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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暗暗欲遮天,烈风啸啸卷狂澜!

一股猛烈的风来势汹汹,疯狂的卷开了那扇略显凄凄的门扉,房间中挂满了白色的幔帐,被风一吹,冷幽幽的飘舞着,屋中左右的一排白烛,也在风的驱使下,不安的跳动着那暗黄色的焰。

只见那堂中央,一块天然的寒冰石上,躺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紧闭的眼眸、毫无生气的苍白的脸,都在证明,他已经死了。

他的尸体旁,却站着一位看似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袭墨色的裙衫,她幼稚的脸上,没有与年龄相逢的活泼,水灵灵的眸子里,饱含着的是深沉凌厉的锋芒与阴暗,虽然她已经极力的掩饰,可是还是让她身后站着的两个男子背脊一冷。

只见一个其中约摸四十左右的青袍男子向着她拱手一鞠,道:“掌门,接令吉时已到,请掌门速到五毒殿!”他的身影锵锵有力,但是其中也不失尊敬。

此人正是唐门前任门主之子唐越,为人刚直不阿,性格正直,最重要的是他很欣赏这位年仅十岁的侄女,对于父亲将唐门的掌门之位传给她,他并无异议,只是想要更好的辅助她将唐门发扬光大。

女孩转身,已经是一脸的温和笑意,“四叔,函二叔跟亭五叔可是对我不满?”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一团软软的棉絮般。

唐越是看着她长大的,极为清楚,这个长相娇美的小孩子的笑容之笑,必然藏着杀机。

唐函唐亭,乃是跟唐越同辈的,二人自恃自己是长辈,对轻歌继承掌门之位是及其的不满,这个从一开始唐越就是知道的,可是却留着他们的命,因为他想知道,轻歌正的可以做到一个掌门该有的决断么。

便是族人,只要是威胁的族中利益的,杀无赦!

见唐越未曾回话,另外一个看似不过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便接过话道:“掌门以为如何?”这个少年,虽是年少,但是态度却很是老成,他是唐越之父,前任唐门掌门唯一的外姓徒弟秦子画,可谓算是位英才少年,其武功或是制毒,均不会低于同辈的唐家弟子们之下,也是这样,前任掌门对他极是疼爱,唐越也很欣赏。

这个叫做无泪的女孩闻言,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好似一把墨色的蒲扇,轻轻的扑动着,“九叔又是怎样想?”

好个刁钻的小丫头,竟将难题都丢给她来,秦子画薄唇淡淡的扬起,挑着眉头,“这是掌门自己的事情!我跟七师兄好像只是掌门的辅助而已!”

“呃!这样啊!”唐无泪似乎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后又转过身,面对着那具尸体,将雪白的锦帛盖上道:“好,如此便让他们成为第一批祭奠爷爷的祭品。”说完,负手走出堂。

唐越跟秦子画相互望一眼,心中不由甚是奇怪,掌门确实是被人陷害致死,可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沉默片刻,秦子画突然郎朗笑起来,似乎一点也不伤心自己师父被害,伸手拍着唐越的右肩,有些欣慰的口气说道:“唐门后继有人,七师兄以后可不必在担心了。”说罢,向着那抹逐渐消失堂外深深花木中的纤细背影走去。

堂中只剩下唐越一人,只见他走到尸体前,将那白色的锦帛又拉开,终究是亲亲的父子,血脉相连,只道:“父亲如今可以安息了,想是三哥三嫂天上保佑,让唐门出了无泪这样一个人物,父亲切放心,便是倾尽所有,我也会好好的保护她,帮助她,将我们唐门发扬光大,替你报仇,替三哥三嫂报仇!”

沉默了片刻,向着自己的父亲作了三个揖,方出了堂,将门扉锁住。

唐越,枉为一代高手,此刻却是不知道,那房顶之上,在他说话之时,一直站着个小小的身子。

她从小就怀疑,父亲和娘亲的死亡。可是每一次问爷爷,她都说娘是难产去的,而她爹爹是跟娘亲相互喝了那同生同死的相思水,然相思水的主要作用就是其中只要一人死亡,另一个自然也独活不下来。

在敬佩爹娘对于爱情崇高情操的同时,她也怀疑,因为她明明是看见,娘在死亡前,抱着她的那只白皙的手腕上,有着内似尸斑的猩红色点。

现在听到七叔的一番话,她终于解开了自己这十年来的疑问。

她,唐无泪,亦是那个死在至亲与至爱手里的楚楚!

在频临死亡之时,她深深的发誓,再也不在相信任何人。

除了自己,也在无旁人能叫她信任!

