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一般伤害程度的疼痛,仿佛直接将神经从皮肉中抽离出来,钻心刺骨的痛感还能体验到神经噗噗的跳动。肖君一声惨叫却伴随着那触手越钻越深!
“肖君!”苏黎挺剑上前一步将那疯狂的触手一斩而断,但停留在肖君手臂中的前半截就这样魔法般的钻入了进去!红色触手攀住了苏黎的剑,任由她怎么用力也拉不开来。情急之下她干脆将计就计挺剑往前送,刺破内脏一般的质感,直挺挺插入了透明母体内。她迅速用力向两侧搅动,那团胚胎体就这样活生生得被剜了出来,当即掉落地上死亡。只是在刺入母体的同时一股热浪般的透明液体溅上了苏黎的手背,当时只是开水烫过的灼痛。现在低头一看,一大片表皮被腐蚀掉了,露出鲜红的血肉。
“母体的体液有强腐蚀性!大家小心!”楚江大叫:“看来要杀了胚胎体,透明母体才会死亡!”后排的一个母体再次射出红色的触手,这一次的目标竟是楚江!此时临他最近的是徐韦凡,她立刻发出星云锁链但只在顷刻之间就被红色的触手团团缠住。楚江手中只有那把尚未开刃的剑,一挥之下只觉得那些触手韧性十足完全无力斩断。他用剑绕住触手往外狂拉,伴随着透明的液体喷溅而出,那一团胚胎体被他拉出母体外!强腐蚀的体液劈头盖脸的落下来,若不是苏黎抢上前一步用盾牌挡掉了大半,楚江和徐韦凡的面容将会遭受可怕的毁伤。再一看那盾牌表面,兹兹作响的泡沫将金属表面灼烧出雨打沙滩一样的坑洞,几人后怕连连唏嘘不已。
又一团胚胎体堕落地面,是乞丐头的连续四枪正中四个胚胎,透明母体软哒哒得剥落在地。乞丐头回身护住秦客语,此时胡宪国斩杀的母体喷出大量的腐蚀液落到地面的尸体上,阵阵焦臭升腾起来。徐韦凡的控制力亦是将星云锁链的一端牢牢塞进了一个母体内,瞬间将那团胚胎体碾碎。
肖君觉得手臂一阵阵得发烫,来不及去看被触手侵袭的伤口,有一只母体疯狂得冲他扑来,“肖君!接着——”苏黎将盾牌扔给他,肖君接住。那蔓延而至的触手瞬间覆盖了千疮百孔的盾牌表面,苏黎想持剑趁机灭掉这疯狂的怪物,被楚江一把拦住:“这是最后一只了!必须交给他自己!”苏黎把剑交到肖君手上,只是由于那母体力量非凡,吸着盾牌不断往后拉。肖君持着剑的另一只手却分毫也够不到母体的触手。他本就因为被莫名的袭击弄得烦躁不堪,如今与丧尸母体对峙更是僵持不下。干脆一放手,那母体吸着盾牌因惯性往后冲,肖君就趁这一时机扑了上去,将那母体按倒在地!一手持剑从那透明的大脑贯穿下去,另一手竟伸进母体腹中将那一团胚胎体掏了出来!
“肖君!不可以——”
母体内的腐蚀体液会废掉他的整只手,所有的人都被他这样的行为吓得呆住了。肖君喘着粗气回过身来,那只手竟是完好无损得捏着一团内脏状的胚胎。他狠狠得把那脏东西掼在地上,一脚踩碎。
“肖君!你有没有怎么样?”苏黎急迫得捧起他的手臂,仔细得查看。
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伤口,肖君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只是之前…被那触手钻进去的地方有点痒痒的。”
“为什么你可以抵抗这腐蚀性?”楚江端详着肖君,那么激烈的近身搏斗,没溅上一点是不太可能的。此刻肖君的衣服上都有几处灼烧痕迹。但身上却真的毫发无伤。“可能是我皮肤坚韧的关系?”肖君也是十分纳闷。
“不像…你看着金属之物都被弄成这样。”乞丐头指着地上那面已完全报废的盾牌。
“可能跟二次感染有关…也可能,跟刚才进入你身体的触手有关吧。”楚江低声道,没什么比未知的危险更让人不安了。肖君几次遭遇这些奇奇怪怪的感染,真的会没事么?
“看来我们完成了母体任务,接下来就是找到失落的丧尸了。”楚江看着眼前堪比屠场的惨烈景象,对众人道:“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人受伤?”
胡宪国和徐韦凡正在检查这些器皿和仪器,最终大家的出了一个揣测:之前忽然暴走的玻璃床棺中的丧尸,应该是接受母体的养分由胚胎发育而成的。每个床棺床头部分都和墙壁联通这一个黑兮兮的管道,不知道会将他们运送到何处。
“应该是会运送到那座中心塔上吧,再从塔上放到这座虚拟城市里。”肖君沉思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地下源工厂跟中心塔楼形成一整个循环…每具由母体产生的丧尸都经过这样的渠道…。”楚江说道:“那么失落的丧尸指的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指…不是这样子产生的丧尸?例外的丧尸?”肖君灵光一现。
“诶?有可能唉!”乞丐头觉得有理:“会不会有哪个环节有bug,个别丧尸从别的地方钻出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小时,我们抓紧时间先把这里的再搜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楚江吩咐道。
“小凡,你在想什么?”其他人已经四处行动,楚江发现只有徐韦凡一个人还在原地发呆。
“我在想…好像有什么变化了?”徐韦凡面色凝重,顿时让整间屋子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她继续说道:“进来的瞬间我已经记住了这里的布局。左右两排各八个床棺,每两个床棺共用一个母体,也就是一共八个玻璃圆柱器皿八个母体…。我们六人每人杀掉一只,还有一只在乱枪中被打死…那么剩下的一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