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若兰死死地瞪着她,任唇上的鲜血四流,那模样像阴厉的女鬼,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雨师不在意地笑着,趴在楚天遥的胸口,脸朝欧阳若兰一脸甜蜜状,“你当初抢了我的男人,就该想到早晚会有如此下场。”她歪了歪头,暖昧一眨眼,“怎么样?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是不是特别甜蜜呀?对了,你可以找他娘替你做主啊!他娘一向讨厌我,找她准没错。”
欧阳若兰羞愤地满脸通红,连衣襟都被扭成了麻花,弱弱地:“你……无耻!”
“呵呵?我无耻的还在后头呢?你有脸爬上他的床,就有让人戳脊梁骨的准备,你以前不是找过他娘吗?已经用过一次了,就能再用第二次,说不定还是很好用呢……”雨师笑得越发邪恶,强装坚强的表面是伤痕累累的心,她的心好痛好痛,唯有死死掐住楚天遥的腰,才能保持冷静,不至于冲上去狠狠地打欧阳若兰一顿出出气。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暴揍她一顿,这个恶心的死女人,整天装娇弱博同情,抢了她的男人,害她受辱,如此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找她,让她将独孤流景还给她。
呵呵,她也配!独孤流景从未属于过她,所以没有还不还之说。
欧阳若兰的双手扭在了一起,指节都隐隐发白,她身子绷的直直的,死死地咬着唇,最终说不出一句话来。雨师都有些欣赏她了,换作别人早就捂脸痛苦奔走了,她竟然还如此弱势地站在那里,该不会在等什么人吧?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看着欧阳若兰额上流下的冷汗,冷笑森然,“没什么事请回吧!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闲,整天围着别人的男人转的……”
欧阳若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出,“求你……我爱他……”
“跟你说了求我没用,你要求就求他吧,求他给你一点点怜爱……”
“他已经休了你,你就将他还给我吧!他娘亲是绝对不会让你再进门的,你给自己一个退路,也给他一个退路……”
雨师怒了,“欧阳若兰,你可以更无耻一点。我告诉你,我早就不稀罕那个男人了,是他一直纠缠着我,非说他爱我,爱入骨血……呵呵,哎,他的情话真是肉麻,酸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真受不了。”
果然不出所料,欧阳若兰受不了了,跺脚捂脸,嘤嘤地哭着泪奔。
楚天遥拍拍手,“果然精彩!”
“哼,对付她这样的小白兔根本不能让我有丝毫快感,她除了脸蛋能看之外,根本上不了台面……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围着她打转,就连独孤流景为了她给足了脸色给我看……”
“也许,我知道。”
“哦?”
“完全是男子怜香惜玉闹的,这么楚楚动人的一个美人儿,本就该像娇花一样怜惜,舍不得她经受一点点风雨的……”
雨师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会你也好这一口吧?”
“怎么会?”楚天遥忙否认,“我对这类的女子一向不感兴趣,整天哭天喊天的,要死觅活的,多麻烦。”
“原来是怕麻烦啊。”她故意拉长音调。想明白他的风流史了。
“呵呵,不说我了。雨师,我能不能跟你提个建议?”
“说说看?”“下次能不能不要掐我的腰?”她窘迫地脸一红,“怎么的?”
“你说我腰上就这么一点肌肉,就这样生生地让你给掐没了……”
“是肥肉吧!”“不,绝对是肌肉啊!男人的威信不容至疑。”
“那我该掐哪里呢?”
他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表情好不为难,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你掐这儿吧!”
雨师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脸色非常难看,“你这下流胚子!”
楚天遥露出一个荡漾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两腿中间,“下次要掐就掐这儿哦!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雨师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掐上他的腰,又引来他性感的低呼,“哦,宝贝,轻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独孤流景的管家王白被派来请雨师到‘华日楼’一聚,他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那么回事,好像有些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雨师冷静地看了王白一眼,这人八面玲珑,油水不进,做人圆滑的很,以前就没少帮衬着老妖婆欺压她,排挤她。
所以,她对此人非常没有好感,冷笑道:“本小姐没空,你告诉独孤流景,别再让欧阳若兰来我这里哭哭啼啼地找晦气!”
王白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笑眯眯的模样,“请雨师小姐务必赏脸!”
