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金子又和夜魅比试了几次。
由于上次武斗之时,发现武功差距实在太大,所以这几次比试皆是文试。
第一次比棋。她金子在现代,围棋何谓是下遍天下无敌手,哪知夜魅和她旗鼓相当,而且略胜一筹,一盘棋下了半天,最后被夜魅一着定输赢,气得她差点吐血。
第二次比琴。虽然她金子古琴是初级水平,但那些古典诗词应该可以弥补不足,但夜魅却是一手琴曲行云流水,外加一把香木古琴,用内力催发,幽香习习,引蝶绕舞。美人,美景,美乐,让人如坠梦中,恍如隔世,弄得她最后硬是不敢献丑,自动投降。
琴棋书画,剩下的书画两项,她金子那是绝对不能比。这是因为,画,她只会涂鸦,画出来的东西连她自己都看不懂。书,诗词她会的不多,记住的不超过三十首,如果没有事先准备,临时弄一个命题作文,她怕是一首都念不出。而书法,不要说她这个从不拿毛笔的现代人,就是金紫的一手字,那是龙飞凤舞,只比鬼画符好看那么一点点。
如此,她怎敢班门弄斧,自落面子呢?
文和武不成,和夜魅比药,那就更不成了。因为单从夜魅处理天邪教之事,就知道他的毒功是多么的厉害,自己和他比药,那就简直是自掘坟墓,整一个找死。
药、武、文、算,四项只剩下算能比。但算之中又不包括小玩意,算术题又难不倒夜魅,而弄一个让夜魅这般身手都避不能避的机关陷阱,靠她一人,三个月想完成,那也是天方夜谭。
所以她思前想后,就唯有给自己充电,学习一些五行八卦之道。然后在机关之处加点奇门遁甲之术,如此,应该能在简易一点的机关陷阱基础上提高一点胜算。
但是……这些文言文也太过苦涩了吧?
夜幕低垂,金子捧着一本阵法古籍,在灯下细细而看。
可翻不了几页,她就看不下去了,因为那些文言文就像肠子一般,绕来绕去,绕到她头晕眼花,硬是不懂它说些什么。
郁闷。
早知能穿越到古代,她就应该学好点语文,尤其是文言文!
金子苦叹一下,又想收拾心情继续奋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福管家踉跄而入,接着就是一堆话语轰来。
“将军,大事不好,那,那个天家恶魔来了!……”福管家一脸惊恐,颤颤而说。
闻言,金子想起方才青草堂飞鸽传书而来的消息,知道那焰王一回到夏都,就被夏皇传召进宫。如此,焰王定然明白了“安平王府”的深意,在夏皇的强压劝说下,焰王现在根本就不敢在她府上造次。
想到这里,金子放了宽心,微微而笑,说:“知道了。快去备茶好好招待,我等下就去。”
“备茶?”
“是啊,备茶。他喝不喝他的事,我们礼面功夫做足,就不会被人说闲话。去吧!”金子拍拍福管家肩膀,示意。
福管家应声告退,金子就悠哉游哉地踱步而往。
来到正厅,金子一眼就瞥见那抹高大人影,剑眉星目,绛红色锦袍,头带金冠,脚踏丝履,在淡黄的灯火映衬下,显得贵气巍然,俊朗不凡。
长得倒人模人样,但那性格就实在不敢恭维!
金子摇头感叹。
“金紫!”焰王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头来,俊朗五官扭在一起,张扬着他的怒气。
“焰王兄,无需激动!虽然我也知道你想我想的紧,每天都来我府上睹物思人,而且悲戚得不能言语。无奈我远在他乡,你的一腔思愁无法倾诉,只能发泄在死物之上。但现下我不是回来了么?所以不用激动,不用激动!”金子踱步走到焰王身边,随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宽慰关心。
“金紫!”焰王一声怒吼,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额上青筋毕露,目露红光,似乎恨不得把金子一口吞掉。
“我听着呢!都说你不用激动咯!对了,你这般赶来,而且还是从广灵寺回来,定是带了手信给我,是不是?听闻广灵寺的护身符很出名的,不知道你带的手信是不是这个呢?”金子左看右瞧,一双水眸眨巴眨巴着,一脸兴奋。
“金紫!”焰王又是一声怒吼,猛烈杀气溢出,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种低迷压抑的状态。
“虽说我的名字很好听,你也想我想得紧,但也不用这样,人家可是会害羞的哦!”金子长睫抖了抖,当真是一副扭捏之姿。
看到她的样子,焰王大脑瞬间短路,就连愤怒也顾不上了。
“你真的是金紫?”回过神来,焰王死死地盯着金子,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才两个月不见,焰王兄就忘了人家,这让人家好生伤心哦!”金子微微捶胸,挪近焰王,眉头扭起,吐气若兰。
“你不要过来!”焰王一脸色变,寒毛竖起,他这个样子实在太恶心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抢林宛凝吗?”金子大眼睛眨巴一下,一脸诱惑之意。
“为什么?”听到美人的名字,焰王也顾不上恶心,靠近过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喜欢你这般久,你竟然爱上那个林宛凝,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你说,你倒说说啊!”金子手指用力地戳着焰王的胸膛,眉头蹙的更起,一脸怨妇样。
“你竟然打着这种主意!我警告你,你不能,不能……”(喜欢我!)焰王刚想吼出声来,忽然想到整个大厅唯一一个观众,也就是那个无奈留在这里福管家,立刻打住。如果传出去,他的声誉何堪!
“原本我已经决定将你忘记了,但你为什么在我离去的时日里,每天都来我府上睹物思人,见不到我就把哀愁发泄在死物身上呢?你知道,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是多么难受?”金子表面上幽怨戚戚,心下却想:自己当然难受啦,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我不是因为这个,你不要冤枉我!”焰王大声喊着。
“那你又是为什么呢?”金子的大眼睛眨巴一下,沾上些水汽,迷离漂亮。
“那是因为我恨你,恨你……”
“爱得太深反成恨,这我是知道的,也是深有体会!”金子手指点上焰王的唇瓣,阻止他的话语。
“不是!我……”焰王用手一拂,然后大声嚷嚷。
“不是?不是,你又为什么一从广灵寺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我府上?而且一脸激动?”
“那,那是因为……”焰王急得跺脚,如果自己说恨他,讨厌他的话,又会被他兜到什么爱的那边的了,这……
看着那明显抓狂的焰王,金子眼中狡黠闪过,心底不禁偷笑。
“你就不要逞强了,我们这般互相伤害也不是办法,我早在后院备好酒菜,就让我们一解相思之苦吧。好吗?”金子拽拽焰王的衣袖,一双眼眸盈满期待。
“不!我还有事,先,先走了!”焰王立刻转身,快速而逃。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你的!”金子在后面大喊一声,焰王更是脚底抹油,但步伐却是踉跄不稳。
“搞定!”看着那逃得无影无踪的焰王,金子嘴角弯弯,一脸笑容。
“将军,这,那……”福管家看看金子,又看看已经消失不见的焰王,一头雾水。
“放心,那焰王以后都不敢来我们府上生事了!”
焰王生平最讨厌两样东西,一是娘样的男子;二是金紫。两者结合那当然是所向无敌,让焰王厌恶得无与伦比。
而这个最讨厌的生物又表现得喜欢他?再加上夏皇的命令。
她金子相信焰王下次一见到她就只会想着逃跑。
来她府上生事,那可能性绝对是等于零。
挥别福管家之后,金子好心情地哼着曲子,回来自己的独立小院,一把好听的声音就响在耳际。
“焰王弄坏不少东西,不用他赔就放过他,这可不像你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