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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风拂耳,柳茹云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星空下楚九歌的笑脸随即映入眼帘。望着这张笑脸柳茹云思绪飞转,立时直起身来握住楚九歌的双肩,急切的问道:“臭小子,没伤到你吧?”她边说着话还一边关心的打量着楚九歌,似乎在看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楚九歌却是狐疑的望着柳茹云,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柳茹云伸手恶狠狠的揪了一下楚九歌的鼻子,气道:“没看出来老娘这是在关心你?你小子还别给我没心没肺的。”

这时楚九歌疼得蹦了起来,却不知为何一个趔趄竟没站住,柳茹云赶忙扶住她,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九歌挠了挠脑袋,道:“我哪有不舒服!只是刚才你昏睡时被你的头给压麻了而已。”

柳茹云也确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更不知为何会身处在这山崖之上。原来两人现在两人正坐在楚九歌先前躺着的山崖上,四周寂静,山月皎洁,月光洒下俯望山崖美不胜收。

虽说美景安人心神,但柳茹云仍是安心不下,问道:“那两个人呢?还在周围么?”

楚九歌讲述道:“那个白衣人把黑袍妖怪打跑后把我们带到这,之后便也飞走了。”

那柳茹云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戒备了一下四周,见确是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却伸手要掀开楚九歌的衣服,她还是想确认楚九歌到底有没有伤着。

没想到手刚碰到楚九歌的衣服,刚掀起一点,却见楚九歌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拉住衣服,急道:“你扒人家衣服做什么?”

柳茹云没料到楚九歌反应会这么大,但此刻见憋红脸的楚九歌,不由得娇笑道:“哎呦,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不好意思的?”楚九歌这么一跳,柳茹云也稍稍安心,看他这样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但是究竟怎样还真是不好讲,楚九歌遮住衣服还真不是因为害羞,那话还要说回去。

白衣人在给柳茹云输完真气之后,并没有停手却反手点住了楚九歌胸口。手指刚触到楚九歌的身体的瞬间,楚九歌便敢胸口一阵剧痛,白衣人极快的在楚九歌身上连点数下,之后又像画图一般在他胸口划着,痛的楚九歌差点昏厥过去,站立都已有些不稳,幸亏白衣人动作极快,几乎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楚九歌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楚九歌捂住胸口跪倒在地,痛苦道:“她究竟有事没事?”

白衣人眼神微动,笑道:“你难道不问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楚九歌痛笑道:“你若真能救得了她,我……我有什么所谓……”

白衣人听后,仰天长笑道:“噬气已被我压制住了。”

“噫?”这时楚九歌暗自疑问,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明明刚才还痛苦的要命,现在却又不痛了,他耸了耸肩,缓声道:“那便好……”

“但……”白衣人来了一个转折。

楚九歌立马停住手,凝望白衣人问道:“但什么……”

白衣人继续道:“但若想痊愈,必要得清香草入药方可。”

楚九歌默然道:“清香草?”

“不错,清香草,你的……嗯……朋友,虽说只是被擦伤,但那邪宝吸噬万物精血,现在邪气入体我也只能输气压制,若是给她输入过多真气只怕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反而让她送命。但如能以有祛除邪气之效的清香草入药服用,就可除掉残余邪气。”

“若不能服用,又会怎样?”

“也无大碍,只是会时常体弱多虚,不可多做劳作,也不得动气伤心。”

楚九歌惊道:“那不就成废人了么?哪里能得到清香草,买得到么?”

白衣人缓道:“此草本散于世间凡尘,但其随处生长没有定处,若想得之,却也得靠机缘造化。”

说到此白衣人突然眉头一紧,抬头望向天际,只见天际咋现赤红,冷白两道光芒正向这边飞来。

楚九歌正要再问一些关于清香草的事情,却被白衣人环抱而起,白衣人又拉住那时还在昏睡的柳茹云,便一跃冲入天际,楚九歌只听耳边呼啸生风,眼下树木穿梭而过,片刻便落到了这个山崖之上,原本楚九歌从这山崖摸索到他二人打斗之地,却是用了很长时间,没想到回来竟是一眨眼功夫。

此时白衣人又御起青芒剑,道:“少年,此崖后不远处便有村庄,等你朋友醒来便赶快离开这里。”

“就在崖后?”楚九歌转来转去老是困在林里,没想到便在这崖后,细想也对林子这么密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想必是刚才飞在空中,站的够高白衣人才看到的村子,而自己当时却光看着脚下了,若是自己也往前看,应该也看得到吧!

就在楚九歌胡思乱想之时,白衣人却向他扔过来一个小木盒,道:“这是世上最后的三只连理萤火虫,这三只萤火死后虽是躯体干腐,但其萤火却是千年不灭。这三颗萤灯虽不是什么法宝仙器,但世上却也再无其二,今日与你有缘便送与你了。”

楚九歌接住木盒,还不明就里,只听得一声“少年,若有缘再见”

青光一闪,白衣人御剑飞入夜空,楚九歌在崖上大喊道:“还没问你,在我胸口上画了个什么东西呢?”

