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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对外说一个字,我扭断你的脖子!”幽碧邪气的眸子似掩上了一沉阴沉的薄雾,灰暗妖冶。那尖细的声音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杀了这贱人,杀了她!”细长的声音呐喊着,疯狂的吼叫着。幽碧冰凉的手指下是静澈雪白的颈子上流动的动脉,那稳稳的流动的是一个人鲜活的血液,想到这,幽碧的眸子中密布了一层嗜血的疯狂。

“滚!滚的越远越好!”强压制住情绪,幽碧狂躁的抓住静澈的衣领,狠狠的把她抛到地上。

静澈惊恐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那个不再像过去那样忍气吞声的柔弱的女孩子,咬了咬牙,爬起身来飞快的跑掉。

“我这是怎么了?!”幽碧烦躁的抱住身边的石雕,任冰凉刺骨的触感穿透身体,这一丝凉意却让她感觉到平静,平复了狂躁不安的心,幽碧伸手划出一道冰冷的剑气,飞身而上向上下行去。一丝丝邪灵鬼气顺着她的手臂,吸取着嫉妒和愤恨的力量,潜滋暗长起来,慢慢侵蚀她的大脑,她的内心,可惜幽碧看不见。

“黑子,怎么是你?”幽碧吃惊的看着月光下一匹油光水亮的黑马,那马儿嘶鸣了一声,撒开蹄跑上前来蹭了蹭幽碧的面颊。

“呵呵,出鬼了,前些时候见到我还鼻孔冒气呢!”幽碧微笑着抚了抚马儿脖子上光滑如缎的皮毛。

“当然,是相思成狂了!”一个俊逸风流的丹青色人影突然出现在月光中,剑眉斜飞,轻衣缓带的点足略上前来。

幽碧拉着缰绳,眯眼看过去,前些日子还在即墨遇上他,翻窗而入,翻窗而出,害的墨语以为她在偷人,淡淡的笑了下:“潇崖!?”

“呵呵,我以为你忘了我呢!这家伙很想你,还有这个家伙......”潇崖冲疑惑的幽碧眨了眨眼,伸手把一个雪白的东西抛向天空,那雪白的东西霎时振翅高飞,在月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黑子不安的嘶鸣了一声。

“这是四年前你救的雕儿,叫‘雪影’!一直忘了告诉你,四年了,没想到它也长这么大了。”潇崖看着月光下那雪白的雕幽幽道。

“这么巧?我下山就碰上你了?”幽碧皱了皱眉,看向那空中白色羽毛,金色的喙和爪子的雕缓缓道,她一直都不喜欢鸟,特别是这种大鸟。

潇崖眉宇间突然多了份凝重,疾步上前抓住幽碧的双手道:“一点都不巧!我就知道这几日你会下山,所以才在这里一直等你,幽冥教出事了,有人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为祭,下了‘血魂咒’召唤天下妖孽和恶灵!想必是发生了内讧,我不想你回去,更不想你插手这件事。”

一丝光芒从幽碧眼中闪过,“哦!?”幽碧从潇崖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低头思索,眸子闪了闪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她早就看出自己在幽冥教中的地位,如果她可以从幽冥教中得到更多的力量,得到更多的权利,她也许就可以摆脱邪灵鬼气,她说不定就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扭转时空的力量,就有办法回家,毕竟权利和神力让人处处吃的开,让人可以达成自己的所有愿望。突然抬眸一字一句道:“我当然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幽碧说着翻身上马,那雕儿从空中盘旋而下,稳稳的落在潇崖肩膀上,定定的注视着幽碧。

“你跟我去吗?你陪我吗?”幽碧忽然回头看向潇崖,莞尔一笑柔声问道,她知道潇崖的功夫和力量,万一遇上不测至少能保她周全。

潇崖看着月光下的美丽女孩子,纯洁的眼眸,温柔的浅笑,一如四年前,心底却在犹豫,指甲嵌入入掌心,可是以他的身份去幽冥教,不外乎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而已。

