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氏董事大会这场风波,足以证明聿止琛对央靳琪的态度,他是打心底里不待见她,不管是身为聿家少奶奶的她,还是将来进入聿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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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正好是许多人私生活开始的好时刻。
装潢低调的博瑙渡,外面来了一批批开豪车,穿名牌的贵族名媛,据说这间酒吧只对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开放,一般的小老百姓是门也摸不进去的。
今天,央靳琪的好友楽锦不知哪来的门道,知晓她脱单后,召集素日里的姐妹们,特意设宴在此为她‘庆祝’,说是庆祝,也不过是为了她们出来聚聚的借口。
开着红色玛莎拉蒂来到博瑙渡,央靳琪一身黑色深V短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棕色的长卷发挽成的蘑菇发髻和纤白手腕间的珍珠金丝包,看着既高贵又性感。
一进博瑙渡,她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在众多炙热如火的目光下,女子嘴角还是一丝淡淡的笑容。
跟着服务员,央靳琪身后震耳欲聋的音乐越来越远,经过东拐西绕的走廊,终于是找到了楽锦预定的包间。
厚重的隔音门被推开,光怪陆离的光线透射出来,包厢里,除了楽锦和其他好姐妹外,还有几位央靳琪未曾谋面的男士。
见她进来,楽锦放下了到嘴边的红酒,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哟,央大律师,真难请呀,结了婚还以就忘了我们这群姐妹呢?”
央靳琪和其他姐妹打了招呼,顺着楽锦的身边坐了下去,抿了一口桌上的红酒,“你这张嘴还这么不饶人,结婚可是大事,我用了两天就搞定了,这速度你还嫌慢!”平日里她和楽锦混的最好,楽锦的毒舌快嘴,她早就习以为常。
楽锦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宝石般的眸子一动,“你那还叫结婚呀,新郎官都是别人替的,这婚结的还有什么劲儿!”
央靳琪结婚当天,聿止琛找人拜堂,已成为京城炙手可热,逢人必谈的话题了,楽锦这么说,央靳琪并不惊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继续品着红酒。
楽锦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枝,暧昧调侃道,“你们新婚夜,他是不是没碰你呀?”
央靳琪淡淡一笑,“结婚都不来,你觉得他还有兴趣和我干那事!”作为聿氏少夫人,她得承认自己还是个处儿。
听了这话,楽锦红唇笑的更开了,压低了声音,“你说,他是不是gay呀,你这么个大美人,他都没兴趣?”
“嗯,我觉得有可能,要不然他就是那方面不行!”央靳琪清澈的眸子半眯,樱唇微勾,说话的态度就像是在谈论一只公牛不能繁衍后代一样。
楽锦知道央靳琪不喜欢聿止琛,也清楚她嫁给他的那个理由,但新婚夜遭了冷淡,不管和你结婚的那人是不是你的真爱,多多少少让人有些不爽。
她搂着央靳琪瘦瘦的身板,“要不,今晚我给你开个荤?”楽锦好看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对上央靳琪惊异的目光,充满了诱惑。
另一个光线明亮的包厢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德国进口雪茄,雪茄燃烧的部位萦绕的烟圈渐渐放大。
“你确定这份死亡报告是真的?”男人半信半疑地开口。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摊开报告,一脸凝重,“嗯,这份死亡报告的主人就是季九儿本人!”
中年男子说出季九儿那三个字时,男子倾长的身躯一颤,他本来还怀有侥幸心里,觉得这报告可能不是她的,现在看来,九儿的死是真的。
“聿少,当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季小姐确实是死在了那场车祸里!”郑老儿见聿止琛一直痴恋于死了的季九儿,无奈地安慰他。
“哼!那央豪呢?”聿止琛不相信地问,目光如聚地盯着郑老儿。
郑老儿下意识一怔,没有回答,他只是五年前恰巧成为了一场财产官司检察官,所有的步骤都是按程序走的,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不明白聿止琛为何还要抓着五年前的事不放。
“聿少,如果觉得不放心,可以问问当时处死央豪的警官,央熊是被封闭执行的,也许经过手的人知道的更清楚些!”