“我告诉你怎么回,你就怎么回好了,我赏也不是赏你的脸,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可是从不敢忘记……”雨师笑眯眯的,气死他气死他。
王白虚伪的脸惨白了些,笑得有些难看:“欧阳小姐只是小孩子脾气,您不要跟她计较。王爷请您去华日楼,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雨师优雅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开口:“我可不敢。王大管家向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要是惹恼了您,说不定就吃不上晚膳了。”
“奴才……”
她坐直了身体,笑得很冷,“你刚才叫我的是雨师小姐,并没有叫我王妃,由此可知,在你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你家王妃,所以你也不用跟我来虚的,你们想让欧阳若兰当王妃那就去吧,别再来烦我!”
王白的脸终于变得惨白惨白,身子都微微颤抖,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脸色十分难看。“那奴才告辞了!”说完,他忙不迭地离开了。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独孤流景亲自来了,眸中暗沉沉的,绷着一张脸,低沉道:“欧阳若兰的事情是我没处理好,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再来找你。”
“真绝情啊!”她故意拉长音调,双眼轻挑地打量着他。
他走近几步,灼灼地盯着她,“我只对你有情。”
“别!你的情只能伤害我,这样的情我可不敢要。欧阳若兰来了,下面你的娘亲也会来了,一个一个的,无休无止……如果你真爱我,我求你放过我,别再让她们来折磨我……我很脆弱的,经不起折腾了。”
他僵硬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淡,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任她吐苦水。等她说完了,才低低地说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以后以后,你说了多少个以后了?”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他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欺身就要吻上她。雨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用力推了推他,“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王妃。”他颇有气势地看着她,霸道地宣布。俊雅的五官深邃迷人,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厌烦你!”她眼中波光闪闪,好像个闹别扭的小情人。
“我却爱你!”他低叹道,眸中含笑,焕发出脉脉深情。
她掐了他腰一把,想从他腿上挪下来,独孤流景却紧紧地钳住她的腰,往他胸前凑凑,笑得很是开心,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继续掐他腰间的软肉。
“欧阳若兰来跟你说了什么?还有我娘是怎么回事?”他腰身一收。
“哼,你将她抛弃,她会说什么你会不知道?而你娘要是知道了,岂会给我好果子吃?”雨师暴怒,
“她们是怎么找你麻烦的?”
“别装作不知道。”想起来就恨得要杀人,“就你娘的那些手段,你的管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怎么会知道,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雨师咬了咬牙,阴森冷笑,“跟你说,你会信吗?”
“只要你说,我会就相信。”
“呸!那我那一巴掌是怎么挨的?”
“……你不该我跟娘置气……”
“你娘你娘,你心中只有你娘,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也不必知道。”
“雨师,她毕竟是我娘,你就不能为了我忍耐一下吗?”
“哈哈,我忍的够多了,独孤流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别这样,我只知道我娘不太喜欢你。”他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咬着。
“呵呵,你哪里看出她不喜欢我?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我,喜欢到非弄死我不可。”雨师冷冷地嘲讽道:“她多聪明啊,当着你的面和蔼可亲,背地里比蛇蝎还要毒上七分。”
独孤流景脸色变得很难看,将她脑袋拥在胸口,“对不起。”
雨师挣扎了两下也挣脱不开,却被他紧紧按着脖子,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勾起一抹妖艳的冷笑,老妖婆,就让你看看我这个红颜祸水是如何死缠你儿子不放的。
敲门声倏然响起,楚天遥勾起一抹坏笑,“雨师娘子,该用膳了。”
“相公~”雨师从独孤流景怀里抬起头,嗲嗲地喊了一声。回头冲独孤流景假笑:“不好意思,我相公来叫我用膳了,没空陪你聊了。”
他握住她的手,冷冷一笑“信不信我杀了他?”
她瞪了他一眼,不在意地口气说:“好啊,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恶狠狠地盯着门口的楚天遥,动了动唇:“我知道,你是在气我,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相公。”
“就算不是相公,也是情人。”楚天遥不怕死的添上一句。
“来人!杀!”他霸气全露,冷冷喝道。
立刻有四条影子扑向楚天遥,招招歹毒,杀气腾腾,雨师推离独孤流景的怀抱,一个纵身,也冲了进去,与楚天遥并肩而立,背靠着背,勾起一抹冷笑:“相公,今日我们一起共赴黄泉,做个同命鸳鸯吧!”
“好啊,有雨师陪着,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楚天遥配合地回以深情一眼,相视而笑,这一目极刺眼,刺得独孤流景眼神黯淡下来,痛彻心诽。
是他的错,是他错失了她,才会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曲,那么多的苦难。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算了,没有什么重不重要,他能改变一切,他自信,她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独孤流景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儒雅斯文的外表下是火热的狂野,什么谦谦君子全是骗人的,他私底下粗鲁不堪,特别是在床上,每每将她逼到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