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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多桑细想,他们却已经来到了宣政殿。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多桑瞬间清醒过来,扶着慕天歌下车。

趁着这时候,多桑又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慕天歌来。却见她面色苍白,就连形状姣好的嘴唇也毫无血色,扶着她的时候,多桑甚至感受到慕天歌浑身的无力,似乎靠着他才能站稳。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如此一来,多桑都快忍不住怀疑,先前的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了。

提着嗓子,多桑就想如往常那般大声通报,谁知却见慕天歌看了自己一眼,于是,下意识的,多桑便止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声音。

满意于多桑的识时务,慕天歌由他扶着,一步步走向那宣政殿殿门。谁知还没走近,慕天歌便已经听见由宣政殿里传来的议论声和说笑声。这里本该是严肃的地方,然而随着皇权旁落,如今摄政王一不在,这些大臣便放肆起来,丝毫不将慕天歌放在眼里。

慕天歌微微一顿,便想起了那孤独死在密室中的悲惨女人,以及埋藏于那真正慕天歌记忆中的强烈情感。然后她缓缓抬起左手,屈起手指放在鼻下,整个一副虚弱的模样,却是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嘴角的冷笑。

一步步走进,殿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慕天歌听着那些大臣们或是互相嘲讽,或是试探的话,低垂的眼眸中,冷意愈甚。

然后,就在快要到达殿门口的时候,慕天歌便轻轻咳了起来,她咳了好几声,就连脊背都微微弓了起来,左手更是一直掩着口,看起来非常难受。就连她咳嗽的声音,也都是非常虚弱的。

多桑一边扶着她,脸上适时地带上了慌乱之色,嘴里更是惊叫道:“陛下!陛下!陛下,可是要传太医?”

慕天歌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不仅慌乱,还带着担忧之色,倒是像极了一个忠仆,就是不知道,此刻,这人心里又是如何想的了。她摇了摇头,右手微微用力按在多桑的手臂上,嘴里虚弱地道:“朕没事,扶朕进去吧。”

而随着慕天歌的咳嗽,殿里也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在多桑扶着她进去的时候,慕天歌便察觉到,无数道目光朝自己射来。低垂着眸,慕天歌却并不与那些人对视。只心里冷笑着想,这些臣子们,倒是越发得大胆了。胆子大得,连他们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不管慕天歌再怎么没有实权,那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如今这些人身为臣子,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虚弱得咳嗽,然后像是看猴子一般看着她。心里或许还在计算着,看她什么时候便熬不过去死了吧。

这样想着,她便又忍不住开始同情起那个死去的女人来。那个人,倒也实在可怜可悲可叹,不过,却也委实太过没用了些。若非如此,这些人又岂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这宣政殿当做自家后花园呢?

甚至于,还都等着看起她的笑话来了。

一路缓步走着,慕天歌虽说一直挺直了背,眼眸却依旧低垂着,左手也一直捂着嘴,时不时轻声咳着,那龙袍穿在她身上,倒是越发衬得她身材瘦削,仿佛一阵风便要吹倒的模样。加上她刻意地伪装,却也没人去怀疑,如今的皇帝,早已经换了人了。

一步步踏上御阶,最后坐上那黄金铸成雕刻着金龙的御座,慕天歌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底下的朝臣来。先是视线环视了一周,谁知,却正好看见了至于她左侧的一把黄金浇筑的精致座椅。

那座椅做工倒实在精致繁复,就连尺寸也紧紧比她现在坐着的小了那么一点点。更可气的是,那座椅摆放的位置,竟然与她的御座齐平,这实在是大逆不道!

其实她本人对此倒是并无太大感觉,偏偏在这之前,她已经看了一个人的记忆,更是被那记忆中深埋的感情所影响,以至于,如今她一看着那座椅,心里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愤怒来。

不过,那座椅的主人慕凌轩如今却并没有来。根据那人的记忆,慕凌轩五天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京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又会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慕天歌知道的是,如今那人不在京都,对她而言倒是个莫大的机会。

眼神暗了暗,慕天歌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右手撑着额头,左手则依旧捂着嘴,然后才真正打量起底下的朝臣来。山呼万岁之后,便是长长的静默。

多桑拖着长长的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因为摄政王不在,朝臣自然不会跟慕天歌禀报什么重要的消息,偶尔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应付她便也就完了。本以为今天也是如此,谁知,就在慕天歌倒记着时间,等待退朝回去吃早膳的时候,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那人还是她熟悉的。或者是,是那真正的慕天歌所熟悉的。站出来的人名叫左正,是一个十分清正廉明的清官,也是朝廷里少有的,没有投靠摄政王的人。如今这朝廷里,一共划分了三个派系,一派便是以摄政王慕凌轩为首的革新派,也是实力最为强盛的一派;接着便是忠于先皇的守旧派,以丞相徐广为首;剩下的便是中立派,全是些刚直不阿,以天下为己任之人。

而这左正,便是中立派之首。平日里,他几乎是很少发言的,却是知,如今突然站出来所为何事。不过,几乎所有人,在左正站出来的一瞬,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革新派的人自然是警惕外加愤恨地瞪着他,守旧派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至于那些中立派,表情却都有些紧张。

很显然,这左正将要说的事情,并不简单。慕天歌想着,然后心里也愈发地好奇起来。就连嘴角,也隐隐有着笑意。然而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那左正先是朝她跪下,接着便长篇大论地说了起来。毕竟是22世纪的人,乍闻左正这一番长篇大论,慕天歌是相当的不习惯,更是没听明白左正的意思。好在最后,左正才说到关键的地方。而这一次,她听明白了。

简单说来,左正的意思其实就只有一句话:“陛下,您该纳妃了。”

于是,毫不意外的,整个朝堂,都因为左正的这一番话,彻底得沸腾起来。

唯有慕天歌依旧拿右手支撑着额头,心里想着,纳妃?她要纳谁?难道让她娶个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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