可是,当她重生,在这个叫做大青王朝的国家,她是唐门掌门最疼爱的三儿子唯一的血脉,这个爷爷给她的关爱,胜过了她前世的所有,于是她开始相信,可是当她准备孝顺他的时候,他却突然这样死了。

与父亲娘亲同为蹊跷的死亡,让她在一次的对着身边的人警备起来,如今信得过的,不过是唐越七叔,跟那个少年九师叔。

为了让他们不曾发现自己又转回这里,唐无泪行着轻功,快速的赶到他们的前面。

刚刚落地于一处密林,脸色因为刚才的匆忙,显得有些粉红。

秦子画正在那转角处的花圃走过来,心中想着刚刚还见到她,此刻却又不见了身影,不由疑问起,正欲加快脚步赶上去,只听见唐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子画?”

停住脚步,转过身去,“呃!七师兄有何事情么?”

唐越阔步上前,与他并拍着肩走,只道:“我欲在门中挑选连个信得过,而且武功不俗的的童儿来保护掌门,二来掌门终究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让因为唐门的关系而剥夺了她该有的童年生活。”

闻言,秦子画很是赞同道:“七师兄说的极是,我也正有此想法,本来是准等接令大典过后在跟你提,此刻你既然已经说了,那我们就各自去寻一个童儿,说实话,我虽不是这唐氏族人,可是除了七师兄,我实在是有些信不过其他的师兄弟们。”秦子画虽然是年少,可是此话却是句句在理,字字维护着唐无泪。

唐越点点头,不有有些忧心忡忡道:“是啊,此番若不是父亲生前已经立下了嘱令,单凭着我们二人,纵是也难将无泪这掌门之位扶住。”说道其他的兄弟,唐越不禁甚是难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唐无泪听见了他们的话声,便向着五毒殿走去,那里等待她的,是生死的较量,如果她能活着,那么她就不会放过那些害她,或是害她所在乎的人,哪怕他们有着这个念头她也绝对不允许的。

秦子画二人走得很快,加上到底上大人,一步怎么也是抵着唐无泪两步的,二人跟在她的后头,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唐无泪自然也是害怕,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也不允许自己害怕。

此刻正是午时三刻,烈阳正中,金色刺眼的光芒反射在了五毒殿大门头上那几个金色的大字,让人看起来有些迷离。走进,纤白的小手毫不疑迟的推开那两扇古红色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大门慢慢的打开来,只见大殿中,族人中凡是有些身份的人或是长老已经来到此处,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她这个历代最为年幼的掌门挤下来。

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殿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鄙夷的、嫉妒的、轻蔑的、嘲笑的、无所谓的……。!

她彻底的无视,稳稳的抬着步子,仰着头向着掌门之位走去,身后跟着两个总管,那般凌厉煞人的气势,不由叫一部分的人感觉到了五行的压迫感。

似乎这殿中,她就是主宰所以的神,她的眼底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有一群该为向她膜拜的仆人。

裙摆翩翩,长袍飞扬,她带着一种似曾是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坐上了掌门之为。

在这之前,便是族里的这些长老们,也很少见过她,此刻见到她这般的盛气凌然,也都止不住的惊叹。

这五毒殿中,右排位置是族中长老之为,左排为前任掌门的弟子们。

只见那左排的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的一个年纪不过五旬的男子,对于那些长老们的惊叹,有些嗤之以鼻,低声喃喃道:“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声音里,不难听出的深深嫉妒。

唐函,也是作为掌门的亲儿子,又是唐轻歌的二叔,他是最有机会成为掌门的才是,可是却想不到那老头子竟然是如此的偏心,在唐辰没死之前,对他便是格外的喜欢,如今他已经死了,又对他的遗骨这般的疼爱,竟然一直将她从小便带在身边,这样的待遇,他们八个兄弟,何曾是享受过。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将整个唐门叫到这个奶娃娃的手里,不管是从哪里来说,应该是他继承才算是名正言顺!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左右的两人到底是听见了的。

坐在他左面的是唐家六爷,他听见了唐函这话,也低声回道:“是啊,我以为父亲会将掌门之位留个二哥,不想父亲是这样的偏心,竟然把掌门的位置交给一个遗骨,这不是笑话么,哎!以后不知道唐门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了!”唐家六爷说着,不由一脸的担忧起来。

正在此时,唐越的声音响起来了,只见他站在唐无泪的隔壁,“想必各位长老跟师兄弟们已经知道了,掌门在临死之前,便已经将掌门之位传于三房嫡系孙女唐轻歌,不知道各位可有任何疑虑。”

只见右面的第一个位置上的老者站起身来,捋着自己下巴下面的那撮已经白花花的山羊胡须,一脸的道貌岸然,“掌门立着遗嘱之前,我等并为在场,老夫有些怀疑遗嘱之上,当真是写着将唐门交给一个奶娃娃么?这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何况以掌门生前的智慧,根本不会如此糊涂。”

他话说完,殿中便一阵嗡嗡声响起来。

果然,就这么直接开始,连个前戏也没有么,看来,他们也太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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