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麽?”出了雍亲王府就剩下他们俩个人了,关巧敖扬起头问道。
“嗯。”微微点头,两人并肩慢慢的在市集上步行。
关巧敖没逛过这古代的市集觉得有些稀奇,东看看西瞅瞅像个孩童般;相比之下腰杆笔直的夏源君,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模样,比现代的军人还要军人,这种地方他根本就没有逛过,每次都是快鞭而过根本不会停留。
“我们去哪里吃个面?”关巧敖指着前面的云吞馆子,其实就是一个棚子搭建而成的,外面挂着一面飘扬的旗子,写着云记。里面只有几张自家做的木桌椅很是粗糙,客人却是格外多,一个个挥洒着汗水吃着热腾腾的云吞面。看得关巧敖吃欲大起。
这种贱民才来的地方,面色异常的凝重,夏源君站着不动一言不发。
“走啦,我请客。跟个木头似的。”关巧敖眼睛都留在那锅里了,自然没发现他的异样,拖着他的手臂就往里走,坐在一张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矮凳上。
“老板,两碗云吞面。”
“好咧!”那边的人应了一声也无人再过来,夏源君眉头都要皱起,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行军打战他也曾与士兵同吃同住过,但回到日常生活中他也是绝对的严守礼教之人,从不会做这些有辱礼教之事,堂堂的武王坐在一个贱民的云吞馆子里等着吃云吞,这要是传出去不知能吓死多少人。
这些,关巧敖自然是不知的,当然,就算知晓她也是嗤之以鼻的。
“客官,你的云吞面。”端着碗过来的老板,看着夏源君还以为看错了,这穿着绵衣的贵人呀,竟然坐在他的店子里,这真是从无所见的荣幸呀。
“来,尝尝。”把一碗推到他面前,关巧敖闻着香气只觉得饿得慌了。一点也不客气的先吃起来。看得她吃的香喷喷的,夏源君拿起筷子尝试的吃了,味道并不算挺好第一次尝试也还可以接受。两人都吃的很快,一刻钟不到已经用完走出大街上了。
“客官买布吗?”
“又嫩又白的豆腐喂。”
“冰(禁词)糖葫芦,冰(禁词)糖葫芦。”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叫卖的了,给市集增添了不少的热闹,中午时分更是人流最多的时候。
“我们吃个冰(禁词)糖葫芦?”关巧敖想起上次被人坑时,那老不死举着的红枣葫芦全是黑色的,连糖都没有。看看这些个颜色红鲜的,顿时起了食欲。
“你贵庚了?”夏源君不答反问。
“十八。”这吃东西和年纪有甚关连,这家伙就不能有其他表情吗?甚环境生出来的面瘫呀。
有这么大?夏源君也是吓一跳,看着她那张十二三的脸,白嫩无邪的模样,任谁都以为她不过是长得个子比较高的十三少年。他十八时已经和现在无异了,常年的战场洗礼使他看起来比一般公子哥儿要成熟沧桑的多,有一种从骨子里刻画出来的男人味。
“尝尝,估计你也没吃过。”在他发愣时关巧敖已经买了回来了,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吃着黄毛小儿才吃的零嘴?不语,夏源君根本不可能会去接。
“看见你活着都累,跟个和尚一样。”低喃着满嘴的含糊不清,关巧敖不客气的尝了起来。
“这人生在世不知甚时就死的,及时行乐懂否?”这家伙跟个杀手似的,看着他那不言不语的样子,好像不打算发表自己的看法,好吧!算她多事,她也保留自己的个人意见好了。
走进离雍亲王府不远的榕树客栈,关巧敖要了两间客房进去倒头就睡了,果然是有国家的组织的地方,生活水平比较有保障呀。这被子蚊帐都是好的,不说新的起码没有海镇的满是咸闷味。连窗户都是清新的空气。
迷糊见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睁开只见是夏源君那面瘫。
“冰(禁词)糖葫芦在桌子上给你留着,你也尝尝。”说罢迷迷糊糊的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五丈之外,夏源君一动不动看着那把头埋在被子里的身影,许久之后才走到桌子旁默言的拿起油纸包着的东西,沉默的看着又过了许久才慢慢的拿起,多少年没有过的记忆了?十五年还是二十年或者更久,从生母亡后还是离开皇宫起,所有的画面早已模糊他已经无法记忆。直到夕阳斜照进窗台,瞧见一个萧瑟的身影坐在那,隐隐的似乎把什么放进嘴里细嚼着。
舒心阁里灯火明亮,妖孽掌灯独倚着竟然在看着书,灯火明灭中看着妖艳的脸颊越发的柔和,火光摇晃了几下,一个黑影从窗台闪了进来。
“如何?”
“他们去云吞馆吃了云吞,然后买了冰(禁词)糖葫芦,之后去了榕树客栈一直睡着不起,不过他们是同一个房间。”隐卫低低说道,至于俩人在里面可有讲何话语,他并不知晓。
“那小子可有说明日去学马?”
“属下担心被发现并没靠得太近,瞧着似乎并无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不去学也不打算计划,她这是胸有成足还是完全不放于心上呢?”玉白的手指轻轻的扣着玉塌,半响过后轻轻挥手。
“下去吧!”嘴角勾起倾国倾城的浅笑,关巧敖孤倒是很好奇你的表现,你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呀,要知道失望过后的心情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关巧敖醒的时候已经是竖日上午,其实她也是被饿醒的,虽然她不想承认。夏源君就坐在一旁看书,也不知他到底是一直坐着还是回去睡醒了才过来的。这一天她同样没有去看马,好像完全记忆了一般,她把入娄城逛了个遍,其实她就是为了解市场行情做了个调查,打算再回去的时候回去,计划着要开始做卖买,海镇太落后了她想把海镇的经济搞起来,这么好的一个交通要道,只要有人做假以时日它必然是一个繁荣的城镇,想着她就一阵兴奋,学马的事情完全被她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