人影窜入天际却早已听不到了崖下的喊声,这时只见青光直迎上正欲前往这里的赤红,冷白两道光芒。光芒相遇后,停顿了片刻,便一起飞向了远方。

楚九歌耸了耸肩只好作罢,原来在谈话间,楚九歌掀开过自己的衣服,却看到自己胸口处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楚九歌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其实那是一个四象八卦印,只是楚九歌年少又很少接触道家的东西罢了,至于为什么白衣人会在他胸口上画这么一个印记,他就更不知道原因了。

说来也是因为楚九歌现在哪有心情想这些东西,看着昏倒的柳茹云还是不免的有些担心。楚九歌小心翼翼的扶起柳茹云的脑袋,他则伸直了腿坐了下来,然后将柳茹云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因为地上现在有些凉了,就这样楚九歌望着夜空静静的等着柳茹云醒来。

因此这时楚九歌才不愿让柳茹云掀自己的衣服,怕她见到胸口的那个图案又不免得担心害怕,那样对她的身体不好。不过柳茹云见他这么一急一跳,还真稍微安心了点,再有当她得知楚九歌在她昏倒时,竟让自己枕着他的腿并且一动不动,心里还真不免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嘴上也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伸手又捏了一下楚九歌的鼻子,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吓坏了吧?今后看你还敢不敢疯野乱跑。”

楚九歌只嘟了下嘴,安静的道:“云阿姨?”

“嗯?”柳茹云奇怪的看着他。

楚九歌道:“为何?为何你会不顾性命的救我?你若是出了事情我是会很苦恼的!”

柳茹云道:“这有什么为何不为何的!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呀!”

“重要?”楚九歌苦笑道:“说重要,云阿姨对于我来说那才应该叫重要吧!若不是有你的话,或许我会一直认为自己只是野狗、野猫的孩子;没有你,至少不会认为自己也是人的孩子吧,原来也可以不用受冻、不用跟猫狗争食。”楚九歌耸了耸肩又道:“作为回报,至少也得让我为你去死吧……”

听到此,柳茹云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说话中的楚九歌,哽咽道:“傻孩子,我的傻孩子,说什么呢?”柳茹云此时已是满面的泪水“不许这么说,听到没有……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亲人。”

楚九歌被柳茹云搂在怀里,他默不作声,嘴角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柳茹云接着道:“我这一生也多是漂泊无依,有着许多不愿忆起的过往,若不是有你这么多年来与我相依为命,我都怕自己会活不下去。”女人总是脆弱的,但却又没有什么人比母亲更加坚强。

楚九歌静静的看着柳茹云,山崖上一阵微风吹过,说着话的柳茹云长发随风飘摇,抚摸着楚九歌的脸庞。月光洒下,光辉映在柳茹云面容上,照在那飘摇的长发上,楚九歌突然觉得云阿姨真美,就像是画在这里的仙女一样,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呆了。

柳茹云看着楚九歌痴痴傻傻的样子,不禁莞尔。这时柳茹云发现楚九歌长大了不少,也长高了。柳茹云本该高兴,但心下却又有种难以名状的惆怅,道:“再过不了多少年你就长大了,也快离开我,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嗯?”楚九歌竟有些急了“才不会,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在一起的吗?”

柳茹云微笑道:“臭小子不只是你,天下哪有不离巢的燕儿,不坠树的果儿!”

楚九歌却道:“错啦,我应该是赶不去家门的狗儿才对吧!”

柳茹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呀,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楚九歌稚嫩道:“反正我是等着长大的那一天,相信那一天后我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那样你就不会再受别人欺负了!”

柳茹云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你说的那一天了。”说完柳茹云俯身亲吻了一下楚九歌的额头,其实并不用等那一天,此刻的她便无疑是幸福的,她现在只希望楚九歌将来的路不会有太多的悲伤便好。

这时,柳茹云觉得身上有水滴打落,心下知道不好,定睛一瞧果然周围悉悉索索的下起雨来了,这山雨下大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柳茹云刚想叫起楚九歌,却在这时雨已经开始变大,沾满了树叶,衣裳也被打湿了。柳茹云与楚九歌相视而笑,然后两人像两只小野鸭一般,不约而同的在撒开了欢儿。

“臭小子,往家跑”

“回家喽”

两人手牵着手,冒着雨疯了的向下山跑去。突然楚九歌想起了白衣人的话,马上刻意的缓了些脚步,并随手用力折下一片遮天树的叶子,遮天树一枝只长寥寥数叶,并且树叶又大又厚,正适合遮日挡雨。楚九歌把树叶伸到柳茹云的头上,柳茹云会心一笑,右手抓住叶子举在头顶,楚九歌则左手则握着叶柄处的枝杈,两人在叶下冒雨奔走着。

“哎呦”楚九歌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泥坑,差点被崴倒。

“臭小子,天黑小心些”柳茹云赶忙扶住他。

“对了”楚九歌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他从腰间拿出了那个小木盒子,马上打开了木盒,顿时周围变得亮莹莹的,脚下的道路也隐约看得清了。

“这是什么东西,真漂亮。”

“回去再给你说吧……”

只见林中荧光一路穿过,二人跑着还不时的拌几句嘴,你一言我一语,嬉笑打闹。一时间周遭的树木都好似放下了它们的悲伤与忧愁,林中的动物也都不顾雨水纷纷探出了头,都呲牙咧嘴的冲着二人笑。这时的山风无疑成为了他们的陪衬,山雨则成了他们的伴舞,他们二人过得并不比谁更好,但却是有一种令人羡慕不已的温馨。

山雨一直下了很久,天微亮时才停下,雨停后的第一滴雨水还没从叶子上落到地面,却又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闯入了九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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