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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也终究只是曾经,四年前非洲苏丹发生恐怖袭击,而慕淮楠是年轻的外交官,他所交涉的地方就是那里,一个炸弹,17条人命,这是苏丹习以为常的案件,并不因为慕淮楠是C国外交官而增添多少知名度,它只有一个普通的编号——‘7·24’。

  7月24日,后天就是了。

  ……

  “今日十点,郗氏总裁宣布隐退,由次女郗筱筱继承总裁之位……”商店橱窗里电视如此报道,同时张贴一张本人的照片,白底衬衫,黑色的职业装,银边眼镜,眼底的神情冷然干练,商场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不容易,更何况女人!

  然而,郗筱筱却不一样,她,游刃有余。

  “郗筱筱的兄长是我国最年轻的少将阮夜熙,丈夫是我国出色的上校贺亦凡,曾参与东南亚最大毒枭围剿……”

  “对不起,请问XX怎么走?”迷路的游客问道,然而背对他们身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好像没有听见,于是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高音调,“打扰了,请问,XX怎么走?”

  男人微愣,抬手比划几个动作,游客眼底出现同情,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聋哑人。

  男人的眸子几分黯淡,四年了,他还是不习惯他这个样子。

  “往前走,街口左转。”一个女人走来,翻译,她和男人间的眼神交流足以看出他们很熟。

  游客走了,女人看了看电视,心闷闷的,她说,“走吧,明天我们还要去S市。”

  男人点头。

  ……

  轻轻猛的站起来,咖啡洒了一地。

  慕淮楠?!

  那个背影,与她画册里的人一模一样,没有人能如他,淡然若素,筱筱说,“淮楠上辈子一定是仙人,飘飘然而遗世独立!”

  “淮楠哥!淮楠哥!慕淮楠!”帅轻轻跑起来,往人群奔去,歇斯底里的喊着,“慕淮楠!慕淮楠!”

  他没有死?!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里奔跑的帅轻轻如疯子,她看着她,是漠然,然后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

  男人低头看她,不解,她指了指马路上来往频急的车子,男人了然。

  “轻轻,轻轻!怎么了,轻轻?”阮夜熙追过来,搂住摇摇欲坠的帅轻轻。

  “我好像看见了淮楠哥,那里!”帅轻轻指着前方!

  阮夜熙条件反射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车流往来,他看到的只是一群陌生的背影!

  “轻轻……”有些事不提则已,一提满满都是撕心裂肺。

  帅轻轻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阮夜熙,刚才不超过一百米的疯狂让她的身体竟是有些不堪重负。

  “轻轻,今天的事情不要对筱筱说,好不好?”阮夜熙的言语里带着恳求,她知道他不信,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

  帅轻轻看着他,久久的,然后说,“好。”

  不论三年前怎么说,不可否认,阮夜熙是个好哥哥。

  ……

  夜深,微凉。

  清晰的上弦月挂在屋檐,暗淡了星星的光芒,繁茂的葡萄藤在影壁上打下斑驳的黑影,只有此刻万物无声之时才是真正的B市,才是繁华了几个世纪的古城。

  帅轻轻不是浪漫主义者,但此时可以在她身上用这五个字,借月色为光,月下作画。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你站着别动。”帅轻轻叫住门口的人,偏头,画笔在画板上轻捻。

  “轻轻,今天筱筱说了什么?”阮夜熙问她,每年的7月24日自己的妹妹必然来一次B市,只为一人,一待就是一天的时间。

  遇见,是注定。

  慕淮楠离开的日子,是艳阳高照,上帝有时候是个好笑的戏子。

  慕淮楠的墓一旁有一株高大的松柏,是国家赠与的,一次外交中慕淮楠引用孔老夫子的名言——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一时间,这句孔老夫子的话成了世界名言。

  7月底的B市高温燥热,然而郗筱筱却是站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喝水吗?”轻轻递给她一瓶水。

  郗筱筱好看的唇上有些皲裂,摇头。

  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的母亲曾被全球评为最美十个女人之一,而她,青出于蓝胜于蓝!只是她的美这一生只为一个人绽放!

  当年法律判定是失踪,判定死亡需要三个条件:一是由利害关系人向法院申请;二是有下落不明的事实,且失踪两年以上;三是书面申请。

  利害关系人包括配偶、父母、成年子女、祖父母、外祖父母、兄弟姐妹等等。那时候慕淮楠的父母已是绝望了,这三个条件全部满足。

  阮夜熙说申请的那天郗筱筱跪着求慕淮楠的父母亲,求他们别申请。

  她说,淮楠还活着!

  她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一定要把淮楠找到!

  帅轻轻为她可惜,想到昨天那个背影她欲说又是无言。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四年,够了。

  莎士比亚说,人的一生是短暂的。

  可,对于慕淮楠来说,这一生不能只用短暂来形容,四年前,他才二十六!

  “淮楠去苏丹之前他对我说,‘筱筱,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做上外交部长。’”郗筱筱笑了,凄惨戚戚,“他说,‘因为这样才能给你一份安定。’”

  外交官荣耀与危险并存的工作,而外交部长却可以稳坐B市外交部中心。

  “筱筱……”帅轻轻不知道说什么宽慰,心里甚至有着淡淡的自责。

  “他怎么就不答应我的求婚呢?”郗筱筱自嘲,大学的时候她说了很多次,可他总说她还小。可她也知道,慕淮楠想给她最好的。

  帅轻轻知道郗筱筱在遗憾什么,在懊恼什么,如果当初他们打了结婚证,这一抔黄土就不是慕淮楠的衣冠冢。配偶位于父母之前,她不同意,慕淮楠的父母也无可奈何。

  但是,慕淮楠的父母所作所为,是为了筱筱!

  郗筱筱还年轻,有丈夫有孩子,不能就此缅怀没有血亲的人。对她的丈夫不公平,对她的孩子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徐志摩说,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帅轻轻拍了拍郗筱筱的肩膀,她不会委婉的安慰,她只会戳人心窝,有时候是最有效的方法,“筱筱,这是命。”

  “轻轻,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迷信。”郗筱筱不以为意,四年的时间足以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帅轻轻苦笑,有时候……她,“不得不信。”

  ……月下,回忆结束……

  “你信这世界有鬼魂吗?你信是否有本笔记本是DeathNote?”轻轻抬头问阮夜熙,阮夜熙看着她,目光深邃。

------题外话------

  DeathNote记得吗?多经典的动漫啊~夜神月,男神呐~

  男神都来了,小伙伴们,你们不点个收藏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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