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林霄云却并没有对雨墨施展“美男计”,反而白芷的目光会时不时地瞟向他。
一天晚上林默涵跟林霄云练完功,林霄云照往常一样揽着林默涵施展轻功往回走,林默涵突然开口问道:“师父为什要故意输掉赌注呢?”
林霄云云淡风轻地道:“默涵为何这么说?”
林默涵邪邪一笑道:“师父完全没有对雨墨下功夫啊,以师父的水准,要是真想让谁对师父用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霄云轻轻一笑并不回答,一时两人之间安静下来。一直到了默涵的院子,林霄云却突然开口,轻声说了句:“就当是为师送你的礼物好了。”说完便一个翻身,回到听风轩。
林默涵听到后面上不以为然的一笑,心中却有些温暖。
第二日下午,林霄云告诉默涵有事处理,林默涵也不多问,便带着雨墨和浩宇昊天出门查看铺子。林家明面上有大庄子四个,良田千倾,小庄子若干,都在姑苏;酒楼三家,茶楼两家,银楼两家,其他还有当铺、衣纺、粮店等不消细说。庄子上出产的东西,除了供应林府一众人食用,其余的都可在自家的店中出售。林默涵接管之后,又用现代的管理技术加以规范,剔除了那些或倚老卖老或自作聪明的伙计管事,提拔了一些有能力、脑袋灵活的人,如今管着倒很是省心,不过是闲暇时候到处转转。
林默涵带着雨墨和浩宇昊天在街上转了半天,为贾敏买了些特色点心。贾敏最近妊娠反应很严重,家中的东西吃了便吐,林默涵便从外面买回山楂糕、桂花糕、芙蓉卷等一大堆的小吃,贾敏倒是吃了些,把林如海和林默涵好一阵高兴,便经常从外面带些吃的回来。
一时有些渴了,抬头见林家的一个茶楼,上却挂着一个与一般茶楼与众不同的名字——柳绿花红。这也是出自一个典故:
一休禅师的弟子珠光创立了“茶道”,一休禅师就问道:“珠光!你是以何种心态在喝茶呢?”珠光答道:“为健康而喝茶。”一休禅师叫侍者送来一碗茶。当珠光捧茶在手时,一休禅师大喝一声,并将他手上的茶碗打落在地,然而珠光依然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珠光向一休禅师道过了谢,便起座出门。一休禅师叫道:“珠光!”珠光回头道:“弟子在!”一休禅师问道:“茶碗已打落在地,你还有茶喝么?”珠光两手作捧茶状,说道:“弟子仍在喝茶。”一休禅师不肯罢休,追问道:“你已经准备离此他去,怎可说还在吃茶?”珠光诚恳地说道:“弟子到那边吃茶!”一休禅师再问道:“我刚才问你喝茶的心得,你只懂得这边喝,那边喝,全无心得,这种无心茶到底怎么喝?”珠光平静地回答道:“无心之茶,柳绿花红。”一休禅师大喜。这则典故便写在茶楼一楼大厅的墙上。
林默涵便抬步向茶楼走去,昊天看到匾额后有些不懂,便开口说道:“这茶楼的名字倒是奇怪。”林默涵但笑不语。及至进了茶楼,都看到了墙上的典故。管事方信见自家公子来了,忙招呼到楼上雅间,浩宇昊天这才知道是林家的茶楼。管事以为公子来查账,忙准备将账本拿来,林默涵却开口道:“方管事不必忙了,我们只是渴了,来喝杯茶罢了。”方管事忙让人上了两壶林默涵爱喝的西湖龙井,林默涵便开口道:“方管事自去忙吧。”方信听到忙点头退下。
林默涵便开口让他们三人坐下喝茶,三人都知道少爷不计较这些,且房内并无外人,也就相继入了座。刚一坐下,昊天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少爷,下面的典故我看了,这‘无心之茶,柳绿花红’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默涵接过雨墨递过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开口解释道:“这禅味之茶即清凉之差、和平之茶、无心之茶。无心之茶包罗万象,柳绿花红,别有一番滋味。茶楼如此命名,自是——喝无心茶,悟真滋味。”
昊天听完说有道理,林默涵也不理会。
浩宇听后,捧着一杯茶起身站到窗前,看着楼下街上的熙熙攘攘,一时感慨道:“能悟真滋味者,又有几人。”
林默涵听后,便问道:“那你呢?可悟了?”
浩宇摇了摇头,却转身问道:“少爷悟了么?”
林默涵听后这一阵大笑,放下茶杯,走到窗前,俯视着楼下人群说道:“少爷我不是看客,而是个掌控者。”这一刻,林默涵浑身释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黑暗气势,如黑暗中的帝王吸引着万千人的目光,让人不禁顶礼膜拜。
昊天浩宇为林默涵展现出的气势所臣服,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一生要效忠的人,追随着他,必能看见人生更精彩的风景,到达别人到不了的高度。雨墨也被林默涵的魅力所吸引,不禁看迷了眼,也不觉看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