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知道前面的小人儿说得出就做得到,那有着猎豹一般寻找猎物的眼神,让她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表情无比的尴尬,为了避免激怒主子怀中的人儿,何月扯了扯嘴角,轻柔的说道:“你别紧张,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并没有恶意。”
夏坷没有说话,只是眼睛越发的暗红起来,她从来不喜欢别人近她的身,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一直都是如此,况且何月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更加的不可能。
“让她看。”这时,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刚才她虽然睡着了,不过警惕心并没有丧失,故而何月刚想接近她的时候,她立马就醒了过来。
夏坷扭过头与轩辕绝殇平视,近距离看这个男人,夏坷不仅有些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是得天独厚,光洁白皙的肌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接近黑色的蓝眸散发着冷冽的荧光,英挺的剑眉,绝美的薄唇轻抿,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和高贵,而夏坷就沉迷在轩辕绝殇那泛着寒意的蓝色眼眸里。
“怎么?”就在夏坷失神在这一片蓝色的汪洋中,轩辕绝殇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慌忙将视线收回来,夏坷暗自唾弃自己,苍白的脸颊不自然的泛着红晕。
轩辕绝殇挑挑眉,孩子的天性此时才在夏坷身上显现出来,将夏坷的手腕递给何月,轻抿的薄唇冷冷的说道:“检查。”
“是!”何月神情严肃,将手轻轻搭在何月纤细的手腕上,认真的检查起来,越检查何月的眉头皱的越深。
“你……”夏坷颇为不满的瞪着不经过她同意就私自决定的轩辕绝殇。
“闭嘴。”
夏坷挑挑眉,看了一眼轩辕绝殇没有说话,心中却在纳闷,他怎么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反抗无效的夏坷只能冷冷的瞪视着搭在她手腕上的纤纤素手,那直视的眼眸,看的何月头皮一阵发麻。
看到何月收了手,轩辕绝殇问道:“如何?”
“身体有严重的内伤,而且再加上小的时候身体没有细心的打理,病根再加上新病,有些糟糕,不过只要以后按时吃药,没什么问题。”
‘有些糟糕’就不算糟糕,何月的神医之名不是白得的。
“下去。”
“是,主子。”何月巴不得离轩辕绝殇远远地,省的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再给她来个一掌,她自认自己的命再硬,可也禁不住轩辕绝殇的掌力。
将手腕收回来,夏坷不自觉的重新握着轩辕绝殇的手指,待她看清楚手里握着的手指时,有些发蒙,也有些怔忪,她不是不喜欢与别人接触的吗?可是为何轩辕绝殇身上的温度让她如此贪恋,如此安心?
生平首次,夏坷心里激起惊涛骇浪,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生存,她封闭自己的内心,再加上天性使然,她拒绝接纳任何人,只要威胁到她生存的不管什么,她都一一除去,可为何?为何她会接受这个男人?夏坷心里在发慌,是的,她很慌,她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代表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迷茫,紧抓着轩辕绝殇的小手也在不自觉的用力,直到引起轩辕绝殇的注意。
“怎么?”轩辕绝殇低下头看到夏坷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同时又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心下了然,手被夏坷紧紧抓着的时候他知道,发懵的同时也感到奇怪,难道他不是应该一挥手将对方扔出去的吗?怎么会任由她抓着自己?
“我困了。”过多的使用灵力夏坷的身体早就透支了,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夏坷早就困倦不已,身体的不适和疲倦让她的眼皮子上下直打架,将轩辕绝殇的手放开,两条手臂紧紧抱住轩辕绝殇的腰,而她就像慵懒的一只猫,将自己一整个的塞在轩辕绝殇的怀里。
而当事人轩辕绝殇只是静静的看着夏坷完成这一切的动作,垂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僵硬着,最后还是将夏坷往怀中揽了揽,只是那冷冽的眼眸依旧是寒冰一片。
坐在远处的何月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她跟着轩辕绝殇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从未看到爱洁成癖的主子能够容忍别人近他的身,就连她也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当然这个迫不得已是在主子受伤的时候,虽然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宛如发现新大陆似的何月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使劲揉了揉,又掐了自己几下,才确定今天的太阳确实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看了看旁边放置的毛毯,何月绝对相信轩辕绝殇没有照顾过人,将毛毯递到轩辕绝殇的面前,为怕吵醒夏坷睡觉,何月无声的说了声:“主子,用这个。”
何月看到没有七情六欲的主子面无表情的将毛毯盖在夏坷的身上,虽然轩辕绝殇已经将他的气息收敛了,可是一旁的何月还是能感受到阵阵的压迫感和寒意,心下也忍不住佩服起夏坷起来,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居然能承受住主子窒息的压迫感。
夏坷不知道飞机飞了有多久,只知道她睡了一个无比安心踏实的好觉,缓缓的睁开眼,脑袋还未消散的睡意让她忍不住在温暖的胸膛磨蹭着,迷蒙泛着水光的眼眸就好像颗颗红宝石,深邃的眼眸是毫无防备的安然。
抬起头夏坷突然感觉到脸颊上面湿湿的,有些纳闷的低下头一看,原来她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流了一滩口水在轩辕绝殇的西装上,伸出手摸了摸那片潮湿,估计已经将里面的衬衣湿透了。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的夏坷抬起头直视着那逼人的冷眸,再看到男人本就寒冰的一张脸此时更为甚之,有些了然的说道:“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