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王爷不喜欢这北央太子,铁铮只好让凤离萧呆在王府门外等着,片刻后,满脸哀戚的洛寒出现在了铁铮面前,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说道:“凤太子,王爷请你进去。”
当凤离萧来到正厅时,皇甫凌夜正揽着蓝海坐在软榻上喂她最喜欢的紫芋糕。凤离萧眼眸一深,这样的蓝海时慵懒随意的,却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凤太子今日所谓何来?”皇甫凌夜明知故问道。
当他看到别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盯着蓝海看时,那心底刚消了的火气又瞬间冒了起来,若不是蓝海还在他怀里,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王府里就宰了凤离萧。
“夜王是明知故问啊。”收回目光,凤离萧笑的温文尔雅。
“若是因为火龙印,那么你该知道我的条件。”手下不停地喂着怀中人,皇甫凌夜不感兴趣地说道。
“火龙之毒的解药配方就在这里。”说完,凤离萧结果身后上次那个小厮递过来的纸。
听到火龙之毒,蓝海终于抬眸望去,那是夜的解药,她看向皇甫凌夜,这次倒是没有说话,因为夜说过一切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但是关系到夜的毒,蓝海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感觉到蓝海身体的紧绷,皇甫凌夜大掌轻轻拍了拍蓝海的后背,示意她别紧张。
蓝海默默点头,瞬间又放松了身体,继续吃着点心。
看到面前两人若无旁人的亲昵,凤离萧嘴角依旧挂着笑,但心底的酸涩却让他袖口下的手紧紧握着,良久,手心的疼痛让他回了神。
见皇甫凌夜没有接过配方的意思,凤离萧扬了眉角,不解地问道:“夜王这是何意?”
“配方本王有,不过里面有一味药还望凤太子能割爱。”
听到皇甫凌夜的话,蓝海的手一抖,这家伙又来这一招,原来他真的一切都是心里有数的,她白了一眼身后之人,哼,还得自己白担心一场,刚刚还说不满自己任何事,自己这转眼又发现他其实就是一只腹黑的狼。
“呵呵,夜王果然非一般人,连这味药都知道,不过,现在它不再我身边,这可如何是好呢?”
“本王不急。”
“那好,一月为限,本太子届时会再来夜王府的。”
最后看了一眼蓝海,凤离萧转身离开。
“你何时知道配方的?为何昨天不跟我说?”看到凤离萧已经走远,蓝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后退一大步,冷冷地问道。
“就在刚刚。”皇甫凌夜说出了一个让蓝海纳闷的话。
蓝海疑惑地看向恢复笑容的皇甫凌夜,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捉住蓝海的手,一边缓缓摸上她的脸,面带笑意地说道:“我能看清他拿的那张纸上所写的每一个字。”
“特异功能?”
“算是吧,从小就有的,不过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嗯,以后你的所有事都得告诉我,不然…”蓝海意有所指地说道。
听到蓝海威胁的话,皇甫凌夜摸着她脸的手一僵,继而又缓缓松懈下来,他说:“小东西,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你要知道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再痛一次,但是也许某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关于你的吗?”
“不是。”
“那就好。”
蓝海不知道此时的她除了皇甫凌夜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痛的,若是为自己好,那就随他。
见蓝海没有像之前一样生气,皇甫凌夜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已经不见了很久的洛寒又出现了,他谄笑地看向皇甫凌夜说道:“尊主,发现皇甫凌宣的下落了。”
“继续说。”皇甫凌夜面对洛寒时依旧没有好口气。
“在东郊三十里一个破庙里。”
“嗯,小东西,我们要去看看吗?”低头轻柔地问着蓝海。
见蓝海点头,皇甫凌夜揽着她往门外走。
京都东郊三十里处,破庙里,皇甫凌宣此刻正吃着皇甫呈阅让人悄悄送来的食物,谁也想不到昔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皇子会落到日次境地。
因为皇甫呈阅的谨慎,凤离萧的见死不救,此刻的皇甫凌宣头发凌乱,面色发白,身上因为长时间没有换衣服而发出阵阵酸味,他紧抱着一只烤鸡狼吞虎咽地吃着。
“呵呵,夜,你看前面那是谁啊?”一道皇甫凌宣颇为熟悉的笑声在破庙外面响起。
咚的一声,手中才吃了几口的鸡掉在了地上,还来不及擦拭油乎乎的嘴,皇甫凌宣立刻跳了起来就往另一边的窗户上越。
“哎呀,这不是好久不见得大皇子吗?怎么成这样了?”洛寒正双手环胸地站在窗户外面等着他往下跳。
“夜,你说我该如何惩罚害我父母的人呢?”蓝海依旧笑着说道。
虽然她在笑,但紧靠着蓝海的皇甫凌夜知道其实她心底在哭,每见一次她的仇人,皇甫凌夜知道他的蓝海就会再痛一次,紧搂着蓝海,皇甫凌夜看向破庙。冷冷回答道:“随你高兴。”
“谢谢夜。”
“早就跟你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字。”
“嗯。洛寒,还不动手吗?”
“是,夫人。”
洛寒话音刚落,一个闪身,已经进入了破庙,由于长时间的饥饿跟缺少睡眠,皇甫凌宣一个踉跄,勉强躲过洛寒的第一次攻击。
“啧啧,我还以为大皇子有多高的武功呢,原来不过如此。”
“哼,你不过是皇甫凌夜的走狗,还不配跟我这样说话。”一瞬的狼狈过后,皇甫凌宣恢复了以往的高傲神情,即使自己如今落魄了,他也姓皇甫,他是这东寰以后的主宰。
砰砰,嗙,或许因为心底的不甘,皇甫凌夜倒是跟洛寒过个几招,皇甫凌宣长喘了一口气,正打算再打时,那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洛寒,你退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