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夜默辰看着前面依旧女装的上官荣,有些无奈。
上官荣回过头,眼光流转如波,漾漾如春水,以袖掩唇,“夜儿~,人家想你了嘛!”
“英王让你来的?找到那个薄片了?”
“若是不以她为饵,人家怎么能见到你呢?这些天你跑到哪儿去了?”
“你不知道?”他微微有些疑惑,看来上官荣并不知道现如今自己和英王的关系。
“知道什么?不过今日看到你,再加上之前看到不少英王的人要追查你就有些清楚了,不过这是为什么呢?”他晃晃脑袋,故意耍萌。
夜默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多知道对你没好处”
上官荣知他不想说的事谁也探听不到,但心里还是有些发酸,随即声音嗲嗲道:“夜儿~,人家就是来看你的嘛,夜儿不想我吗?”话音刚落,袖中长剑滑落于手中,寒光乍现,与月光相映,直直逼向夜默辰。
前后反差之大,夜默辰倒没有诧异,反而像是早有准备。再说,他虽伤还未愈,但到底是高手,上官荣手里的剑刚出现,他便反应过来,手中的剑紧紧地握住。上官荣欺身上前,他便挥动手中的剑,两剑相滑,“呲”的一声,声音极其刺耳,两人却浑然未觉,目光相交,一个冷然,一个媚眼连抛。
“夜儿~,你舍得我受伤?”见夜默辰没有回话,又问道:“夜儿~,你真的要留下她?”
夜默辰沉吟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夸奖他,“你的功夫又见长了。”
上官荣难得恢复正常语气,“你留下她可对你有用?”
夜默辰奸猾一笑,大袖一挥,收回了剑,“留下如何?不留下又如何?”
“夜儿对她不要比对我好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掩唇笑起来,眼角上挑,“你既要留下便留下好了,你自由你的道理。可是,夜儿~,人家还要继续留在英王那儿吗?人家想你了!”
说着说着,便将身体贴在了夜默辰的身上,夜默辰是冷然与柔和的结合体,对他的动作没有抗拒,却也不予理睬。
上官荣见他没有推拒,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使劲地蹭着脸,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一点一点慢慢抚摸,那胸膛仿佛是碧玉,是精美的工艺品,让他欲罢不能。
夜默辰微微一侧身,他的手被迫落了下来,他目光含怨撅着嘴抱怨道:“小夜夜~你不爱荣荣了吗?”
“在英王那儿好好呆着,让你做什么,完成就好,至于那个金薄片,我自有办法。”
上官荣极其不情愿,“好吧,为了夜儿我会呆在那儿的,等着你回来哦哦哦~”
夜默辰没有看他,微微点头,黑夜中那双如黑曜石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远方渐渐远去的那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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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一夜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再提起。
之后她有一次和杀清罗通信,杀清罗也不知道上官荣究竟是来做什么,但恐怕是为了那个薄片,让晋歌自己小心。
晋歌隐隐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上官荣的身手在场那么多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虽然杀清罗和夜默辰在暗处,可若他真的要偷那个薄片,他自可以挟持自己,然后威逼自己交出薄片,再利用自己,让他们放他离开。
可他没有那么做,反而像是完成了某件事,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可是,若是那样做,杀清罗他们会救自己吗?毕竟没了薄片便没了女王,他们不会铤而走险的,而自己又会不会为了性命交出薄片呢?
微微有点儿乱,可最终就是一句话,上官荣的目的不简单,一定不仅仅是因为薄片,很可能那次来主要是别的事,顺便能偷走薄片也是好的。
据杀清罗说,夜默辰去追上官荣,因为夜默辰伤口未愈,不是上官荣的对手,可上官荣终也是不敌,便跑了。
可她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这样正常的逻辑,夜默辰又说了这样正常的话,可总是显得不是那么正常。
就在反反复复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一行人也终于来到了大宛国都月嵘。据说玉山王来了消息,说凌月苏受了惊吓,不能参加选妃,于是嘉陵道的美人们就只剩下了四个。
晋歌只想说,也许对凌月苏来说,这是好事,毕竟不用在那吃人的宫廷里生存,然后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
她叹了一声,掀起车帘,想看一看大宛四季如春繁华的国都,可这一看不得了,一个女子的妖娆身姿映入眼帘。
女子一袭银灰衣裳,淡淡雅雅,清清爽爽,只是一个背影便有倾倒众生之态。可那背影何其熟悉?只这一眼便是惊吓,那个女子会是她吗?而她又是怎么到了大宛的?
她待要仔细看时,那女子进入了一个店面中,她继续伸出头去看,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突然街道一阵吵闹,市集上的百姓纷纷跑到两边,美人们的轿子非常高傲地行走在街道中央。
据她所知,张硕并没有通知月嵘的驿站管事这件事,也就是说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待选美人的轿子,可这些人为何做四散状?
突然一声惊破天的喊声响起,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北令先,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老娘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痒痒了是吧。”
晋歌不禁一笑,古代竟有这样暴躁的女汉子,难不成是那河东狮吼?
旁边的顾兆已兴奋得拍手道:“北令先?难不成那女子就是北将军的结发妻子洛如七?”
晋歌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洛如七?他们很有名?”
顾兆白她一眼,“你竟不知道北将军和他的妻子?”
晋歌讪笑,我又不是大宛人,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我又不在月嵘生活怎么会知道?可你一个边陲小镇嘉陵道的都知道,这又是怎样的一对夫妻啊?
顾兆解释道:“他们两人有趣得很!”说着说着难掩笑意,拿起袖子掩起了唇,眼里流露着笑意似是羡慕似是赞美。
“北将军骁勇善战,为保我大宛疆土可是不遗余力,而更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北将军和他夫人的爱情故事。”
晋歌笑着道:“这样啊!”每个河东狮吼背后都有一段有趣的爱情故事,每个河东狮吼背后都有一个温柔的老公。
看到晋歌被吊足了胃口,顾兆也不再卖关子,缓缓说道:“当年北将军娶妻其实是欢喜得不得了,但是这个妻子来得颇有些诡异,他自己都不知道妻子是谁。”
晋歌汗颜,自己不知道老婆是谁还开心?他是脑袋缺根弦儿还是咋的?真是有些诡异。
“将军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据说,老尚书对这个女儿头疼的不得了,行事乖张暴躁,性格一点儿都不像个大家闺秀,然后就说要与将军联姻,可将军也并没在意到底是老尚书的哪个女儿,乐颠颠地就同意了。然后据说将军夫人是死活不同意,结果被老尚书让人给弄晕了,送入的洞房。而更巧的是,大婚那天,将军因为军营有事,说是要延迟一下,不好让夫人一个人在婚宴上孤零零的,结果老尚书不同意吗,说八百年遇不到那么好的日子,不能改。于是,就变成了,大宛唯一一个是新郎官儿去了军营,新娘直接进了洞房,一群人吃酒,却没有新人拜堂的婚礼。”
这是距今为止听过的最为诡异的一段婚礼!
有这么一个老爹,你说是该哭还是该笑?老尚书,你未免太可爱了!
北将军,你也太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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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又晚了,因为没有存稿了,都是现打的,呜呜~,我会努力恢复到原来时间的,大家体谅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