“不陪我去算了,谁稀罕!”幽碧嘟起嘴唇,拉起缰绳掉转马头,眸中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嘲弄笑意,“一,二......”她知道她不用数第三个数。

“阿碧!”,潇崖飞身一略,稳稳的坐在幽碧身后,拉紧了马儿的缰绳,幽碧唇角隐现的笑意更深了。

“阿碧,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随你!”身后的男声沉稳又淡定,不像是要举身赴死,道像是要陪她做一件什么轻松的事情。

潇崖身上温暖的温度让幽碧有了片刻的清醒,她在害他吗?道抽了一口凉气,顷刻间有一种极大罪恶感,连她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可是另外一种强烈的欲望却瞬间盖过这种负罪感。正想说什么,却感到了耳边潇崖温热的呼吸,不久之后,这种呼吸会不会停止,会不会变得比这夜色更冰冷。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这不愧是一匹追月的马,苍灵山上的月色似乎分外的明澈,仿佛月神也偏爱幽冥的教民、将天下月华中的三分慷慨地倾泻在了山顶的幽冥宫中。

幽碧凭着记忆触碰了一下山巅石块上的一道不起眼的痕迹,一道石门轰然打开,在狭长的甬道前,便是一片光明的世界。

圣湖和神庙沐浴着月色,然而一向信徒众多、彻夜祈颂不绝的幽冥宫里,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中充满了不祥的血腥味,侧耳听去、满山遍野的呼啸声如潮水般涌来,像是悲戚的可怖的哭泣,又像是怨恨极重的咒语,无数的恶灵伴随着风的呼啸声汇集在幽冥宫周围、将这个圣地包围,如同一座孤城,更像一座绝望的坟墓。

幽碧的胃突然痉挛起来,痛苦的蹲下去,身体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潇崖!”,转身呼唤,身后却空无一人。她并不急着寻他,一种深刻的无法抑制的欲望牢牢的揪着幽碧的心,幽碧握紧了手中金色雕花的弓箭,拨开眼前的杂草,向远处望去。

高高的祭坛上,伫立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披散着长发,广袖长襟,一袭红衣似寒风中冻僵的血色,幽碧看着那女子觉得十分眼熟,但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她。只见那女子对着当空朗月举起了双手,高声呼唤着什么,每一次她声音转为尖利的时候、翻飞在空中的恶灵和周围蛰伏的邪妖便是一阵骚动不安。那女子穿着白色的长袍,上面刺绣着极端繁复的曼陀罗的花纹,孔雀羽毛的饰边,在暗夜中灿烂夺目。

“红叶!红叶师姐?”幽碧捂着嘴惊呼出声。

那红衣女子她的脸是象牙一样柔和光洁,额头很高,散发出震慑人心的美丽。漆黑的发上没有任何首饰,额头的丝绦上如同幽碧一样缀着一颗钻石,闪着黯淡的金色,仿佛是第三只金色的眼睛,窥探着教众的心灵。

那是幽冥教至高的护法的身份标记。在一旁阴暗的角落中,一个男人冰冷的眸子此时却覆盖上欲望和恶毒的颜色,残酷的笑意隐现在嘴角,“笨女人,幽碧走了,只要.......做的好,做的好啊!”

寒风中身着红衣的女子微微颤抖,那张美丽的脸却是苍白而严肃的,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扭曲。她不停的祷告着,一边抓起案上朱红色的粉末、投入到祭坛中央的石鼎中——嗤啦一声,腾起了一股淡红色的烟雾。那粉末是由血目珠、人血骷髅、幽魔散、摄魂花、幽冥魂晶、毒蟾卵、沾了瘴毒的尸类、再加上曼陀罗和飞燕草几种毒物烧灰炼成,只要一丝一毫的气味散播出去、四野恶灵无不俯首听命。

红雾散入空气、空中的恶灵蓦然发出了可怖的嘶喊,相互扭打在了一起!翻翻滚滚中,终于又有五只巨大可怖的妖兽从四周向着祭坛爬了过来。

红衣女子将手伸到了神鼎上,指尖忽然滴落了一串殷红色的血珠,额上的一片亮蓝发出一道光泽注入神鼎。

“以我的生命和灵魂为祭!”

