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却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内,而车外有鞭子抽打马儿的声音。
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猛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力竟没有半丝力气,马车颠簸间,我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在一角,猛烈的撞击让我痛得我龇牙咧嘴,而这时,车外响起一个声音。
“你终于醒了。”那声音竟带着几份急切,我细细判断,原来是那斗笠男。
我心知自己中了迷药,或许还有别的什么药物,只得咬牙将脑袋往旁边的窗檐上撞去,听咚咚声,那斗笠男立刻勒了缰绳,掀起帘子,见我直拿脑袋往窗上撞,愣了愣,随及笑道:“我只是给你下了一记迷药,你怎么就傻了呢?”
因为疼痛感,我的大脑渐渐恢复意识,这才看清楚帘子外面的男人。
斗笠男二十五六的样子,或许是因为长年经历风霜,他的皮肤黝黑,因此显得牙齿特别的白,他的眉角有一道伤疤,应该是刀伤。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他越加地吊儿郎当地道:“我原本是打算将你卖到那勾拦里去,不过,我突然发现与你那朋友比起来,你也丝毫不逊色。”说着,他已经钻进马车内,一步步向我靠近。
他的表情和动作已经明示他心里所想,我有些害怕,不住地往里面挪,可一想到未央,我便厉声道:“你把未央怎么了?”
他笑得一脸邪恶,道:“也没怎么样,只是送她去了一个快活的地方。”
他的话刚一说完,我立刻惨白着一张脸,不敢想像未央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于妓院里,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来。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大致也猜出她非富即贵,怎能忍受自己受那样的屈辱。
而就在我愣神间,那斗笠男已经扑向我,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知道那是长年不洗澡所导致的,他的力气很大,将我死死按住,嘴里淫笑道:“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禽兽,畜牲,你放开我。”我嘴里骂着,可这变态的男人两眼闪着兴奋的光,好像我不是在骂他,而是在赞扬他。
我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他用力一扯,我身上的衣服很快变得四分五裂,只着一件素色肚兜。我看到他眼里迫切的欲望,全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他看着我半裸的身子,咽了咽口水,再也顾不得太多,扑上来便亲我的脖子,我一脸嫌恶,依旧不放弃地拼命大叫:“滚开,滚开,救命,救命。”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们都喜欢用强的,他们喜欢在女人身上彰显自己的魄力,而女人的尖叫声无疑不是他们最骄傲的炫耀资本。
“叫吧,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爷就喜欢听女人叫。”他满口的污秽之语,但仍不忘在我身上乱咬乱亲。
我再也没有忍住,哭了起来,胃里一阵阵翻腾,手上挣扎得力气也渐渐变得虚弱,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手无意间触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手心传来一阵疼痛,我马上认出这是七杀的那把长剑,此时正挂在斗笠男的腰间。
见我不再哭乱,斗笠男有些惊讶,但看到我脸上的泪水时,他得意地笑了,继续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我闭着眼,强忍着,待到他没了戒备,我快速地抽出长剑从身后一剑刺下去。
当剑刺进他的背部的时候,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只听一声大叫,斗笠男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在他怔忡间,我迅速地从他身下钻出来,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拼命狂奔着。
很快,身后传来斗笠男的骂声:“臭婆娘,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此时有风,我却强忍着寒意命令自己不许回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拼命地跑,如果回头,我就会没命。
可老天爷似乎故意和我作对,奔跑间我竟被一个小石子绊倒,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一阵阵钻心的痛传来,顾不得手上腿上的新伤,我爬起来准备再跑,却见斗笠男一个翻越已经来到我面前,他手里拿着那把长剑,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滴滴往下流,他嘴里有血溢出。
“臭婆娘,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他举着剑一步步逼近我,我抱着双肩频频往后退着,脚上再次不稳,一屁股坐在地直,他刺来的那剑终是刺空,可容不得我再继续爬起来跑,只见他动作灵活动举剑刺向我,我顿时吓得三魂七魄俱无,只得乖乖受死,本能地闭上眼,等待着那一剑刺穿我的身体,却不想等到的竟是斗笠男痛苦的叫声。
我睁开眼,却见原本要杀我的斗笠男七孔流血地向我倒来,我尖叫一声,慌忙躲开,这才发现斗笠男的身后,站着一个素衣男子,他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