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怡,还没痛够是不是?”
两个人都在情绪中快速的缠斗,却都忽略了原本被催眠的她,怎么会突然张开了眼,更不会知道乔怡为了忍痛在自己的身体上抓破的一道道刺骨的血痕。
她是不想让他操控了,催眠对于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是极其困难的,她的抗拒从心开始,那些被催眠的表象不过是她掩盖的手法之一。
“……”
对他的威胁她充耳不闻,在心底冷笑,她还怕什么痛?还有什么比她之前承受的更痛!她乔怡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彻底的,再也没有了奢望!
裴湛不满她的沉默抗议,大力的捏紧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那一汪水眸漂亮至极,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如果魏东死了,你也能这么平静的不开口吗?”
他的话里发着狠,每一个字都咬牙吐出,他在最后警告她。乔怡不在乎的看着裴湛笑了,她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自己还能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男人气的脸色发青,她竟然能做到这么冷静,冷笑爬上他的面颊,他就不信,撕不碎她那副伪装的面孔。
手机拨通,那头是关浩,正奇怪在同一个屋檐下,主子一般都是用内线的,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但还是恭敬的接起。
“先生,有什么吩咐?”
裴湛强势的捏住她的下颚不肯放,眼神锐利的刮过她的脸,薄唇轻启,震醒了陷入任性的人儿。
“马上把魏东给我带回来,如果他敢反抗,就地处决!”
在香港就还没有他不敢动的人,之前之所以会放他走,只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重要的是他虽然私自进了地牢,却也及时救出了乔怡,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的现状。
乔怡听到他的话,眼睛霎时瞪得比铜陵还大。他的话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来地牢的人真的是魏东,是魏东救了自己,一股欣喜从心底蔓延。
随即想到恶魔的话,就地处决!不,不要,她不要魏东死,她不要连累魏东。苍白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衣袖,不顾男人不悦的拧眉。
“不,不要,不要抓他,跟他没有关系!”
脱眶的泪珠还是滚落了,无动于衷总是不能坚持在魏东的身上,原有的冷情在裴湛这刻看来显得那般的可笑。阴森的眸子狠狠的瞪着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软硬皆施,她不闻不动,可一提到那个男人,她就像被刺激到的母狮子,奋起反抗。
裴湛闭上眼,仰起头,咽下那抹不甘,再睁开,恢复了平静。却让乔怡更加的害怕,她宁愿他发疯一般抽自己,至少,她能猜透他的想法,如今这样,她就像迷失的孩子,找不到方向的惴惴不安。
“呵,乖,你听话,我不抓他,嗯?”
他朝她伸手,手机就在他的右手还未挂断,关浩静静的呼吸着,听着电话那端清晰的对话,狠狠的为她捏了把汗!
乔怡哆嗦着身体,挣扎着,却不得不上前,主动搭上他的手掌,后背的伤撕扯着疼。裴湛阴笑的嘴角慢慢的勾起,然后将她的身子慢慢的箍进自己的怀里,大手残忍的游走上那个她的伤疤,一碰触,让她疼的抽泣,抵住他的胸膛,想要直起腰,不料大掌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的用力的将她按进去,一股突然来的撕裂的疼,让她连连抽气,呼吸不急,红唇几乎要被咬破也无济于事。
“知道吗?我讨厌看到你为别的男人流泪的样子!别再让我看到有下一次,否则我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裴湛府近她的耳边,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蓦然呆住的身子半分也不敢动弹,原来他是为这个生气了,苦涩爬上她的嘴角,原来,他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东西为别人所动罢了!
“你…。能放开我吗?”
她疼,是真疼,骨气往往是在事实没有产生之前充满雄心壮志!
大掌挪开,一片片红色透过纱布慢慢的渗出。乔怡额头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即便这样,她也没求饶,她不想再跟他开口了。
“记住我的话了吗?”
男人的声音冷了起来,她是识时务的,含泪点头,反抗又怎样,不过是得不偿失罢了!反骨也得在能生长的肉里连接才行!
似乎是满意了她的表现,轻轻的让她趴回床上,把她的头颅放进自己的手臂,左手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漂亮的锦盒,拿到她的面前,打开,刺疼了她的眼
“这是红草莓色钻石,非常稀有,曾经被英国宝石协会评委深紫红和深鲜紫红色,我特意为你拍来的,戴上看看!”
那闪闪的白色光芒里面泛着草莓的红色,吸引着她的视线。女人都是爱没的,而这钻石却是美中极品,她只是个俗人,自然不能免俗的被吸引。
裴湛非常满意她的表现,也不生气她未伸手接,就笑着自己往她脖子上戴,乔怡愣愣的没有反映,当那冰冷的钻石碰到她脖子的那一刻,乔怡猛的尖叫着退开,后背狠狠的撞入裴湛铁一般的胸膛,疼得眼泪直飙。
“乔怡,你……!”
他没料到她突然这么大反应,正准备教训她,却看到她疼得直发白的脸色,懊恼的住了嘴,快速的把她的身子重新趴好,用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温柔,轻轻的擦着她的泪珠子,心底闷的难受。
“唔唔…。疼…。唔唔…。”
她哭着,叫着,裴湛不能淡定了,是不是把伤口哪里真给伤着了。早不知道手中的钻石被丢在了哪里,急急的再从按铃,让黄清赶紧的过来。
好在黄清为了方便照顾乔怡,也就住在裴宅,此时更是飞奔的跑了进来,完全没顾着裴湛的威慑力,急急的探视她的伤口。
“她怎么样了?”
裴湛镇定下来,把她严实的裹紧软绵绵的被窝里,问着黄清,担忧的脸色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