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原本茂密树林愣是被烧出一片空地来。
“赤光!你别得寸进尺!”项畅咆哮的声音从空地中传来,此刻的他哪里还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精致的五官上挂着不少的鲜血,一只手臂的衣服已经被烧光,只留下一根根碰触就会掉落的破布条。
“原来你们是死对头啊?要我帮你对付他吗?”仿佛被遗忘的零小血甜甜的一笑,望着一脸的狼狈项畅,见对方不说话,只有不说话了。将目光扫向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项芜身上。心中不禁咋舌,这赤光说动手就动手,那么个大美人就这么死了,她好心疼的说。心疼的是对方的兽魂丹啊!不知道沁姐姐有没有把项芜的魂兽丹夺回来。
项畅当然不会知道在赤光发动攻击的同时,沁也动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背后还有猎人呢!这赤光对项芜出手,项畅为了保护项芜对赤光出手,这沁啊就瞅着这时间点出手了。不知道得知真相的项畅会不会气的吐血啊!
“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霸王象都是土属性的魂兽,所以项畅毫不意外的制作了一座土质的牢笼,将零小血囚禁在了里面。
“好的。”零小血巴不得此刻可以席地而坐恢复魂力呢!
之前让赤光没有了魂力催动了断魂针,后来又暗算了项畅,再一次催动了断魂针。这技能用多了就是烧魂力啊!
“什么时候可以拥有一颗永不枯竭的魂丹呢?”心中虽然这般想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零小血也不曾想到自己还没有大打出手,这烈焰鬃狮和霸王象居然是死对头,也好,和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做一回渔翁好了。也不知道小星星怎么样了。
将零小血囚禁了的项畅透过火焰墙四处一看,哪里还有赤光的踪影,除了血泊中的项芜,就是一位扛着一个人类的男子。之前似乎没有把这人放在心上。可是眼下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这场景就十分的诡异了。
“腾蛇,你要出手了?”宇倾祀看着项畅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这边,问道。
“我发现那丫头的魂力消耗不少,我就干脆解决了吧!拖得太久也没意思了。”腾蛇其实是心痒痒,身为好战分子,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尽兴的打斗过了,当然今日的情况也是不可能了。
“好,那你放下我。”宇倾祀一个月都不能动用魂力,感觉被腾蛇扛着只会拖累他。
“费什么话啊!我出手还需要你离开么?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我是什么?仅仅一个血脉压制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腾蛇不以为然,若不是要保持形象,他很想给宇倾祀一个卫生眼。
宇倾祀咧着嘴笑了笑,有些尴尬。
“人类,我看你盯着本王看了很久,难道你想死吗?”项畅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特别是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项芜。眼前的这个人类怎么看都碍着他的眼。他需要发泄,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最好的发泄之物。
“我不想死,你死定了。”腾蛇看都没有看项畅,原本的黑瞳渐渐的变成一道金色的竖瞳。
可怜的项畅失算了,以他的实力自然不会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兽类,而且是实力悬殊的前辈。因此,到项畅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在看见一双金色的竖瞳之后,脑中一片空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意思。”腾蛇撇撇嘴,对着远处关着零小血的土笼伸手一指。
“哗啦!”一声,土笼瓦解了。
“谢谢腾蛇大叔!”已经恢复差不多的零小血笑眯眯的望着腾蛇,看着已经倒地的项畅,立马飞奔过去。
“取了魂兽丹,我们走吧!”腾蛇对于零小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毫不意外,反而催促道。
“嗯,然后我们去追沁姐姐,以沁姐姐的实力对付赤光很吃亏的!”零小血想到独立对战赤光的沁有些担忧。那小雷的实力也是不够看的,在万年魂兽之下,就算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魂兽也还是低一等,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暂时死不了。”腾蛇感知力非凡,沁的生死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汪碧潭之中,原本在修炼的项元突然睁开眼睛,血脉消失的感觉使得他不得不打断修炼。
“项芜,项畅!”项元皱了皱白色的眉头,一张老脸上露出压抑的神情,一双爬满皱眉的手将腿上的长袍捏的起了不少褶皱,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
“什么人居然敢先后杀了他们,他们的修为都在万年,难道是那些老家伙?没可能啊!没有到万年,协议不可能作废。看来老夫久不出世,这天下变了?”
兽族从来不会反省自身问题,出了事永远觉得是对方的挑衅,这项元自然也不会想到原因在自己这一方。
项元站起身来,右手凭空出现一根藤杖,藤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枚黄色的宝石,在水波之下莹莹发光。只见他拍了拍灰色的长袍,原本散开的白色长发在黄色光线下渐渐梳笼。最后跃出水面,腾空而起。
拨开硕大的绿叶,这里阳光普照,空气清新,微风徐徐,成群的幻彩蝶起舞翩跹,时不时可以看见白色的雪绒兔在相互追逐,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爷爷,有客人来了。”一只小猕猴冲着一棵老槐树说道。
“客人?莫非是外围那些小子?也罢,也罢,见见也无妨。”老槐树抖了抖树枝,只见一些树枝忽然变得柔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地上生根,紧接着构建成桌椅,甚至还有茶具。
“爷爷,你怎么知道就一个人呢?”小猕猴挠了挠耳朵,望着已经构成的桌子和椅子,不多不少,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只茶壶一只杯子。
“去请他进来吧!”老槐树没有回答小猕猴的问题,待得小猕猴离开后,一名绿衣老者从槐树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