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见到这场面的路人,俱都忍不住浮起这样一个念头:要是我是这队队伍中的任何一人,那该多好……
“他娘娘的,叫马车走的慢点,呕……”
被人人羡慕的马车中,突然传出这样一声恶语,紧接着传出呕吐的声音,没完没了。
骑在白马上的男子笑的更加的从容,俊美的脸上的荡漾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春意,星眸绽放着热量,手中的马鞭用力的一挥,白马受惊,感受到了主人的得意一般,扬起四蹄没命的跑了起来,跟在旁边的马车夫一惊,顾不得马车里面刚进门的少奶奶炒豆子一般的咒骂,也扬起马鞭高高举起,用力的一扬,发出一声凄厉的抽打声,六匹马同时飞奔了起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
“瑚琏你个小人……”马车内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声,随即就传来更大声的呕吐声,竟然连马蹄声也掩盖不了。
骑在白马上的人儿,笑的越加的欢了。
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在夕阳时分进入一个小镇,瑚少爷今日心情不错,跳下马含笑将手中的马鞭甩给了店小二,大步的跨入了小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跟随的天骄小朋友犹豫了一下,回身,马车刚刚刚好停在他的身边,伸手撩起帘子,一股异样的味道迎面扑来。
天骄皱起眉头,适应了一下里面的环境,才看清里面早上坐上去的活生生的人,现在瘫软在车上,不知生死。
“喂,搭把手。”
同车的小卓脸色也不好,本来他不晕车的,可是淡淡将马车吐的全部都是,他就是抵抗力最好,也忍不住反胃,一路上难受不已。
天骄小朋友万分同情的摇着头,伸手扶住被小卓架出马车的淡淡,直觉的她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生气,不由的小心的问小卓:“郸媒婆……哦不,少奶奶……要不要请个郎中?”
小卓刚想点头,一个万分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不……用……死不……了。”
天骄小朋友一看手中的人,才发现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虚弱,脸色发白,但是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发着光,夕阳的橘黄色映入眼中,绚烂无比。
一旁的小卓情不自禁的微笑了一下,瑚少爷啊,你……好自为之吧。
瑚少爷早已经点了好酒好菜,坐在二楼的雅间万分优雅的举杯畅饮,甚至还叫了一个歌女唱着小曲,脸上是舒畅而得意的笑,从结婚前被下了断骨松筋丸开始直到今日,五天的郁闷啊,今日终于一雪耻辱了。
哈哈……
天骄小朋友独自一人来到饭厅,瑚少爷扬眉一挑,万分温柔的问:“少奶奶怎么不来吃饭?”
一旁唱着小曲的歌女,脸上竟然情不自禁的现出了一丝失望和茫然,刚才的瑚琏满目含情,微笑的看着她唱曲,让她心神旌荡,难以自持的幻想。
天骄嘴角抽搐着,这少爷明知故问,幸灾乐祸,但是好歹都已经拜堂成亲了,成夫妻了,怎么象仇人一般呢。
“少爷,少奶奶不舒服,不如你……去瞧瞧她吧。”
瑚少爷好笑的看着天骄,慵懒的斜靠在木椅上,星眸微眯,顾眄生辉:“天骄,我才是你主子是吧!”
天骄小朋友立刻闭上嘴巴,乖乖的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和几个随从坐在了一起。
瑚少爷放怀大笑,杯中的液体溅了出来,洒在了胸前的衣服上,晕开,胸肌若隐若现,性感无比,弹唱小曲的歌女,终于一个乱音,断了琵琶上的一根弦。
一路赶路,晚上睡的都沉,一夜安宁。
天大亮,瑚少爷在天骄的伺候下,梳洗干净到了饭厅,就见淡淡精神萎靡的坐在桌边,两只眼眶黑而且肿,仿佛一夜没睡,面前放着一碗粥,但是显然已经冷透。
瑚少爷的胸腔中没来由的一阵舒畅,嘴角勾起,做到了淡淡的身边,探身关心的问:“呦,淡淡啊,怎么精神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啊,不如替你叫个大夫看看?”
淡淡眼角也没有瞄他一眼,眼睛一阵眯,昏昏欲睡。瑚少爷心情那个畅快啊,连喝了两碗粥,五个包子,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天骄小朋友早已经利落的走出客栈指挥着店小二去牵马了,瑚少爷才刚刚起身,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