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没人来救你,失望了?还是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绝望了?”
裴湛带着嘲笑的话语让乔怡的身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在这时候来干什么?可是身心俱疲的乔怡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应他的嘲笑!
也许就像他说的,自己原本还是带着一丝期望的,是期望谁来救她?好像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又好像模糊中有一个这样的人!绝望?是对裴湛绝望吗?何来绝望?本就没抱有期望!
“哑巴了!”
她不语他愤怒,都这时候了还不知死活的用无言对抗,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裴湛原本来这里的最终原因早已被抹杀,那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难受,几乎要让他爆发,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先生…。想让我说…。什么?”
因为太冷,乔怡说话已经有些啰嗦,尽力保持着脑部的清晰,她能感觉到裴湛的怒火正在上升,可是她没有办法,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乔怡,这是你自找的!”
裴湛挥手,身后的人端上一盘子的东西,随着出现的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托盘里各种各样的手术用的用具,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像脚掌一样的东西,白色,很薄,但是乔怡看着它就觉得全身发怵,一股不安紧紧的环绕。
“你…。你要做什么…。裴湛…你到底要怎样?”
一种从心底的恐惧让乔怡忍不住开始叫喊,她直觉这些人和这些东西会让自己不死也丢掉半条命,她不要,如果非要折磨,不如干脆让自己死掉吧!
裴湛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凄惨叫声,心底的某根弦被轻轻的拨动,朝乔怡走了两步,看着她音调低沉了许多
“乔儿,你发誓,用你的母亲发誓,会一辈子呆在我身边,永生永世不会有背叛,只以我为天,觉不违逆!”
这是他想要的,原本只当做是宠物的,为什么会要求一辈子他自己没察觉。裴湛也许是真心想要给她一个机会的,可乔怡她是人,她不是真的宠物,不会完全随着被人的控制而没有知觉,再说宠物也不会说话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妈妈已经死了,你有什么冲…。咳咳…。我来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妈妈!”
乔怡哭诉着他的绝情,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她知道错了,错在当初不该找上这样的恶魔,错在不该以身犯险,错在不该低估他的才智,错在不该太大意!
总之,一切都是她的错还不行吗?她任打任罚,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弄这样的玩意,非要让她发这么毒的誓言,滂沱的眼泪就像是要流尽一般尽情的挥洒!
“既然你做不到,那么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你做到!”
裴湛绝情的斩断她的哭泣,身后的人会意上前,解开对她的束缚,光亮的小脚丫子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双腿不断的踢蹬,害怕那一双双邪恶的手沾染。
“不,你们要干什么,不要……。!”
小小的身子被强硬的平放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打在她的小脚,那种临死的恐惧感越发的强烈,裴湛冷眼的站在她的另一端,端详着她的小脚,看不出面上的变化。
“这个东西只需要植入你的脚底,如果有一天你想逃跑,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让你痛得死去活来,更别说走路了!当然,如果你能乖乖的听话,相信我,它不会给你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困扰!”
裴湛带着笑解释着这东西的用途,乔怡发现,这时候的裴湛跟疯子没有任何的差别,把这么残忍的事情看成一件成功品,甚至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眼中发自真心的笑意让乔怡浑身冒冷汗,她不明白这样的裴湛还算不算个人,那种疯狂让她觉得喘不过气,不过她的思绪很快就被一阵剧痛给斩断
“啊…。啊痛…。!你们…干什么…。痛…。好痛啊!”
乔怡感觉到脚心被利刃花开,那地方是人最为脆弱和敏感的地方,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居然就动起刀来,乔怡疼的直翻滚,可惜被牢牢固定住的身子怎么逃不开这残忍的刑罚!
“痛吗?好好记住这痛,不要健忘,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裴湛像是安抚小孩子般,用手绢轻轻为乔怡擦着汗水,轻吻着她的额头,舔吻着她的泪珠,呵护似珍宝的摸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此刻她所承受的痛都是他给予的!
两名年轻的医生轻轻的看了眼直划了一刀就已经开始抽搐的小脚,这些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的人都觉得怜惜,可是,这样的场景竟未能撼动裴湛半分。
“裴…。湛,我恨你!……。我…。恨…。你啊!…。”
再一次被割开的痛让愤恨之极的乔怡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子更是疼的弓了起来,奈何四肢被缚,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让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哭吧,乔儿,再忍忍,乖,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我保证,不会不再让你痛的!”
裴湛对乔怡的痛感同身受,紧紧地将她的头搂进怀里,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每一次竭尽的挣扎和痛呼!心被什么给堵塞住了,哽咽着有些话却怎么都出不了口!
看着漂亮的小脚在医生的手中变得鲜血淋漓,疼的满头大汗的乔怡双眼充血,仇恨得瞪着他,裴湛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冷情的自己,也看到了她的决绝!
“唔……!”
乔怡突然停止了喊叫,发出了闷哼,一股鲜血从她的唇边迅速的溢出,裴湛看到那抹刺眼的红,反应过来,一把捏住乔怡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原来她想要咬舌自尽,若不是人本能遇到疼退缩的那一刻,而他又在那一秒的发愣里抢占先机,阻止了她,恐怕此刻她这滑腻的小舍已经被她自己给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