意动一下。然而，她还是动了动头，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看他。
“是不是很恼我？”他的声音很淡，却极致清晰。
“吻儿不敢。”她想都没想，几乎就是脱口而出了。
“不敢恼我？就敢骗我？”他声音轻的不像是质问。
染落吻翻了个白眼，她的小动作一直都有，只是从不在他面前展露，而他也只有在她对别人使用的时候他才能看得到。而刚刚却……
“好！主人，这可是你对我说的。”她几乎是豁出去了。
他淡笑着点了下头。
“我当然恼你，你派鬼影跟着我，你就应该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我真的很想问你，为什么别人要娶我？也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主人当初救我回来就已经注定好了这一切，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次。”她眼神更加暗淡。“真的很痛。”
“是！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他淡淡的接了话。
这恐怕是第一次，听她对他的控诉。
“主人。算了，当我都没说过吧。”她不能不妥协，因为即使是最后了。她也知道，受伤的只是自己罢了。
“可是，如果重来的话，我还是会实施这个刑罚。”
“是！我知道你无情。”有点气结了，她没考虑直接说。
他一脸的温柔，眼中多了些宠爱和无奈。
“无情么。”他没有疑问，而是，一种略带哀伤的口气对她确定的自嘲。
“可是打死了你，我也会舍不得。”
心。猛地跳动的飞快。
他，说什么？
“毕竟，你是我一手栽培的，五年了，我养了你五年了，如果你死了，我岂不是还要花五年的时间再去找一个圣女么？”他口气柔柔的，如果不是话的内容，她会以为这是情话。
没错，这么温柔的如同讲情话般的口气，却让她的心发冷。原来，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原来，她仍然是个工具。
她的绝望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的暴露。她逃不开。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真的会有闷闷的感觉？
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虽然，她已经很会做戏，可她毕竟是他一手调教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五年的时间，她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主人的姿态里。而他，始终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看着她一个人独角戏，看着她垂死挣扎，也不会伸出手。
他怎么那么妖异，温柔的面孔下，是永远温暖不了的冷冽。
真是残忍！他总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