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论是应对之计抑或是林宛凝将会用献舞的借口请自己出去,这些都与自己心中所猜所想一般无异,但这只能说明风随意聪明过人,对自己有心。
有心?想到这词,金子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并不代表他和自己真的是所谓心有灵犀。
思及此,金子昂起脑袋,眉角一挑,就说道:“喂,你这种话语糊弄其他女子还可以,想调戏本大爷,门都没有!”
原本三人正沿着花间小径安静地行走,金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到另外两人都是一愣。带路的小太监的左脚还不由得向内拐了一下,只因她说的是“调戏”二字。
风随意将小太监的反应收入眼底,玩心兴起,折扇一扬,一拂,唇边漾开不羁。他转过头对着金子无比认真地说道:“我这不是调戏……”
眼角一扫,瞄到小太监伸长耳朵,想回头又不敢回头的样子,风随意唇边笑意更甚,“我这是挑逗!”
“哧……”吸气声不约而同地从金子和带路的小太监口中发出。不过小太监很快就打住,他心头不禁纳闷:传闻随意公子红颜知己遍天下。什么时候他竟然改变趣味,喜欢男子?
觉察到风随意把目光投到带路的小太监身上,金子额前迅速迎上一根黑线,这丫,竟然诋毁她的名声!
眸光一转,金子就不甘示弱地道:“小风,贪新厌旧是不对的!你这样子,清王爷可怎么办呢?”一番话,她说得意味深长,感叹不已。
小风,这称呼还不错!风随意唇角轻扬,噙起一抹微笑,说道:“哦?这与小清清何关?”折扇轻摇,风随意狭长眼眸微微一敛,闪过几分趣味。
称呼都是小清清了,在外人听来,那关系啊……绝对是非同一般!金子凝了小太监一眼,粉唇一弯,大眼睛溢出狡黠,“虽然你是清王爷的义子,但花庄上下谁不知道你实际上是清王爷的娈童,也就是清王爷多年不娶的原因。”
随意公子竟然是清王爷的娈童!小太监不由得大力地咽一下口水,这个惊天的秘密竟然被自己听到了,这实在足以鼓吹很久!
听到金子这般说,风随意却是不恼不气,反而开怀大笑,笑过之后,他单手抚抚下巴,认真地道:“娈童?嗯,这身份不错,改天叫小清清加上!”
“咔嚓”一声,金子不由得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在没有脱臼!
啧啧啧,这随意公子可真够“特别”!
在金子和风随意你来我往,反唇相讥中,一段路很快就走完。小太监把两人送到目的地,又瞄了两人一眼,就美滋滋地闪开,也不知到哪里吹水。
金子一眼扫过在场的人,并没有发现林宛凝的身影,就是夏皇也未见。
看来,自己来早了!
无聊地瘪了瘪嘴,这时金子感觉到一道厌恶的视线朝她射来,转眼望去,就看到一身绛红锦袍,躲闪她目光,左顾右盼的焰王。
嗯?原来是多时不见的天家恶魔啊!貌似他还欠自己几千两的破坏费呢!
“小风,你的武功咋样?有没有兴趣帮我一把?”金子瞄了瞄焰王,向身边的风随意示意问道。
“有热闹看,我很乐意效劳!”风随意轻笑一声,俊逸脸庞堆满看热闹的表情。
和风随意小斟两下,金子就迈开步伐,很是潇洒地朝焰王走去。
看到金子走近,焰王皱起俊朗的眉,神色闪过不自然,他脚步一移,就要走开。
“焰王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将焰王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金子眼眸溢出狡黠,粉唇微弯,出声唤道。
伴着金子的这声话语,全场的目光聚焦在金子和焰王身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焰王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恶心,定在那里。金子走到他身边,刚一停下,焰王就突然向后摔去,时间是分秒不差!
金子早有所料,伸出手来,在焰王的腰际一挽,便把焰王接住。
金子在上,焰王在下,焰王身体倾斜45°。金子单手稳稳扣住他的腰际,单脚微曲。这姿势,如果是男女还可以说是唯美,但两个男人就是说不出的诡异!
金子一手状似无意地掠过焰王的耳际,粉唇勾起,勾出暧昧。她深情地凝了焰王一眼,就用传音入密道:“美人弱如斯,何不早入怀?”
焰王直觉一阵寒气从脚尖窜了上来,传遍四肢百骸。全身汗毛根根竖起,胃里也是汹涌翻滚。娘啊!这实在是太,太恶心了!
这个天家恶魔果然是讨厌男爱讨厌到家了!瞄到焰王的表情,金子心下掠过好笑和玩味。
焰王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红。在金子觉得手酸之时,他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吼道:“放手!”
金子闻言,立刻用传音入密回道:“美人如斯柔弱,我怎忍心放手?”秀眉一扭,扭出几分怜惜。
“放手!”焰王又吼一声,伸出手,想一把推开金子。金子瞄准这个时机,把手一放,焰王始料未及,一摔落地,屁股刚好砸在一块大石上。
“哎呀”杀猪的声音划破空气,直上云霄。
焰王怒火狂飙,微一回神,他就目露红光,指着金子,“你!你!”
“是你叫我放手的啊!”金子摆了摆手,一脸无辜,眼角却是闪着狡黠。
欠债还钱,现在自己不要他还,只是摔一跤而已,都捡到了!还这般生气干嘛!
金子无视焰王杀死人的目光,抚了抚衣袖,就潇洒地向着风随意的走去。
焰王欠的五千多两,既然自己想起来了,那还是要入账的。至于是谁给嘛,那当然是随意公子这个金主了!
没办法,谁叫他千金难求一曲,这般有钱呢!
金子看着风随意笑得很是灿烂,很是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