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靖然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但怎么听也像是故弄玄虚,说话时还深锁眉头,“怎么不能?我的任务说不定不出门就能办成。”
我装作深表赞同的点点头,“确实,确实,首先你的吃喝拉撒就是不出门解决的,这也算一项最重要的任务。否则你人都翘了,还谈什么任务。”
他听我说的乱七八糟,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说完也不逗鸟了,直接穿过抄手游廊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但猛然间想到了章箫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怕我笑话他。于是我冲着他尚未完全隐匿不见的身影喊道:“知道了,不就是守着你的心上人嘛!”
他的蓝色长袍很快消失不见,我被他像大姑娘一般的羞怯逗坏了。对着笼中扑腾翅膀的百灵鸟笑道:“你没吸引力了,嗓子再好也没用,人家喜欢会说话的……”眼开眉笑间,百灵鸟突然冲着我叫了一声,这声音猛然间让我想起了昨夜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针扎似的疼了起来。我就连做梦都会梦到他的箫声,但现在却没有机会再看他一眼。
说来也奇怪,自从吴靖然来了之后,从来没见过他和章箫雪同一时间出现过。终日里章箫雪都是把自己缩在房间里,连吃饭也不出来。每次吴靖然将饭菜放在她的门口默默地敲两下门,再默默地转身离开。我远远的望着这对兄妹,亦或是未成恋人的朋友,不知道吴靖然还能坚持多久。
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仅仅一个月便结束了。因为吴靖然要回京准备皇帝大婚时的守卫操练,明日就启程。当他吞吞吐吐说明一切时,我在笑着但心里却在淌血,机械地点头说:“我没有礼物,下次等下次一定托你给皇上带一份大礼。”
他担心地望着我说:“皇上大婚寻常百姓无需送礼,而皇上一生只有一次大婚,下一次就只能叫纳妃了。”
我凄惶地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但怎么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组合起来的字冲进我的耳朵就像晴天霹雳震得我头昏脑涨。
他要结婚了,在古代这么保守的年代他要娶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重要的女人。因为她将是整个国家的国母,而后才是他的妻子。他的大婚将意味着在这里将来无论他有多爱另一个女人,他的第一个妻子才是最名正言顺,同时也是最符合当时‘法律’规定的。
想到这些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忽然腿一软向前倒去,还好在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被吴靖然一把拽住,焦急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依然想保持一种镇静,甚至想学会骆阳对任何事都云淡风轻的态度,但我的心不允许,它仿佛在铁轨上被碾成了肉酱,疼痛已经不能代表它的感知,它完全的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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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