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子和荛狂走进白草屋时,大厅一片安静,再往里走就发现秋音晕厥在床上,关巧敖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浓浓的血腥味,而门口处站着五张一驰两大门神,出去一个晚上就像经历了一场大变故似的,只凭感觉就让她非常不安。
“先生呢。”关巧敖都受伤了,不知先生如何?难道又是有人来刺杀先生了麽?桑子亦变得急了几分。
“在后院喝茶。”一驰奇怪的望着她,在他们看来就算全部人都有事那老头亦不会有事。
“共、、、、、、关巧敖如何?”那是发生甚事了?
“还不清楚。”
“我要进去看看。”
“没有主人命令谁都不许进去。”一张一弛两人齐齐拦下她。
“谁的命令?关巧敖亦是我的主人,她就不曾说不让我进去。”眉轻扬桑子冷冷笑道,而她后面跟着的男子杀气更浓,四个人个个怒拔弩张的,现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她亦不曾说让你进去。”一张冷声道。
“哼,我将荛狂带回来复命的,这需要她再说一次?再者,我的主人让不让我进还轮不到你们在此作主。”
“我的主人在里面已经下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一张亦不肯让步。
“那我就更要进去了,谁知道你们主人会对关巧敖做甚,说不定在下毒手让你们在外面看着呢!”
“你这妇人,怎如此蛮横无礼。”要不是看她是个妇人之身,他早就想动手了。
“我无礼你就有礼?”桑子冷冷的盯着一驰,有甚了不起的当真以为她怕他不成。
“桑子,你先去客厅等我,片刻我就到。”终于屋内传来关巧敖的声音了。
“是。”狠狠的瞪了两大门神一眼,这才与荛狂走了开。
屋内一直处于一种安静的状态,药老已经第三次为她把脉了,情况并不理想,之前他只是以为因为发育比较慢,如今却发现不止如此,是药三分毒,试药多年她体内的药性已经融入骨血开始浸入五脏六腑了,难怪开始吐血了。
“只能用一个方法了。”手撸着自己的胡须,药老想了一刻才道路。
说话能快点麽?床上两个人齐齐望着他。
“你筋脉都已经让药物堵塞,身体已经停止发育多年,只有找一个内功深厚的男子与你双修,一边阴阳调和,一边用内力帮你将体内奇筋八脉都打通,我方能下药将你体内余留的毒性逼出。”
她还有救?霎时,关巧敖简单觉得听了一个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了。
还双修,真以为是麽幻世界呢。
“要多久?”夏源君语气终于回落实不少。
“这个要看人,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了,其他药物留下的毒害还要长期观察才能说的清楚。
“嗯,你先下去。”
“你真相信他说的话。”关巧敖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
“难道老夫是在骗着你玩?”离去之前,药老听到她的话回头对着她狠狠的瞪眼,一边想着岑夫头怎么把宗门交给这个娃子,如此怕是毁了宗门了。
“胡言乱语。”关巧敖冷声道,根本就觉得他一句也不当的真。
“我要洗漱。”
“嗯,我叫人去准备了。”没人管她是否是脾气上来,夏源君轻轻给她把嘴边的血迹拭去,连放都不曾将她放下,直接将她抱去洗澡间。
桑子直接走进秋音的卧室,拿出细针扎了两个,秋音就缓缓的睁开眼了。一看来者是桑子,两眼无神的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死了?”桑子伸手在她眼前晃动,秋音根本就不理会她,脑子一片混乱,想的全是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划过,有时候她常在想为何要把如此的一个人身为妇人之身呢?上天何其的不公平,有时候又在想如果她是男子身,她必定会是最深爱她的人。
如今如今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活不过双十,她几岁了?已经十八岁了,两年还有两年,想必她自己是早已知道的吧!一想到她往日的张扬,那时而纯真无邪,时而邪魅逼人的模样,谁曾知道里面是一个如此的灵魂。泪水滚滚而落,如何亦控制不住。
“喂,发生甚事了?”桑子愣了愣,怎么才醒来就是哭呢。
“没事,巧敖出来了麽?”
“她让我去客厅等她。”
“那你不去客厅来我这里做甚?”
“我惹你了?”话语间也太冲了吧。
“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来烦我,赶紧去做你自己的事。”
“不识好人心。我走了。”桑子轻哼,等她去到客厅时,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夏源君横抱着关巧敖走了进来了,那脸色苍白的模样要说她没事,就连瞎子都不相信的。
“我离开一天你就不想活了?”桑子吓了一跳,用毒过人的她对医术自然是有几分了解的。
“看来你昨晚过的很销魂。”关巧敖目光落在她的脖子处的红印上,随后移向她身边的汉子,细细的将荛狂打量一边,杀气、戾气都很重,这才是长期游走于死亡之间的狂徒,关巧敖心中暗想着,闻名如此之久终于一睹真人了。
“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桑子狠狠的瞪她,同时又心虚的怕她说甚。
“的确不是,你先下去。”语调一转,语气认真的起来。
“是。”轻轻望了一眼荛狂,点头退了出去。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荛狂。”关巧敖不曾想到他竟然是个独眼,这一身粗矿的气质与荛猛的差别太大了。
“我亦不曾想到大名鼎鼎的关巧敖出场是如此方式的。”如果没人说明,他已经认为夏源君才是正主了。一个小巧的窝在怀里,一个杀气冷冽,不止是他怕是许多人都认为期不远夏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