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城门口的士兵整齐列队,对过往的行人逐一盘查,其严密的程度竟然堪比出国飞机的安检处,不仅要查身上携带的东西,更要出示一张纸。
由于检查严密,进入城门的方向排起了长队。这一天风和日丽,秋日的阳光照的人很温暖,长长的队伍缓缓的移动着,嗑着瓜子闲聊着,这时有两男一女排到了队伍的中间,两个男子容貌俊美,举止优雅,甚是养眼,队伍中一些少女少妇们止不住春光涟漪,偷偷的瞄上几眼。那女子却甚是不堪,本来粉色的裙子已经看不出颜色,头发凌乱不堪,像个鸟巢似地挂在头顶,那些个少女少妇们在偷偷瞄向男子的同时,也不忘捎带几个凌厉的白眼。
“那两个男子肯定是家道破落的贵族少爷,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气质!”
少女们偷偷的粉着脸蛋交头接耳。
“那女的肯定是他们俩的丫头,呲,连自己也收拾不好的丫鬟怎么伺候主子!”
少妇们如是不屑。
委屈的淡淡,撅着嘴儿真想辩解:其实他们两个和我一样脏,就是他们穿着深颜色的衣服,我因为要逃难,穿个粉色的图个吉利。
她这边纠结着解释的措词,那边又有几个男子掩鼻叫唤:“怎么这么臭?哪里来的臭味?”
“是啊,好臭啊?”
众人各自掩鼻,纷纷将视线投向那个已经看不出衣服颜色的女子,一脸的嫌恶。
好吧,臭味是我的,可是,他们两个也有份的!
没有人懂得淡淡的哀怨,更没有人懂得哀怨后的委屈,绝对也没有人懂得,委屈背后某人的诅咒:让那些肤浅的人说去吧!
在少女少妇的离愁目光中,在男人们的厌恶的目光中,两男一女终于进入高云国的京都……皇城。
听说这个名是当今皇上取的,寓意深远,皇帝住的地方,不就叫皇城!
瑚家虽然在皇城的生意很多,但是瑚少爷鲜少住在京城,他宁愿在皇城外的郊区建上一座府邸用来处理皇城公事的落脚处,也不愿意进入皇城看那满目疮痍中建立起来的奢华迷乱,所以他狠狠在皇城中开满了必需品的分号,狠狠的赚着皇城中那些皇孙贵族的银子,狠狠的将这些从民众中收刮来的银子,赚来用来救济灾民。
皇城果然是传说中的乐园,虽然满大街的乞丐,但是丝毫不影响人们脸上的迷醉。这里人们安居乐业,除了偶尔有饿死冻死之人;这里人们笑逐颜开,除了偶尔有不实相的人干嚎几声;这里人们挥金如土,除了偶尔有几个面黄肌瘦的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落寞的看着夕阳西下。
瑚少爷站在街头,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轻轻的叹息:“果然是奢华中的迷乱。”
紫晏公子那双温柔的眼睛流露出的那种忧郁的风情,令本来不懂瑚少爷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淡淡,无端的从心中冒起酸意,然后有泪意直达眼底。
“好饿!”
淡淡捂着肚子,感觉自己成为了那些乞丐中的一员,其实她和这些乞丐,真的很有共同语言的……
身子被人提起,瑚少爷半拖着挣扎的淡淡,出口打消她刚刚冒起的念头:“你别想在这里排演什么悲情戏。”
“呃,你怎么知道?”
好吧,不排演悲情戏,那开家‘红娘馆’或者睡衣系列的成衣馆也不错吧。
“你也别想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红娘馆’还有什么风情睡衣,要是你有这些个想法,统统给我丢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瑚少爷是某人肚中的一根蛔虫。
淡淡苦着脸,摸着肚子,半挂在瑚少爷的身上,萎靡了半天,才挣扎的说了句:“我真的很饿!”
瑚少爷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想想堂堂瑚家少爷和少奶奶,竟然几天几夜没有吃上一碗白米饭,睡上一个囫囵觉,真够憋屈的。
瑚少爷收拾起满腔的叹息,语气重归温柔,笑意宴宴:“你个馋鬼,带你去吃东西!”
馋鬼立刻就口水直流,头点的如同啄米的小鸡一般可爱,引得落后几步的紫晏公子在消极的情绪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满园的春色无边,某人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挂着口水笑的如同白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