空中翩飞的恶灵和四围的邪妖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一跃而起,直直投入到那滚热的鼎中,在里面再度剧斗起来。而红衣女子只是将手伸在鼎上方,不停将自己的鲜血注入其中,口唇开启、喃喃地祝诵着什么,脸色越发苍白得可怕。

“红叶,你竟然不惜使用血魂术、也要制我于死地?”圣湖边上,一个灰色披风的人遥望着高台上施展咒术的女子,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笑,“你难道不知,历代护法、从来都不会比祭司拥有更强的力量?你和幽碧,伽罗加起来都不够!”

“强大的力量,要,要!”尖细的声音在头脑中叫嚣,幽碧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看痴了,上次从幽冥教匆匆逃出来,何曾见过如此场景。

月光照在湖面上,泛起万点银光,映照在另一袭灰衣上。也不知是那袭灰衣用什么织成,皎洁的月色被湖光一映、竟泛着银色的光泽,仿佛活了一样,在衣襟上流动。然而璀璨夺目的、还是那位灰衣人深碧色的双目,以及额环上那一块五彩色的宝石。

暗夜里,那一点光芒分外夺目、竟似震慑住了一旁蠢蠢欲动的恶灵和邪兽。

这一次幽冥宫内乱,右护法与祭司彻底决裂,相互间斗法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那灰衣人挥手凝结屏障,挡住嘶吼的恶灵群,不等他发动降头术召唤身后湖边的水灵,头顶的月光陡然消失了。月光一旦消失、他的力量便滞阻了一下,湖水中的水灵居然不曾听命涌出!

“红叶……我将你从小带大,教给你一切、你如今竟这般恨我?”一个巨大的妖兽当头扑下、一口咬住他半边肩膀的时候,施华洛祭司反而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眼里深碧色慢慢凝结成冰。

他忽然长笑起来,声冷如冰,大笑声中、额环上五彩宝石如一道电光贯穿了蛊王的身体,那个庞大的怪兽、居然应声裂为两半!

灰衣祭司风一般地从漫天下落的血雨中掠过,转瞬逼到了神坛前,如天外飞仙般掠过,手指探出、已然点住了红叶的颈侧的血脉——然而奇怪的是她居然不避不闪,眼里也没有畏惧的光。

“红叶,你竟敢叛我!”施华洛祭司眼里陡然闪过妖异的狠光,手指并拢,厉声。

“大人!”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暗夜里有个声音急促地唤了一声,那熟悉的声音,身子不由得怔了怔。

幽碧不知哪来的勇气握紧弓箭,急速飞身上前。

施华洛祭司冷笑,手上却片刻不停,手指微一用力、便掐断了红叶纤细的脖子——那一瞬间、温热的血如喷泉一般濡湿了他的手,他怜惜而轻蔑地看着这个即将失去生命的女人,叹了口气:“背叛我的人,死后只能永不超生。”

红叶却在笑,眼睛里充满了嘲讽。怎么?陡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想回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不能动弹了。是血魂咒!……是红叶居然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和灵魂下了咒术,在这一刹那把他困在了神坛上!

“大人!”背后那个声音越发惊慌焦急了,“小心!”

他努力想解除身体的麻痹,然而这个用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的咒术太过可怕,即便是灵力无上的大祭司、都被困住了动弹不得。在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了极其诡异的景象——在他身后的黑夜里,他身后被他斩碎的恶灵全部复活了。

巨大的呼啸而来,冲向祭坛上的两人。红叶的血似乎刺激得它发了狂,不管不顾地要将祭坛上所有人都吞噬下去!

