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shi”,这俩字我不会写,这是我们这的地方语言,其实就是冥婚的意思。
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她)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她)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
现在是不时兴早订婚了,定了也就等俩月就结婚了,所以很少出现以上这种形式的冥婚,更多的是,这家姑娘(小子)未成年,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死亡,就会寻找之前死亡的,年龄相差无几的小子(姑娘)说过去,或者说过来,其实就是嫁和娶,但是为了和喜事分开,就说的比较隐晦了。
刘香自然是要“说出去”的,毕竟一个小姑娘,不能进祖坟,要是埋在荒郊野外的,过几年也就被人遗忘了。
只是为什么要给她“说”一个40多岁的老头呢?人家那边给了2000块钱,就把她给“说”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趴在桌子上,感慨命运的喜怒无常。
“唉!”
“唉!”
“唉!”
“你们爱谁呢?”柴俊和柴晓斌从外头进来,带来一股冷风。
“爱你!行吗?”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柴俊眉梢一挑,嘴角一勾,显示着好心情。
“你们这么无精打采的干嘛呀?”晓斌看着我们趴在桌上,谁也不动,很是不解啊。
“我们在感慨人生。”梦玲扬起头,抬起右手,说完又无力的趴下。
“受什么刺激了?”柴俊摸着梦玲的脑袋问。
“柴俊哥哥,为什么把刘香说给一个40多岁的老头儿啊?”小云歪着头看着柴俊问。
“咳咳,”柴俊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的说:“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把她埋在荒地里,还不如给她找个‘家’好。也算有个归宿。”
“女人的命就这么不济吗?”我低着头,掩饰着内心的无助和悲痛。却不知,低沉的声音已经出卖了我。
柴俊绕过梦玲,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大家都沉默了。
吃完晚上饭,我跟着奶奶学纳鞋底,就听着外头院里有动静,爷爷迎着一个人从外屋近来,我定眼一看,呦,这不是给齐峰哥说媒的媒婆嘛!说她是媒婆,一点也不过分,她男人早两年出车祸死了,一儿一女都在外打工,极少回家。她一个人无聊,就爱串个门,后来就专门给人说媒去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婶子,纳鞋底了?哎呦,清清可真是贤惠啊,都学着纳鞋底啦啊!以后想给你对象做鞋穿啊!”自来熟的婆子。
媒婆走了之后,奶奶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叹气摇摇头。
媒婆是来给我说媒的!
被奶奶三两句给打发了。
“唉!”
“唉!”
“别唉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没错,我们三个又坐在一起,感叹人生了!准确的时感叹我们的命运。
柴俊和柴晓斌闷闷的走进来,坐在桌子边,谁也不说话。
小云的伸在桌子上的手突然一颤,随后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