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晏公子一曲《采红菱》,彻底的征服了淡淡的心,从此这颗心为紫晏公子而跳动,从此这个人为紫晏公子而呼吸,从此笑容为紫晏公子而绽放,从此‘红娘馆’为紫晏公子服务,直到……紫晏公子成亲为止!
淡淡兴奋啊,她长着大,做媒婆这么久,还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有内涵,这么有文采,这么天资卓然的帅哥啊……
口水……请注意口水!
淡淡吸了一下,将已经蔓延的口水收回嘴中,继续用她的星星眼紧盯着眼前优雅的和‘破’小孩汇报工作,哦不,是讨论工作,想紫晏公子文武全才,虽然寄居人下,但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瑚少爷不就仗着自己是‘二世祖’吗。
啊我呸!
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此刻板着脸,深锁着眉,一副人家都欠他钱的瑚少爷,看看,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是吧,都差了N个档次啊,人家紫晏公子说的这么明白了,今年的上好的蚕丝都被人家收购了,可这瑚少爷怎么听不明白还是耳朵有毛病,怎么还让紫晏再去好好的调查一下。
啊我呸,春蚕丝都没有了,还调查个屁。
所以淡淡极度不爽的鄙视了一下瑚少爷,恰好这时瑚少爷也刚刚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刹那间火光四射,雷雨轰鸣,只见瑚少爷当即站起,盯着淡淡狠狠的下了命令:“紫晏,今年是三年一度的‘寻春宴’,我们必须赢得‘春绚’,不然我们瑚家第一府的名号不保!”
瞧瞧瑚少爷这个态度,自从昨天落水以后,整个人就如拧了发条的闹钟,准时就开闹,动不动就以瑚家来威胁,啊我呸,你瑚家关紫晏公子什么事呀!
“是,瑚少。”
紫晏公子没有听见淡淡的腹骂,慎重的点头应允,两条眉皱的如同山峦般起伏,惹的淡淡心疼不已,脱口而出:“紫晏公子啊,什么是‘寻春宴’,什么又是‘春绚’?”
瑚少爷闷哼一声,极度不爽的重新落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屑的说:“一个老女人,春啊春啊,不觉得害羞吗?”
他一语双关,讽刺啊讽刺。
紫晏公子却极度的又风度,转过那双迷死人的丹凤眼,深深的注视着淡淡,那种专注的凝视,就如眼前的这个人他最深爱的人一般,轻柔的说着情话:“哦,‘寻春宴’是南方春蚕收丝后举行的一个比赛,各家南方有名的织布业将自己的蚕丝织成衣服,评出最好的一家,成为上供皇室后宫的凤衣,而且奖品‘春绚’更是一件宝物,置于手中恍然无物,穿与身上刀剑不入,薄如蝉翼,坚如护金,皇上这次点名要‘春绚’,由瑚家上供。”
哎呦我的紫晏公子啊,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变相的时装秀,这我懂啦,关键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不要说‘春绚’,就算说是要人皮,也争抢着供上,哪里还要专门指挥人上供啊!
紫晏公子不亏是能人,她这边肚中刚刚腹黑了一下,他这边立马就接上:“这‘春绚’是南方织布业的一宝,一直被人暗地收藏,如今这人竟然捐献了出来,一得到消息,整个织布业就疯了一般,如今更是有人雇凶杀人,只为以后少一个竞争对手!”
杀人啊……
淡淡惊呆了,就为了一件衣服,还只是听说中的软猬甲,就去杀了人家,说不定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明明是躲的了刀剑的,但是为了验证一下这件衣服的牢靠度,于是不闪不避,任其砍落,刀起头落间,人家不砍你胸部,改砍你脑袋了,看你怎么办。
紫晏公子解释完,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轻轻叹息:“这次蚕丝收购,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高于市场价的几倍,本来我是想等些日子再看,不想这人竟然下手这么快,没有传出一些消息就全部买下,就算是我们瑚家一下子买下,那也要筹备些日子。”
瑚少爷轻叩桌面,眯眼冷哼:“这是有人想要我们瑚家好看。”
在一旁的淡淡突然插嘴:“那边皇上一说要‘春绚’,这边蚕丝就收购完了,后备力量这么强大,这中间是不是有猫腻?”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快速的反应和逻辑,惊的瑚少爷和紫晏公子面面相觑,张大着嘴巴看了淡淡半晌,才对望了一眼,眼中有着绝对的震惊和惊恐,震惊淡淡的推断,惊恐瑚家竟然被天子盯上。
哎,紫晏公子啊,请你不要将你充满爱慕、惊艳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脏已经接受不起超负荷的跳动了啊……哦,瑚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瑚少爷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淡淡,低沉着声音气急败坏的喊:“别胡说,这些话以后都不许讲,听到没有!”
哦上帝啊,真想一把掐死这个青春叛逆期的混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