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知太后了?”蔡鸿离开蔡府后语气当下就变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他府里的下人,他如何会不知?
“暂无,这些人一直都在府中。”越思平淡道,意思非常明确,太后的人手一直就在他身边,如果他早有背叛之意,只怕睡得半夜就会让人害了性命了。想得蔡鸿后背一阵汗湿。
“我一直都当你是最能信任之人。”不想到最后然后他都不是他的人,蔡鸿话语间含着凄凉,太后的人在他身边很是正常,但连同越思亦是太后的人,这样太让他无法接受了。
轻轻看了他一眼,越思并不言语,而是伸手扶着他飞快的走去,谁知等他们走到藏香河衅时,又遇到初征他们一伙人,这下初征兴奋了蔡鸿却悲哀了,又是一翻撕杀下来能逃走的人只剩下那廖廖几个,那尸血染血了半边河水。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蔡府内张维民看着关巧敖道,他以为她会去藏香河衅了,却不想在这里看见。
“当然要来。”面具下看不见她面情,只见那小巧的身形傲立于屋顶之上,给人感觉几乎与日月同高。
“清点一下人数看是否有人员伤亡,然后拿出袋子把蔡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走。”不然这些大火就把钱财给烧光了,这也是一种损失。
明月高照,树影婆挲。
火光映红,浓烟密布。
注定是一个变天夜,海镇许多的百姓都不曾入睡,一个个在家中的窗户或屋顶张望,有的人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是发生着何事,看着这场大火都认为只怕是蔡鸿败了,想着这海镇只怕是要变天了,新旧交替物竞天择,担心的人没有几个看戏的人却很多很多。
“蔡鸿果然是海镇最大的财主。”大志收敛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一边感慨一边大笑,那模子比过年还要高兴。
“告诉哪些个做奴的,从今往后他们亦是平民了,无须担忧蔡鸿再回来,只管在海镇安心生活,不管他们手中有多少钱财都已经是他们的私有钱财,无须交出。但是这里剩下的所有钱财他们亦不可再拿,否则杀无赦。”盗亦有盗,就算做贼,她也有自己的原则的道义的。关巧敖不冷不热的声音发话后,缓缓的消失于蔡府夜空之中。
等她回到白草屋时,秋音果然还不曾入眠的,站于院子中久久凝望着,入夜的夏风亦是凉的,她却似是不曾发现一般,只穿着单簿的里衣。
“哟,姐这是在等相好?”第一个回来的就是关巧敖,她人还不曾到声音就传了过来。却见秋音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了下,对着声音的方面望去,也不言语只等着关巧敖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样?”极少的秋音不与她计较了,只管着她是否受伤。
“这还要等你相好回来才知情况。”关巧敖故意用面具点着她鼻尖。发现她已经全身凉透了。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蔡鸿逃了?”秋音又开始不放心了,在蔡府都没杀了他,单凭着初征他们几个在藏香河怎么可能杀得了。这蔡鸿以后万一回来报仇怎么办。
“没有杀成麽?这以后他要回来报仇怎么办?”
“那就来吧,脑袋就这一个,怕的就是他不来。”拿下面具看到的正是她桀骜不羁的模样。
“还脑袋一个,你亦知脑袋就一个?”秋音恼了,万分的生气她如此不在意的态度。
“姐,十个蔡鸿都不是我对手,你就不用操心了,乖乖回去休息才真。”关巧敖陪着礼,伸手搂着她往里面走去,这身子都已经凉透了,只怕她要再不回来,那蔡鸿没摆平她秋音就已经倒下了。
“哟,我们去拼死拼活,你竟然没去?”就在她们就进到屋子时,就听到痞子的声音了。回头一看,初征带着他一行人已经走了回来,一个个身上都是沾染了鲜血,看来是遇到了而且大战了一场。
“不是没去,是我们干完了才到你。”眉轻扬,关巧敖似笑非笑。
“别告诉我,你放那蔡鸿走了。”
“捅了几刀,不过死没死就不知了。”闻言初征亦是甚恼,以为蔡鸿是最利害的,不曾想他身边哪个越思更利害,最后竟然能背着蔡鸿杀了出去。
“咦,不会是你故意的吧。”关巧敖也明显没想到。
“休要胡言,你是不曾知道,那越思比蔡鸿武艺还要高超过人,要不是我吃过亏,小心谨慎怕是要受伤的。”
越思?关巧敖脑海浮现这个人,难道他们都以为蔡鸿才是最利害的吗,与两个人都交过手的她自然亦是发现越思的武艺更高一筹的。
“你让他们去蔡府吧,他们现在都在哪边分财产。”关巧敖对着初征道。如今也没什么事了,还不如早点休息。
“我带他们过去。”一场打斗下来他们亦是有了感情,初征立马就带着他们去占好处了。
“巧敖。”夜静黑浓之时,秋音却在一旁怎么也睡不着。
“嗯?”
“你教我武艺可好?”
“你为何想学?”侧身看向她,关巧敖不由惊讶,这地方妇人是不学武的,秋音的想法不可谓不超前。
“你肯不肯教。”秋音伸手揪着她衣领,仿佛只要她敢说不教,她就要打她似的。
“学武很苦的,你这小手怎么能拿大刀呢?”关巧敖只觉着心窝暖暖的,拿起她的手摸挲着自己的脸蛋。
“有我在,你不用学。”
“我要学。”语气无比的肯定,她不希望下次这种事情再发生的时候,她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她希望自己能去真正的帮忙。
“好吧,这样我就成了海镇的罪人了。”关巧敖坏坏的咬了她手指头,“学着防身也好。这样你可愿去就寝了?”
“哼。”秋音满意了,抽回自己的手,鸟都不鸟她了。傲慢的翻身侧开她。
“你记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