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方鸿因为试炼之地而爆喝的时候,慕天歌正靠在东方衍院子里的躺椅上,细细地品着下人敬上来的香茶,对于书房的这一番争吵一无所知。
暗一和暗二守在她旁边,不远处,还有着东方世家的仆人们默默观望着,偷偷猜测着她的身份。
这时候,谁也不知道,远远的书房里,关于试炼之地的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而这一天争吵的结果,则足以改变大多数人的命运!
程素素,东方鸿的妻子,东方衍的母亲,看着屋子里越吵越烈的三个人,眉头越皱越紧,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的争吵依然没有结果,她实在忍不住,插嘴说道:“鸿哥,就让他们进去吧。”
东方鸿原本只是和东方衍与殷劫吵,原本就气得不行,这会儿见自己的夫人竟然也跑来凑热闹,当即吹胡子瞪眼,整张脸气得通红,冲着程素素就怒吼道:“素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个地方是能够随便进去的么?不是我不让他们进去,他们才多大?那个地方连我都不敢深入,让他们进去,进去干什么?去送死吗?”
东方鸿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直接一掌拍在一旁的实木雕花的桌子上,只听“砰”的一声,那一看就极有分量的桌子直接应声而碎,被他一掌拍成了碎末,可见东方鸿内力之强劲,时非一般人可比。
这一掌被东方鸿,殷劫和莫仙儿看在眼里,三人的瞳孔同时一缩,心中对于东方鸿显露出来的实力都有些惊惧。
殷劫垂下眼眸,遮去眼底的阴狠之色,他心里冷哼一声,心道看来自己过去还是低估了东方鸿这个老匹夫,这老东西能稳坐东方世家家主的位置,又让东方世家在江湖中屹立不倒,还不向朝廷低头,果然是有实力的,不过那又如何?只要魔殿的人一来,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就能除掉这个老匹夫!
不过……
殷劫看向东方衍,他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东方衍不仅不帮着东方鸿阻止他,反而也提出要进入试炼之地,这实在出乎了殷劫的预料。
莫仙儿一直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殷劫的表情,见他此刻沉着脸,就知道他心情一定是不好,再看一眼地上的碎末,她又是忍不住一缩,心里十分害怕,却还是强压下心里的害怕看着东方鸿可怜兮兮地说道:“东方伯伯,不就是进试炼之地么?你刚才好凶,吓死仙儿了。”
东方鸿原本正在气头上,突然听见莫仙儿可怜兮兮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朝她看去,果然见她眼角含泪,双眼微红,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强压下怒气,安抚地朝她笑笑:“仙儿,是伯伯不好,伯伯不该发脾气,刚才吓到你了吧?”
莫仙儿对于东方鸿极为熟悉,她心里清楚东方鸿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对她十分爱惜,而当初东方衍逃婚一事东方鸿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后来对她就更是百依百顺,就差收她为义女了,否则,后来就算东方鸿再爱惜殷劫,也不会轻易收他为义子,还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这会儿见东方鸿收敛了怒色安慰自己,莫仙儿就知道有戏,于是再接再厉地劝道:“东方伯伯,殷劫哥哥也是为了帮助你才会想进入试炼之地的。您也知道,魔殿的人行事越来越猖狂,殷劫哥哥说了,东方世家与魔殿的一仗在所难免,为了能快速提升实力,能够帮助伯伯分忧,殷劫哥哥才会想进入试炼之地。伯伯您也知道殷劫哥哥的实力,只是他现在的修炼遇到了瓶颈,要想迅速提升,只能进入家族的试炼之地。”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眼东方衍,然后继续说道:“东方哥哥一定也是想为伯伯分忧,所以才会和殷劫哥哥想到一处去,决定进入试炼之地。”
被她一说,东方鸿原本就不是太好的脸色反而越来越好了起来,刻意压抑的怒气也有了消散的迹象,他看着埋头沉默不语的殷劫,以及自己的儿子东方衍,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了二人的提议,只是一开口,他的语气依然还是臭臭的:“既然你们两个臭小子想进去送死,老子也不管了!你们要进去就进去吧!衍儿你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可以进去送死了。”
见他点头,东方衍和殷劫脸上都有了点点欣喜之色。
殷劫看看东方鸿,再看看东方衍,心知他们父子还会有话说,便客套了一番退了出去。莫仙儿却故意留了下来,不愿走,一个劲地看着东方衍,想看他和东方鸿之间会说些什么。
程素素见她不走,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了解,程素素心知他故意留下是有话要对东方鸿说,莫仙儿留下就不太方便,便笑了笑,说是要出去,让莫仙儿陪自己走走。
莫仙儿无奈,她虽然想留下来听听东方衍会说些什么,如今程素素故意要她坐陪,她便再没了留下的借口,只得乖巧地应下,只是心里暗暗咬牙,恨恨道:还说是拿我当女儿,实际上什么事情都想瞒着我,哼!
眼看着莫仙儿跟着程素素出去,书房门关上,一直沉默的东方鸿才看着东方衍问道:“你找你老子我有什么事情?人都走了还不快说?”
东方衍看着自己的老子,心里很是斟酌了一番语气:“爹,那个殷劫你了解多少?”
东方鸿活了那么多年,在江湖上也算是闯荡了一辈子,哪里会不知道东方衍的意思?瞪着东方衍,又端起杯子灌了好大一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问道:“怎么?臭小子看出来什么了?”
东方衍不傻,一听就明白自己的老爹多半也是怀疑殷劫的,心里不由得更是惊疑:“爹,你既然怀疑他,干嘛还收他当义子?”
“哼!”东方鸿一掌就拍在桌子上,只是这一次力道很弱,他看着东方衍疑惑的模样,眼中闪着精光,语气也有些得意,“臭小子,跟你老子我学着点吧!殷劫来历不明,你真以为你老子我是傻的,真的会收他为义子?只是这人既然算计到老子头上,老子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与其让他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还不如放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老子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招!”
东方衍见他老子如此得意的模样,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见他如此活力四射又胜券在握的模样,看来魔殿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东方衍就故作谦虚地问道:“那爹你看出什么来了?”
“滚!”东方鸿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朝东方衍扔去,“看来你小子出去跑了一圈,胆儿肥了不少啊,敢编排起你老子我来了!他算计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还需要老子说?”
“嘿嘿,”东方衍笑笑,想到慕天歌的目的,便又换了张严肃的脸,“爹啊,儿子跟你商量件事情怎么样?”
东方鸿瞪圆了眼:“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是什么鬼主意!”东方衍赶紧摆手,“就是我一个朋友也想去试炼之地看看,您看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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