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夏坷不经意道:“既然你们说我是妖怪,那么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没有人在活的好好的情况下选择死亡,越是贪心的人越是胆小怕死,眼前这几个尤为甚之。所以在听到想死还是想活,没有犹豫的,一同选择了生存。
拿出手帕将手上的血迹擦了擦之后,一个灵力,手帕瞬间化为粉碎,就好像漫天飞舞的雪花甚是好看。
“你们几个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夏坷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不过稍纵即逝,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抬手将对方的定身术解开,用着轻柔不能再轻柔的语调强调:“所以你们要极尽所能的让自己活下来。”
话已至此,这些都是聪明人,夏坷话中的意思已经不明而喻,她是要让大家自相残杀。
人总是在绝望的时候给自己找希望,既然定身术被解开,身边的几个又是经常在一起合作过的,一个眼神大家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几个男人原本惊恐的脸上划过一丝阴狠和得意,将身上的手枪拿出来,几个人颇有默契的一齐朝夏坷射去。
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招,夏坷嘴角撇起一丝讥笑:“跳梁小丑永远上不了台面,不自量力。”
一招满天花雨,空气中瞬时出现漫天红艳艳的花瓣在空气中飞舞,而所有的子弹在花瓣的层层阻隔下已经失去了威力。
单手将至于胸前的子弹接住,子弹在夏坷纤纤细手的作用下,已经化为一小团粉末,将手中的粉末吹向早已被夏坷的举动吓傻的男人们:“怎么?还想试试吗?还是想让我把你们的身体扔进万蛆洞里面,尝尝那些东西一点一点挤破你们的皮肤钻进你们身体的滋味?”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论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给。”其中一个人说完这句话,另外的四个人也跟着点头,那痛哭流涕的模样让夏坷一阵阵的厌恶,恐怕他们父母死了,也不见得他们会有多伤心。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夏坷表情漠然,冷淡的说道:“如果你们想让我把你们扔进洞里面,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此时,在经历了刚才视觉的冲击后,没有人再会将对方的话当做玩笑,所以站在最里面的男人从裤脚里面猛然抽出匕首,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直击身边男人的要害,可以说是一击致命,对方连一声都未吭便软绵绵的倒地了。
剩下的三个人都被眼前的状况吓坏了,其中一个人回过神抓着男人的衣领骂道:“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方显然是杀红了眼,抽出匕首,又朝跟前男人挥去,眼看对方已动杀机,抓着对方衣领的男人快速松手朝一旁滚去,饶是如此,胳膊也被对方划了一刀。
已经杀红眼了的男人抬起手臂将溅在脸上的鲜血擦了擦:“对不住了各位,为了活命,我只能如此。”
任何事一旦有了开始,再想收住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男人刚才的行为无疑是点着了导火线,本就心声骇意的几个人将内心的恐惧,愤怒化为行动,一个个的拼命朝对方的要害奔去。
坐在远处的夏坷冷眼看着前方拼的你死我活的几个人,为避免血迹溅到她身上,她早已在跟前设了结界,她就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电影,而她是这出电影的导演。
约莫过了一刻钟,前方的打斗渐渐弱了下来,原本五个人的场面现在只剩下了两个,首先动手的那个人明显是练家子,与他打斗的那个人渐显不济,慢慢的处于下风,而对方刀未至,风先至,那凌厉冰冷的刀锋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就在对方暗叫“不好”,急忙向旁边急闪,纵是如此,锐利的刀锋还是将他后背砍得皮开肉绽。
见自己一击不中,杀红眼了的男人又急又怒,刚才的一番拼杀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如果现在不将对方速战速决,那么倒下去的必然是他。
“啊!”
这愤怒的一嗓子,把忙于躲闪的男人吓了一跳,而对方借着这个空档,短刀横扫而至,挂着劲风,直取对方脖颈,当后者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对方的刀已经近在眼前。
只听扑的一声,这一刀正扎在男人的太阳穴上,锋利的匕首几乎没入对方的整个脑袋。
致命的一刀。
对方声都未哼一声,两眼瞪得滚圆,鲜血顺着额头直往下淌,身子左右摇晃两下,便颓然倒地,气绝身亡。
“可满意?”整个空间就只剩下夏坷和他两个人。
夏坷看了眼满屋子的狼藉,没有说满意或者不满意,平静的血眸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的幸存者看着夏坷不冷不热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有些发慌:“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顿了片刻,夏坷点点头,方说道:“可以,看来你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了,当年为了生存,你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卖妻子,卖儿子对于你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很不错。”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夏坷话中的嘲讽,对方自然也不例外。
这些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知道此事的人早已被他灭口,为何眼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孩童会知道?内心的惊骇早已超过身体的疲倦,这些事情一直是他内心的痛楚,可是当年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如此做,陈年往事,现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知道,内心的惊恐可想而知。
“你……你怎么会知道?”男人的脸上不自觉的挂满了汗珠,汗水顺着脸上的血迹流淌下来,整张脸一红一白,就好像一个小丑。
“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