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很巧合的掩盖着她的哭泣,也许是被逼的太紧了,也许是她再也承载不了更多,到后来越哭越大声,完全没有控制的欲(和谐)望。
裴湛抽着眼,看了看时间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开始堆积,可这女人还没出来,呜呜传来的声音惹的他心烦意乱。
起身,箭步奔到浴室门前,用力的推开门,瘫软在地上还在不停哭泣的女人被这大力的推门声给惊醒,蓦然的抬首望着门口撒旦一般的男人,心脏急剧的收缩着。
“我,我,我马上就好!”
因为哭的太久,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水不断的冲刷说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模样凄惨无比。裴湛特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跟了他,就没见她笑过,难道,和他在一起就让她这么痛苦?
“马上给我滚出来!”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冲上去把她按倒就地正法,缓了好几口气才转身回了卧室,浴室的门就这么大敞着,乔怡透过敞开的门看了看脸色已经沉的不能再沉的人,不敢罗嗦,爬起来,把身子擦干,裹上浴巾出了浴室,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
“在哭什么?觉得委屈,还是觉得跟着我让你难受了?痛苦了?”
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让她的身上无端的起了一层皮,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哪里深邃的暗沉几乎要将她吞没,忍不住后退了一大步,才稳住,现在她这个样子被问话很奇怪。
“刚才我被浴池的水溅到眼睛了,所以才会哭,下次我会注意的!”
说的理由很充分,换来男人一声冷笑,骗鬼呢?
他不作声,直接动手,拉掉她的浴巾结,唰的一下,她整个人呈空,霍地羞得满脸发烫,没想到他居然来这招,刚才她是应该穿睡衣的,不过他的一句马上,她不得不先裹着浴巾,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本能的蹲下身子去捡掉落在地的浴巾,却被裴湛的脚用力的勾起下颚,蹲都蹲不下去。他脚的力度抵在她下颚的娇嫩上,很疼,这样的对待却让乔怡有了几分松懈,至少,她心底保留的最后一根弦“咚”的一声崩断了。
人,只要心不累,不痛,身体自然就能得到缓解。都说心病难医,她想,她就是自己最好的心理医生。
“不用捡,省得我费力脱!”
乔怡的手顿了,然后顺着他脚尖的力道,慢慢的起身,平视着他的下颚,哪里光华冷锐,脑子里不其然的浮现出曾经有人说过的话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
其实问题很多,她和他的年龄是一个问题,身高更是问题!
“先生说的是!”
她颓然的应着他,带着淡淡的自嘲。裴湛不予回应,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此刻只管消灭自己的火,大力的提着她轻盈的身子扔在边沿,腰撞到床沿,压下皮层的柔软,直直撞上最底层的实木,修然袭来的痛让她紧紧的邹起了脸,这样好的床,竟然也能磕到她,可见他的力道有多狠。
“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是想博取我的同情,还是知道自己终究不过是我随手粘来的玩具,所以为自己悲戚?”
他很懂得她的心思,说的话也很准确的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鲜血淋漓之际,还要强撑著面对他的折磨。摸了把脸色不知何时掉下的泪,心一阵阵的紧缩,身子来不及转过去,就被大掌强按下了背。
“我,唔…。”
她想说她撞到了腰,倒不是期望他能放过自己,至少希望他抱着不让她轻易死掉的心,少些力道。只是话未完全出口,就被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給纠伴,尖锐的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
言不能成句,痛却连成线,缠绕在她的心间,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理智,瘦弱的身躯甚至连扭动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像破碎的娃娃般随风摇曳。
可施暴的男人恍然觉得不够,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要将两人生死相融,带着誓死的狠劲。不是没看到她的奄奄一息,不是不知道这样强制的结果只能是让他们越走越远,可他没有办法控制。
最先不能控制的是她刻意挑起的怒火,而如今,他不能控制的是她身体的吸引,那种宁死不放的话一刹那间窜入脑海,让人震撼。
“裴湛…。你这种禽兽…。你杀了…。我吧!”
乔怡实在疼得没了理智,胡乱的叫嚷着,这一刻她是真的想死了,与其被这样被折磨着,不如痛快的给她一个解脱,所以,她再顾不得其他,只想死!
裴湛阴笑着看着她做垂死挣扎,想死还不容易,不过,他不放手的时候,她连死都不可能如愿,所以大掌掐上她脖子的一瞬间让她体验了死亡的临近。
受不住的凄厉惨叫混合着屋外的雷雨,让人心中悲戚,却无力帮助。裴湛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有一瞬间的愣鄂,却始终没有为她而哭泣而心软。
“哭吧,哭不死就做死!今天我就满足了你的愿望!”
不知道是昏死过去了还是她终于如了愿,只是后面的节奏里再也听不到她呼痛的哭喊,只有一阵阵禁脔的身子证明她还活着。
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的,没人知道这样的暴行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有佣人胆战心惊的记忆里有些模糊的片段。那是在暴行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去叫乔怡下楼吃饭,当敲门无回应,推开门的那一刻,让这些久经训练的人也吓得心尖发颤。
那满室的淫靡之味混着血的腥甜,充斥着人的鼻息,白色的大床上凌乱的一角有一抹破碎的身子悬挂在床角,毫无生气,一度让人以为香消玉殒!
佣人惊颤的叫声震惊了全屋子的佣人,管家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不在家的罪魁祸首的电话,只得一句
“知道了!”
后来,一队的白大褂占据了裴宅的大厅,整个宅子的气氛凝重而肃穆,却始终不曾见到主子的莅临。从早上到深夜,无数的人进进出出乔怡的房间,谁也不曾停歇,却都无可奈何的摇头。
不是死了,只是比死了更难救治!一具已经失去灵魂的躯体根本接受不了任何的治疗。裴湛得到最后的结论,她就要从此永远的睡下去!即便是有天醒了,恐怕也会失去很多正常人的功能,因为她的机能会渐渐的退化和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