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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战说着,故意伸手捏了一把云袖撞疼的鼻尖,云袖“哎呦”一声,绣花小脚立时踩到了斐战坚硬的脚背。

“碰”这一脚踩上去,斐战什么感觉也没有,云袖却像踢中了一块石头,脚底剧痛,气得她煞白了整张小脸,不住地伸手去掐斐战。

斐战浅笑吟吟,深邃的黑眸温柔而又宠溺,就好象看着一只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脚,正在炸毛的小猫。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云袖如瀑的云鬓,说话的声音温柔而又呵护:“跑这里来干嘛?你难道不知道,睿王妃有旨,任何人都不准在这里私自祭拜。违令者,轻则杖责,重则砍手。”

云袖一听,脸都吓白了,立刻往前藏到了斐战怀里。

可她转念一想,她是四公主,身份比睿王妃高贵得多,睿王妃怎么敢责罚她?

她再往斐战身后看看,哼,斐战不是也带了祭品来吗?

这个混蛋!净知道吓唬她!

云袖蜷缩在斐战怀里,不停地伸手去掐他,斐战毫无感觉,他一弯腰,把云袖妥妥地抱在了怀里。

云袖面上一红,一回头,恰好看到斐战麦色的脖颈。

咦,上面什么时候有了十道深色的爪痕?

云袖小心翼翼伸手去比了比。

她顿时心口狂跳,脸上更红,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斐战,不得不把涨红的小脸死死埋进了斐战温暖的胸口。

那是她的手印,是她方才和斐战拥吻得忘情,一不小心在斐战脖子上抓的。

斐战点燃了香烛,把贡品摆在云袖刚才摆的那堆贡品旁边,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云袖埋首在斐战温暖的胸膛,心里不停地犯嘀咕:睿王妃为什么把她老公的坟墓荒弃在后院里,既不派人看管,也不让人来祭拜?

难道斐战的父母不和?

云袖想问斐战,但是她的直觉却在警告她,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她的父母不和,她也不会希望有人来向她打听。

云袖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安安分分把小脑袋靠在了斐战结实温暖的胸口。

夜里风大,斐战跪在斐政坟前祭拜了很久,云袖并不想出声打搅他,但当一阵更大的狂风刮过,云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埋在斐战怀里小声打起了喷嚏。

斐战动了一下,脱下了身上厚实的外衣,把它紧紧裹在了云袖身上。

夜色昏暗,四周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唯独斐战看着云袖的眼神,炙热明亮得不可思议。

“你记着。”斐战低下头,轻轻咬住云袖嫣红的耳垂,他声音沙哑,气息滚烫,两只手紧紧扣着云袖纤细的腰肢,用力把云袖拥进了怀里。

“在这里,你谁都不可以信,谁的话都不可以听,要懂得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斐战说着,双手更紧地扣住了云袖的腰背,用力之猛,简直就像要把云袖揉碎之后融进他的身体。

云袖虽然被斐战抱得心儿狂跳,两腮绯红,却还是克制不住要去挑斐战的语病,和他斗嘴。

“那你的话也不可以听。我看你就是最大的骗子,最阴险的狐狸!”

云袖边说,举起小手使劲敲打了一下斐战坚硬的后背。

斐战哑然失笑,浑厚的嗓音仿如钟鸣,又似乎一条淙淙而过的暖流,炙烫地熨帖过云袖的心。

“相信我,有我就有你。”

云袖开始变得很黏斐战,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她的反应和她先前每次恋爱的时候一模一样。

晚上斐战一动,云袖就会惊醒,她明明知道斐战是出去小解,却还是克制不住要到外头去看。

有好几次,都被斐战撞了个正着。

斐战虽然嘴上不说,每次都只是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云袖身上,但他现在越来越少起夜了。诸葛乔和苍远发现斐战现在每次到议会厅,第一件事就是去小解。

这一日,诸葛乔约了斐战去喝花酒,云袖没有吱声,可她老早就在帘子后面听到喝花酒这三个字。

把她气得不行,腮帮都鼓起来了,整个人都好像膨胀了。

斐战忍俊不禁。表面上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诸葛乔出了门。

云袖一路都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傍晚时分,花街柳巷挂起了一盏盏红红的灯笼,迎风摇摆,流光溢彩。

但凡有一个姑娘朝斐战摆手,云袖就膨胀几分,走到花街的一半,斐战觉得云袖都快鼓起来了,如果现在吹起一阵风,云袖简直要飘到天上去了。

她看起来就像是快气炸了。

诸葛乔跨进了翠红院,斐战却停在了门口,仰起头一阵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瞪住了他,只除了云袖。

她正躲在一个阴暗的拐角气得头顶直冒烟,不停地咬指甲。

云袖不知道斐战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只知道自己眼前突然一亮,她的腰上不知怎么就圈上了一双温热厚实的大掌。

斐战把云袖从藏身的角落里抱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朝诸葛乔连连摆手:“我不进去了。我有夫人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斐战话音刚落,整条花街所有人都转过头来齐刷刷对准了他。

云国哪个达官显要没有三妻四妾?就连平民百姓,最少都会有两个妻子。

斐战锦衣玉带,一看就不是个平常人,可他却站在花街正中央,大大方方把他的夫人抱了起来,一脸温柔地告诉她,他以后都不会再进花街了。

不进花街,听起来好像一句戏言,却是云国男人从来没给过女人,最温暖,也是最窝心的誓言。

整条花街顿时万籁俱寂,再也没有妓子吆喝拉客,也没有花魁弹唱献曲了。她们全都目光闪烁,神情古怪地望住了斐战。

斐战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低了云袖的螓首,在她红得快冒烟的面颊上郑重其事地印下了一吻。

“回家吧,来,拉住我的手。”

斐战把云袖放了下来,往后伸出了宽厚的大手。

云袖满面通红地把自己白皙的小手缓缓放入了斐战温热的掌心。

大手牵住小手,两道一高一矮的影子互相交缠着,逐渐消失在了街尾。

余下诸葛乔一个人矗在翠红院门口,不明所以,左看右看,如坠云雾。

真的再也不来了吗?可是他们来这里又不做什么,不就是听花魁云娘弹个小曲吗?

自从他认识斐战,斐战不是每个月都要来听云娘唱曲吗?

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那他要如何借机亲近云娘?

正在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旁边的珠帘哗啦啦一阵响,云娘抱着琵琶,缓缓而出。

她眼中含泪,容颜哀戚,伤心欲绝地望着诸葛乔,檀口微张,老半天,方才问出一句:“他……心有所属了,是吗?”

回家以后,云袖和斐战不知怎么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先是云袖沐浴完毕,不自觉缩到了床角,空出了老大一块地方。

跟着斐战沐浴完毕,身上依旧披着那件银白色的狐皮睡袍。

云袖很喜欢斐战这件毛绒绒的睡衣,特别喜欢那条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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