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擦嘴?因为他被淡淡的长篇骂人文章给雷住了,雷住的后果便是张大了嘴巴呈惊愕状,嘴巴长时间张开,口中的分泌物就会流下来,他自然就得擦嘴巴了。
菜鸟在刹那间对淡淡的敬仰,就如滔滔的江水绵延不断,他几乎是跳跃着来到淡淡的身边,竖着大拇指对淡淡说:“淡淡,你的骂人水平,实在是高啊高啊高啊!”
淡淡狠狠的剐了一眼菜鸟,就差就踢他一腿,但是碍于刚刚她的泼妇骂街形象,所以只好忍了下来,甚至她的脸上,起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
淡淡难为情啊,你看,紫晏公子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对着她柔柔的一笑,那一笑,简直就要将淡淡的魂也笑的升了天,但是……
喂喂喂,瑚少爷,你干嘛,拖我干嘛,虽然你是好心的让我坐下休息一会,但是紫晏公子旁边不也有位置,你让我坐那里去啊。
哎呦……
一个猛动作,淡淡已经被瑚少爷推倒在了凳子上,淡淡瞪起眼声音在喉咙口压住着狂吼:“你干什么,我自己会坐的。”
瑚少爷心中有苦说不出,明明他是看见紫晏对着淡淡温柔的笑而生气,但是偏偏又不能实说,真是怄气啊怄气。
他心中恼怒,直接导致脸上毫无表情:“你消停一下吧,我都替你害臊!”
淡淡突然就怔住了,她仿佛是没有听清瑚少爷在说什么,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然后她又仿佛反省了过来,突然笑了笑,笑的齿牙咧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笑,一点也不想。
“你管我,我本来就这样。”
她色厉内荏的喊着,甚至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着,可是为什么,不就是瑚少爷的一句话吗,瑚少爷这样的话从认识到现在,几乎天天在说。
淡淡瞄了一眼一直静静坐着的黄婉秋,静宁优雅,静如处子,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不说瑚少爷受不了,就连自己现在也觉的自己实在是丢了21世纪女性的脸,整个一欲求不满的泼妇。所以她很认真而且真诚的倒了歉:“对不起,瑚少爷,侮辱了你的耳朵,真是不好意思,你就当我在放屁!”
瑚少爷脸上一滞,张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望了望满脸歉意的淡淡,又别扭的转过脸去。这时,已经恢复精神的紫晏淡淡一笑:“瑚少,少奶奶心直口快,瑚少不必在意!”
好一个聪明的紫晏公子,好一句尊敬的‘少奶奶’,屋中各人想法不一,瑚少爷听罢竟然飞快的瞄了一眼淡淡,眼中有着羞涩和得意,不过少奶奶郸淡媒婆此刻正翻着白眼抽着鼻子冷笑,怎么可能看见瑚少爷这种羞涩的时刻,黄婉秋小姐更是将头低到了胸脯上,手中的手帕就差绞成了一根棉线。而菜鸟同志磕着瓜子冷冷的说:“得了吧,这个少奶奶还是我帮忙给他娶的!”
一剑飘红此刻被严重的忽视,紫晏公子处受的窝囊气,终于在菜鸟同志处得到了宣泄,只听的他一声暴喝:“菜鸟,闭上你的臭嘴。”
菜鸟同志一个哆嗦,瘪瘪嘴闭了嘴巴,连瓜子也不磕了,虽然还是神色不屑,但是显然他是十分的在乎他的师傅的。
一剑飘红在菜鸟处得到了威严的满足,神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又再次回头看着紫晏,脸色间再次黯然,那神情,从进到紫府开始到现在,竟是老了几岁。
良久良久,紫晏虚弱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却不回应一剑飘红的深情对视,这让偌大的大厅中诡异异常,炎热的夏天丝丝风吹来,竟然带来了一丝凉爽。
终于,一剑飘红仰天长叹:“我罪无可赦,不敢得到你的谅解,我……这就走。”
仿佛是平静的湖中投入了一粒石子,似是平静无澜的紫晏,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睫毛。
这时的一剑飘红早已经转声,走至门口却又回头:“紫晏,想要杀你和……的人权势很大,而且手笔更是绝无仅有,你明白吗?要……小心。”
突入其来的警告,让大厅中的两个男子俱都心中一凌,脑中急速的开始转动。
“还有,你的病,是家族遗传,你……你如果……我……哎……”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那声哀叹,竟然和门外的清风和谐,明明是哀怨之极的叹息,却又清淡的如同从未有过一般,恍如无言。
外面夜幕如深帏,唯有小动物的窸窣声和鸣叫声,似乎还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大堂中恍然入梦境,紫晏依旧是靠在椅子上,似是万分疲倦的睡着了,瑚少爷静思而立,右手挑过一缕头发,细细的用手指无意识的梳理着,仿佛那头发是他手中的至宝一般那样仔细,黄姑娘最是本事,手中那方锦帕早已经变成了棉线,她还在绞啊绞啊……
可怜我们的淡淡啊,也很想很想端庄秀丽的坐在椅子上,装个大家闺秀装深沉,毕竟刚才瑚少爷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她最起码也得伤感伤感。可是可怜的淡淡呦,屁股底下放着一枚铁钉,那铁钉尖尖的头顶着她的屁股,搅的她那个难受啊,那个难受啊……
各位深沉的帅哥美女啊,你们继续深沉吧,淡淡我饿了,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