“祭司大人!红叶姐姐!”暗夜里的声音是撕心裂肺的、那遥远的如同远古的记忆万马奔腾般的挤入幽碧的脑子,不属于她的记忆。从远处急奔而来,眼看已经来不及赶到,便立住了脚,引弓发箭,连珠成一线——那一瞬间、无数道光华撕裂了黑夜、追逐着那条千万腾空恶灵和邪妖的轨迹,带着强大的力道将恶灵和邪妖的钉在了空中!

“大人!”幽碧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冷酷熟悉却又温暖,有些担忧的上前扶住他。

“你,还知道回来?!哈哈。”施华洛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去:“一群养不熟的狼!”说着昏了过去。

这个人和自己一定是不同寻常的亲厚关系,好深沉的功力,她一定可以从他身上得到非同寻常的好处,幽碧看着昏过去的男人若有所思道。另一个角落,男人冷酷的眸子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暗淡下去,嘴角越发的冷酷,“没用的女人!”转身走开,只留下一地踩碎的鲜花。

醒来的时候,幽冥宫中一片光明,眼前一切都是熟悉的,包括烛光闪闪那张温暖的面颊。

“幽碧!”

幽碧忙走上前来扶住男子:“大人!您还很虚弱!”

施华洛祭司怔了怔,难道她看出自己的情况,恨恨道:“权欲激得她发疯了……她想杀掉我、做祭司!我给她的已经够多,她却总是不知足。”

“倒是你,幽碧!看来当年我是小看了你的潜质——居然有了如此的力量?”施华洛微笑,眼神却是冰冷的,示意:“扶我起来!红叶死了,今后你就是右护法了。”

“大人,我,我不能留在这!”身体里霸道的力量渐渐潮水般消退,幽碧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低头小声道。

“哼!还是你让觉得我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枉我养你这么多年!”施华洛一拂袖怒道。

“没有尽头的生命,注定是孤独和悲哀的。”幽碧突然倔强的抬头反驳道:“看着一个个在你有生之年死掉,我回来只是因为,因为你有难!”

“你心里只想着那个小子?只想要和他一样的短暂的生命而已吗?”施华洛祭司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如果你留下,我可以让你变成最强的人,保护这些受欺负的妖,因为,我是最强的!”

“最强的人?!”幽碧怔了怔,身体里的尖细的声音再次呐喊起来,“接受啊!快接受!成为最强的人,你就可以无所不能,为所欲为了。”幽碧狠狠的拍了拍额头,额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墨语纯洁的笑靥浮现在眼前,往日与紫英还有伙伴们的种种浮光掠影般闪现在脑海中。

“我不需要!”幽碧强力压制住脑海中邪恶的念头,眸子中透出坚定的神色。

“你会需要的!”一个黑衣男子突然走进来,眼前的黑发遮挡住了他眼中一切神色,冰冷的面颊似雕刻一般,没有一丝的表情,狠狠的一抬手,一个丹青色带血的身影倒在地上。

“伽罗?!”施华洛站直身子,目光凌厉又威严的看向黑衣男子。

“大人!”伽罗恭敬的俯身道:“这小子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当年的仇可以报了!”

“潇崖!”幽碧看着满身是血迹的他不由吓了一跳,苍白着脸跪在他身边摇晃着他,突然恨恨的转头对伽罗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桃花瘴,软筋散,碧霊蛊,这些还不够多吧!不然怎么制得住他?!”伽罗皱眉看着他,脸上仍是一片冰冷。

“卑鄙!”潇崖吐了一口血水,被绑住了手脚,狠狠的瞪向伽罗:“卑鄙!”

“对不起,潇崖!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陪我来的!”幽碧突然清醒过来,大哭出声。她开始害怕起来,此时她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心中的黑色鬼气蔫了似的慢慢消退,怎么方才自己迷迷糊糊就想着要到幽冥教来了。

“阿碧,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潇崖柔声安慰,强抑身体上的痛苦。

“大人!求求您救他!”幽碧眸子里一片晶莹,哀求,“只要还有一口气,以您的力量、都能将她救回来!”

