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镇被关巧敖一人独大,正如火如涂的进行着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短短几日就已经看到市集了,在望海客栈的对面她大兴土木要建一幢高楼,一面又开发攒钱银,她自己的计划很远大,目标是把海镇做成一个城,建立城墙连通太平湖做护城河,如此一来她们就不怕官兵攻打,亦不怕台风暴雨了。
望海客栈内的客人一个个高谈阔论着如今的阴阳城战役,据说夏源君刚去到就士气大震,把那向国三皇子殿下吓出了病来,连夜追兵加马回营,上书他国君主请二殿下出战,自己已经不知溜向何方了,直到向国皇帝气的在殿前破口大骂。二皇子直惟德一个没信誉没品德之人,只是一个阴险小人文武皆不成,如此能抵挡住杀神威名?等到关巧敖在闲人口中听到消息之时,已经打的那直惟德败兵直退三十里了。
“王爷。”守城副官颤颤抖抖的单跪在夏源君三米之外,这些时日没让向国兵马吓着,倒是让这杀神给吓了个半死。亦不知为何,那身杀气比往时皆要浓上几层,好似这向国突然出战坏了他甚事情一般,别说靠近,如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汉子是连正眼也不敢抬上一抬。
冷淡的望着手中飞隼传来的信,药老不日即可到达海镇。一连三日,如今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过自己是如此的思念着一个人的,怕是那没心没肺的小儿是不曾想过他的。眉目微凝,冷冷的望向那副官。
“直惟信不来,直惟德你要还不可拦下,就把你脑袋拿下。”说罢,夏源君直接离开军中大位,原本就只穿着便衣的他轻装上马,只带着一护等隐卫就打算如来时一般的去了。
那副官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猛猛的点头,明明是一场战争,如今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游戏般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皇权命令那得看他愿意,监军?夏源君出征谁来做监军,谁又有资格做他的监军?再说那传言中用兵如神的直惟信只是打了个秋风就走了,连个影都不曾见,明眼中都能看出这怕亦是一个障眼法的。
另一边,装饰着无与伦比之华美的宫殿,来往之下人个个罗衣缚身,彼银戴玉的,庭院之中所种的无一不是世间名贵珍植,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亦是难得其外。如此府邸自然是那以奢华出名的董戬禅的。
往日无比妩媚动人的模样,如今却显得阴冷深沉。
红衣盖椅,董戬禅独自一人坐在那床塌之上打坐,半日过去之几才睁开眼狠狠的吐了口血。
“主子。”拿着银盅的黑衣人低低唤道。
“无碍。”右手轻举,董戬禅微微的拿起毛巾,拭去嘴角红色。想不到那夏源君武艺竟然如此高强,那一日如果不是因为关巧敖只怕已经去阎王殿报道去了。明显的伤到他肺腑,震伤了他的筋脉,回来养了如此之久亦只是养回了八成而已。
“如何?”狐妩的眸子轻扫过那手下,语气竟然是人前所没有过的平静,如今才能从他声音中听出一丝男子特有的英气。
“粮草已经往海镇方面运了,明日就能到达入娄城最迟后日即可路过海镇。”黑衣人恭敬道,董戬禅安排他们走的是海路,如今货到了太平湖连黑装上船即可,应是无患的。
“嗯。”
“需要我们暗中接应麽?”董戬禅手下的金衣卫个个精明聪慧身手不凡连同皇帝的锦衣卫都无法比拟的。
“无须,拟旨传给凫土地的雍亲王,就说粮草路过他的土地,要他用全力护好粮草。”纤手细细的托着自己的脸蛋,董戬禅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主子?”此事事关重大,主子日夜调整内息不是为了亲自出发麽?
“我们先行去海镇。”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另一边关巧敖却在家中喝着秋音煮的粥,早上出去一趟如今才回来亦是极饿了。
“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用食了?”如今又不是进食的时辰,她怎么像个饿鬼似的,由其还是当着先生的面,秋音只觉得她连同她的脸面也丢了,脸色极为不好。
“秋音你如今越发的重什么轻什么了。”关巧敖头也不抬,幽幽道。
“我这不是出去打听一下消息,饿得连水都不曾饮用。回来第一个事你就是责怪于我?”两眼一揪,下一刻关巧敖又变成一个十二三岁挨饿受冻的小儿,可怜楚楚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
“哼,你这招过时了。还有甚是需要你去探听的?只需要问问就可,少在这里装蒜。”手中原本要给她的包子,秋音亦干脆是丢过来的,如今她还不了解她?
“比如阴阳城夏国大胜呀,比如向国二皇子病退回朝呀,最主要的是那蔡鸿还活着,而且回到了独日国的太后身边。”关巧敖都以为初征会杀了他的,不曾想竟然没有。烂人真是活到烂到臭了亦是不死的,关巧敖一边感慨一边又觉着海镇如今越发的乱了,让她这么一搅和把许多东西都搅烂了,细细想着她似乎坏了很多人的大计呢。
再说那蔡鸿,虽然捅了几刀却无一刀是致命的,回去躺了几天就可下床走路了,连没到太后问话,他就自己前言后语细细的将事情交代了,极其所能的摸黑关巧敖,把自己的角色说的可怜楚楚,万分的不甘心使人引起共鸣,那太后如听故事般眼框都红了几次,连连说道:爱卿辛苦了。据说不仅原谅他还连升三品,此时传到海镇时无一人不眼红的。
“他还活着?”秋音亦没有想到,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关巧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只要是她想杀的人亦没有杀不成的。
“是呀,还活的好好的呢。”关巧敖终于把眼光从碗里移开。
“不过这不是我最关心的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金莲国过来的一百担粮草。”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又开始眨呀眨呀的。
“你打那主意?”秋音惊呼,这太过胆大包天了,两国战资必然是重兵把守着的,再说如果出事必然是要承受两国通辑的,如今万事不稳,她如何还要去拔虎须?
“如何?师、、、、、、傅?”关巧敖不理会秋音,把目光望向老头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海盗,有钱就想贪,有财就起想法,这样的人还能做共主?
“先言你有何想法。”岑夫子微微一笑,如今倒越发的有大家风范了。
“过来,你们仔细听好。”嘿嘿一笑,关巧敖压底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