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灵回到家里时,除了她以外的“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午餐。
当然这群人中有一张脸显得特别刺眼。
“爸。”费灵没有多作注目,沉声打了个招呼,便顾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费罗楠显然不满女儿的态度,脸色阴沉了下来。
见状,周雪颜浅浅一笑,转而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爸,您别动气,费灵还小,不懂事儿!”
费罗楠当着儿媳的面,也不好发作,“刘妈,给我泡杯茶。”
周雪颜悄悄在桌下掐了自己丈夫的大腿一下,“爸,我和元昊前几天去了庙里,是为了求子。听说那高僧挺神的,多少夫妇都是从他那里求得子嗣的。我给高僧包了个红包,高僧给我说了个法子。”
费罗楠本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周雪颜和费元昊结婚也有三年了,什么措施都没用,就是要不上孩子。
“说吧,你什么意思?”费罗楠放下手里的筷子。
只见周雪颜看了眼丈夫,面上带笑,“爸,高僧说是因为我们夫妻俩的婚房阴气太重,不适合受孕,若想一举得男,需要一间更为合适的房间。”
费罗楠微微皱眉,“反正家里大,房间你随便挑吧,这事儿不用经过我。”
见费罗楠将全力完全交给自己,周雪颜眸中划过一丝狡黠,“谢谢爸,我这就联系高僧,叫他过来给看看。”
冀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别人家的饭菜,看着别人家上演的好戏,不由得有些可怜那个女人,想必再这样的家庭里生活,必定不易。不过他也完全相信,这个女人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吃过午饭,周雪颜给冀北指出了费灵的房间,“我这个小姑子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强,今年都二十四了,也没有正八经找个男朋友,外面的野男人倒是不见断过...哎呦,你看我,这又说错话了。”
看着周雪颜拙劣的演技,冀北笑得轻蔑,她野男人多不多,恐怕只有她自己和冀北知道。
费灵的房门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由于是周末,费灵穿得十分休闲,一件修身的T恤外加棉质短裤,美好的身材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来。
察觉到身后有人,费灵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将头发拢成一条马尾,“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这种眼神是冀北从来不曾在别的女人眼中看到过的——厌恶。
他双手环胸,随意的靠在门边,眼神游荡在女人修长白皙的腿上,昨夜疯狂后的痕迹依稀可见。
“我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我不喜欢欲擒故纵。”冀北抛开满脸的笑意,回身反锁了房门,一步跃到女人身前,“你的人生还真是失败,为了让我娶你,你爸还有你哥夫妇,就差给我跪下了吧?”
费灵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并不住的点头,“我承认我不讨人喜欢,但至少我还没有蠢到去杀不该杀的人。”
冀北自然知道对方所指,只是此时这句话却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激起了他心里的愤怒。
见对方额角隐约有青筋暴起,费灵顿感心里无比舒畅,她翻身下床,与冀北面对面站立。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动手?”冀北有些好笑的看向女人。
从力量上,两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那六年地狱式的杀手训练,却让费灵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是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早知道你这么欠揍,昨晚就该动手。”费灵话音刚落,便冲了过去,令人意外的是她身手灵活,没有见过的招式令人难以捉摸,几乎招招阴狠。
冀北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也不失为一个练家子,从对方的套路上,不难看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两人的打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灵灵,冀少你们方便开门么?”
“方便。”
“不方便。”
费灵拍开对方的手,径自走过去,打开了门。
周雪颜眼神精明的看向房内的两人,中央空调的温度偏暖,两人额上均是渗出了薄薄的细汗,加之冀北手臂上的抓痕和费灵腿上的瘀伤,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欲说还休。
“大嫂有事么?”费灵将对方轻蔑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也不在乎。
“哦,高僧方才与我通过电话,说是为了费家的长孙,恐怕...要累及小姑搬去客房了。”
冀北没有作声,他十分好奇,如此强悍的女子,遇到这样拙劣的刁难,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维护自己。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风轻云淡的答应了。
“大嫂怎么说就怎么办吧。管家,找人把我的东西搬去客房。”
见费灵痛快答应,周雪颜得胜之后更是喜不自禁,“快,都麻利着点儿,把我和元昊的东西搬进来。今儿个开始,这间屋就是我们两口子的了。”
看着下人忙忙碌碌,费灵却始终保持着恬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是这笑容的背后恐怕一点也不简单。
事实也证明,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
冀北没有多留,也没有对费家人一个明确的答复,便离开了费家。
他开着生平第一辆女人送给自己的跑车,回到生平第一个女人送给自己的别墅里,没来由的一阵发笑。
苦艾酒的香气从杯中溢出,他盯着那抹绿,脑子里全是一个人的脸——费灵。
冀北没有想到冀远谋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依旧严厉中带着温和,只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
冀远谋一辈子笃信一个义字,他认定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就像冀北与苏浅浅的关系,在他看来,必须是夫妻,而且是合法夫妻。
搬去客房的当晚,费灵打了一通电话,“我要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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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