喝高了的央靳琪在酒吧厕所前原地打转转,今天她没想喝醉,只是楽锦一直拿找男人的事不断调侃她,她不予理会,只好喝酒,竟没想到喝多了。
等了好久,终于见到有人的红标变成无人的绿标,门一开,央靳琪倏地扑上了进去,嘴上含糊不清地喊“借过···;借过”,手上几经开始忙不迭地解自己的裙子。
出来的聿念娇媚的惊呼一声,“啊!”恼怒的小脸欲要发作,一看是央靳琪,大声喊道:“央靳琪,你要死呀!”
尿急的央靳琪哪有时间回答她的问话,一把扯出占坑不拉屎的聿念,如泥鳅般地钻进了厕所,锁好了门,听着外面聿念的嚎叫,在里面爽歪歪地尿尿···;
她出来时,聿念一张小脸已经青了一半,她傻傻一笑,“原来···;额,是小姑子呀?失敬失敬。”嘴边吐出浓浓的酒气熏了聿念直皱眉头。
聿念嫌弃地挥了挥眼根的空气,埋怨道:“央靳琪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呀,大晚上穿这么骚,是要勾搭男人吗?”
央靳琪没理她,靠着厕所门一脸傻笑,聿念也不清楚她是真喝多还是假的,试探地问她,“央靳琪,你是不是真寂寞了,出来找野男人了!用不用我帮帮你!”
她没听清聿念说什么,敷衍地应了一声,“嗯!”,说罢,聿念眼底冒着闪闪的精光。
··············
聿念给秦凤兰打过电话,十分钟后,秦凤兰身后跟着几个魁梧的男人浩浩荡荡地赶到酒吧。
盯着烂醉如泥的央靳琪,秦凤兰红唇阴笑,“哼,不找你算账,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聿念做贼心虚地问她,“妈,怎么办?”
秦凤兰一脸算计好的表情,冲身后的男人点了点头,就见他们粗鲁地扯起地上的央靳琪,向外抬了出去,直接扔进了走廊里拐角处的包间里,包厢里有个同样晕倒的男人,身上却是一丝不挂。
聿念还是黄花大闺女,见到裸男,红了的脸忙转了过去,娇羞地拉着正扒央靳琪衣服的秦凤兰,“妈,你要干什么呀?”
秦凤兰没理她,扒完央靳琪的裙子,将她摆放在男子的身侧,又拿起桌上的透明液体强制灌了下去。
央靳琪轻柠一声,咽下了一半,吐出了一半,最后垂下脑袋渐渐昏睡了过去。
秦凤兰拍拍厚手,高兴的不得了,“大功告成,念儿,用相机把她照下来。”
聿念听话地掏出手机照相,‘咔擦’一声,她喊道,“妈,好了!”
秦凤兰看着照片上的男女,全身裸露,虽然关键部位被挡住,但动作亲昵,傻子都会看出他们是有一腿。
得意一笑,“哼!把这照片给聿老头看,我就不信他还能袒护央靳琪!”她刚刚给央靳琪灌下的是催情药,在药力的作用下,赤身裸肉的男女必定会有所行动,不管以前央靳琪是不是好女孩,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是了,她不信聿止琛会要一个和别人厮混的女人,一旦央靳琪不是聿家的大少奶奶了,她在聿氏的股份也会作废。
秦凤兰和聿念临走时,还嘱咐保安人员不要去打扰里面的人,说等明天早上再来收拾。
明天早上,她们通知了京城几家有名的媒体前来酒吧,到时候记者们看到里面的色香正艳的,肯定会大做文章,‘刚新婚就出轨’对于新娘子,绝对是个不错的标题,而且就算聿老头想骗混过关,也不会经得住媒体的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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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央靳琪上厕所迟迟不会来,喝的不少的楽锦只好去找她,可厕所里一间间都看过了,也没找到她的身影,问执勤的服务员,也说没见着她,楽锦突然有些紧张了。
央靳琪不是不辞而别的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时常碰上不怀好意的贵家公子,虽然她一直逗央靳琪给她找个男人,但是她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楽锦播了央靳琪的手机,可语音‘嘟嘟’两声后,电话就挂断了,她再打,又被挂断了,很明显是有人故意的,她七上八下的心更担心起来。
宾利车上,聿念抓着央靳琪的手机,直接卸下了电池,刚才电话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秦凤兰睨了一眼车上的包包和衣服,命人说道:“明天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免得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