施华洛的眼神却一直是冷淡的,“这小子不是教民,凭什么要我救他?况且当年你私自放他,他反咬一口,把贼人引入幽冥教,造成那夜的血洗幽冥,我可是死也不能忘呢!——流云堡也和蜀山勾结在剿灭魔教,我可不想把我的教民拖下水。”

“我才不会做那种连累阿碧的事,明明是你自己众叛亲离,内部有叛徒!”潇崖吐着血丝,困难的嘶嘶说道。

“你说什么?!”施华洛握紧的的指关节霎时变得苍白,霎时能听见关节‘咯咯’的响声。

幽碧拉着他的衣袖,苍白了脸,她幽碧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父母都没跪过,偏偏给这个老不死的下跪,不由满心的屈辱:“祭司大人,求求您。”

“你答应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就回来,还有必须学习这曾今让你厌恶,在你眼中有着黑色力量的‘妖术’,我就救他。”施华洛冷冷扔下了一句话,再也不和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子纠缠,“否则,就去准备他的后事吧!”广袖一拂,一如平日那样傲然自信,有睥睨天地、不容人质疑插手的霸道和决断。

“别答应他,那妖术学不得,会变成妖人的......”潇崖艰难的说道。

空旷的幽冥宫里,只有滴漏的声音呆板凝滞地响着,伴随着潇崖急促空洞的呼吸声,幽碧的目光呆滞起来,躺着的潇崖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喉咙里的黑血涌了出来,她连忙用手去擦,然而那些粘腻的血块大量地涌出,染透了她的手、流到她袖子上。看到潇崖脸上乍现的黑气,她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那一刹那死亡将要夺走朋友的恐惧和不甘压倒了一切,她猛然大哭起来,对着施华洛大喊:“我答应,我答应!”

“这世上还有我想给,有人却不要的!”看着幽碧和潇崖策马远去的背影施华洛冷笑起来,一拂袖道,“想不到那丫头还这么倔,当右护法有什么不好?居然拂逆我?”

那一瞬间、伽罗深碧色的眸子里,闪过了冷电般的光:“大人放她走,就这么有自信她会回来吗?”

“当然!”施华洛祭司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没有人会对无上的力量和权力不敢兴趣!况且......”说着,却突然眸光一暗,这么多年来他养过多少孩子,一个个慢慢的疏离,一个个渐渐的背叛,而今,他只想要个好孩子呆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阿碧!你答应......”马背上,潇崖一脸黯然道:“我不想你和幽冥教再有什么关系!”

“担心什么?兵不厌诈!他还能把我绑回去不成?都是你这么笨,这么容易被逮住!”幽碧挑眉一笑,摸了摸空无一物的额头,那已经不再有幽冥教的标记了。开玩笑似的狠狠的撞了下身后的潇崖,却转而抚了抚胸口,苦涩的牵起嘴角,身体里已被施华洛中了蛊。

“哈哈,就知道你聪明!你幽碧怎么会被那老东西牵制住!”潇崖展颜一笑,拍了一下马,马儿撒腿跑起来。

“阿碧!我的桃花瘴好像没解!”潇崖眼睛一转,突然佯装痛苦道。

幽碧一听,怔住了,忽而变了脸色,拉住缰绳急叫道:“那你!我们快回去!”

“阿碧,这桃花瘴的毒好解的很。”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潇崖淡淡笑道,抱了抱怀中的女孩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幽碧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知道他在开玩笑,狠狠的回首瞪了他一眼道:“早知道就不救你,现在要不要我送你去妓院?”

“哈哈,恐怕来不及,你就不能委屈一下!?”潇崖大笑起来,一个吻突然落在幽碧白净的颈脖上。

“墨-潇-崖!你信不信再胡闹我把你踢下马去!”幽碧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叫起来,雪白的雕儿用它那金色的瞳仁看着马背上的两个主人,在空中低低盘旋。

“潇崖,离下月初一还有多久?”

“半月吧!怎么?”潇崖伸指算道。

“时间不多了,快解脱了吧!”幽碧苦涩一笑,抓紧了手中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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