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风隐消失的背影,梦溪反应过来,自己总算可以出这归云轩了,他将自己留在这里两天两夜的索取,其实是为了彻底消除他的魔症,现在她任务完成,不用再伺候他,而是被派去洗衣服,那也好,总比待在他身边被他天天欺凌来得好。
她自嘲地一笑,满心的酸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自己屋子去。
这两天梦溪留在归云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山庄,都说她无耻地爬上了庄主的床,被庄主玩腻了又扔在一边了……
那三个侍妾暗地里愤恨不已,心里早把梦溪给骂了个遍。
自从这天以后,梦溪待在洗衣院,与叶风隐没有碰面,只是这洗衣院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她也算是庄里的“名人”了,只不过是名声不好的人。来这洗衣院里,管事的老妈子陈嬷嬷从没给她好脸色,不顾她身体瘦弱,每天照旧一大堆衣服甩给她洗,而其他的几个丫环自她来后,反而轻闲了许多。
初夏,草木开始变得茂盛起来,庄里有些花已调谢了,但是也有好多花儿选在这个季节才含苞待放。
归云轩的池塘里,荷花露出了鲜嫩的花骨朵。梦溪最爱在池上曲廊中间的亭子里,静静地看着水里的鱼儿,看它们在水里自由的嬉戏,多么的自在,畅快,她甚至有些羡慕起它们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那般的无拘无束呢。
微风轻抚着她的长发,一身浅绿色的衣装更突出她那赛雪的肌肤,随意一根束带系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不知是景衬了人,还是人衬了景,只感觉这副画面是那么的出尘。
她玉手轻轻理了一下耳畔的发,不经意地回头,便看见不远处,叶风隐和那三个侍妾走了过来。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他经常与侍妾一起喝酒做乐,看来男子始终敌不过美女的吸引啊。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就会忘记她,不再与她纠缠呢?也许这样才是最好吧。
她不过是刚去某个院子送了干净衣服,趁机绕到这里看看风景而已,这也能遇到他,梦溪第一个念头是想立即走掉,可是就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其中一个侍妾一手指向了这边,很快的,一群人已经到了跟前。依照梦溪的性子,自是不会把自己当下人一般上去请安什么的,这可就给了人话柄。
身穿粉衣那个是谢婉,她佯装不知梦溪此人,说道:“哟,这是哪的丫环啊,见了主子也不请安,哑巴了?太没规矩了!”
叶风隐一身华服,衣服上精细的编金图案更显贵气,挺拔修长的身躯,与旁边依偎着他的娇小的侍妾,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那双墨眸却没有美人在怀的喜悦,只一片犀利与冰寒。
其他侍妾见叶风隐沉默,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那叫周媛媛的说道:“对啊,妹妹说得有理,这个下人如此不懂规矩,胆子真不小。”
而叶风隐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悠闲地坐下,他想看看她会怎么应付,他想看她请求的眼神。女人,就该知道依附于谁,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还不快给三位美人请安,发什么呆。”叶风隐冷冷地开口,阴晴不定的脸色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其实他只是想让梦溪知道,在庄里,只有得了他的宠才没有人欺负她,她就该向他低头。
然而,他却想错了,这个女人是谁啊,她是姚梦溪,她骨子里没有卑贱的因子,就算是丫环的身份,她也不会在这几个女人面前屈贱了自己。“请安?向这三个明显不具善意的女人?免了吧。”
梦溪心里这么想,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和叶风隐一样的在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对方。
几日不见,他越发俊朗,有美人陪伴果然精神。
几日不见,她更显瘦弱,难道庄里没给饭吃?
为何几日未见,两人都有种仿佛已过了很久的感觉。
不想在这多做纠缠,她微福了福身子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欲走。
那叫谢婉的侍妾却站在了她面前,兴许是她人美却无脑的缘故吧,她一脸厌恶地盯着梦溪说道:“你这贱婢,没听见庄主说的话吗?好大胆子!”一边说,一边抡起了她的右手,看那架势是立即就要掴到梦溪脸上。
梦溪岂会任她欺负,一个人会不会武功,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打不过会武功的人,可这三个女人个个都不会武功,还想欺负她,那是有点难。
梦溪的身子是很弱,可是论反应和灵敏度那是一般人赶不上的。
就在那手掌眼看着要落在脸上的一瞬间,梦溪紧握着的一只手猛地张开,挡掉那只手掌,另一只手速度奇快的,出人意料地,扣住了谢婉的脖子,一个箭步往前一站,将她贴在身后的柱子上。这个时候的梦溪身上顷刻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和平日里的柔弱的她大不相同。
谢婉一下子惊呆了,想不到这丫环如此嚣张,竟敢反抗她,她又怕又惊又气,可喉咙被掐住说不出话来,只余一脸的慌张。
梦溪按住谢婉的那只手稍一使力,微仰起头,目光锐利,傲然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记住了!”
这突然的变化,出乎大家的意料,连叶风隐都大感意外,原来,她还有这一手!她总能勾起自己的兴趣。
他站起身,拉开两个女人,朝着那三个侍妾说道:“她是本尊的丫环,要打也轮不到你们!”语气中的警告和怒意再明显不过了。
说完,拉起梦溪,甩下三个目瞪口呆的女人,潇洒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