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手下突然一轻,身体不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同时双眼却被四周突然秉射出的耀眼光芒刺痛,赶忙闭眼抬手遮挡。
从极黑中骤然接触绝对的光亮,眼睛无法适应会受伤的。
就在她抬手后退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她刚才所站的位置一窜而过,又消失无踪。
片刻后,彦日夕待眼睛稍稍适应了光亮,才放下手,缓缓睁开双眼,警戒地环顾了四周。
此时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白玉石室,与第二间密室一般大。四周的白玉石墙上刻满了诡异的纹络,四个对角都安置着巨大的水晶壁灯,那耀眼光芒便是因灯光照射到白玉石壁后四处反射,才把密室映照的如同白昼。
地面上,除了那个黑玉石墩依旧屹立在原处外,四周空空如也,巨大的红色图阵早没了踪影,而且刚才那被窥视的感觉也徒然消失了。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诡异了,好似刚才那黑洞似的空间从不曾存在一般。
看来这整间密室本身就是一个阵势,定天珠就是它的阵眼,定天珠被取,阵势被破,密室也自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彦日夕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定天珠,莹润的表面在强光之下反射出一个耀眼的光点,应和着珠石表面那圈圈光晕,好似一个紫黑的眼,唇角一扯,无声微笑,终于拿到手了。
将定天珠放入黑沙晶盒内放入储戒,彦日夕便顺着原路返回。
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回到第一间密室里,还有最后一个步要完成,一个时辰就快要到了,耽误不得了。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通道再走起来就快速的多,就在她的身影堪堪消失在拐弯处,石梁上悄无声息地闪下了一条狰狞的身影,循着她前行的轨迹尾随而去。
彦日夕重新回到第二间密室,再次在琳琅满目的宝物中穿行而过,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那魔尊不是惯于的强取豪夺吗?以他的本性不是应该带着手下一众恶魔直接登门,烧光抢光才对得起魔尊这个称号吗?怎会放着这一整间的宝物不取,独独让她来偷那一枚定天珠呢?
心中猜想着,人已穿过了密室,就在她抬手开启石门时,身后突然“哐哗”一声响,好似什么破碎的声音,彦日夕刷地扭过头去,便看见不远处一怪异的兽类正蹲在一个破碎的水晶罩盒旁,贪婪地吸食着一枚褐色魔核。
同一刻,四周的石墙突然多出了几个孔道,一缕缕白烟弥漫出来,而那些放置珍宝的白玉石墩都开始快速下沉,转瞬间,便没入地下消失无踪。
糟了,是毒气!彦日夕立刻屏住呼吸,也不及理会那突然出现的兽类,闪身穿过正在合闭的石门。
按着先前的记忆,彦日夕全速朝着第一间密室奔去,第二间密室的机关被触动,外面肯定已经拉响了警铃,她必须赶在那些巡卫队到来前赶到第一间密室,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嘭嗙…”就在石门刚刚开启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彦日夕感觉身体猛地下沉,赶忙伸手攀向门栏。
好在石门已经打开,若再晚上半分,连个可供攀抓的地方都没有,彦日夕心有余悸的看着脚下,那突现的深坑里倒插着一片寒光闪闪的长矛,尖端上面闪着暗黑的色泽,明显是粹了剧毒,别说被它刺中,就是稍稍擦破点皮也能瞬间要了人性命。
“咔嚓啦咔嚓啦…”四周好似的链条拉动声跟着响起,两边石壁犹如刺猬一般冒出长长的石刺,开始朝中间合拢过来。
彦日夕见此猛提一口气,借力攀上门栏,就地一滚,翻进还是半开的石门内。
而通道的另一端,一条狰狞的身影正敏捷地左右跳窜在两边的石壁上,巨大的身躯好似铜墙铁壁,径直落在尖刺之上,压断踩碎。
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影便逼近了这边的石门,“嗖”地猛然跃起,朝着石门仰头一撞,一尺来厚的石门竟直接被撞破断裂开来,残石碎块散落一地。
早一步进入密室的彦日夕此刻正从那白玉石台边撤离,身后突来的气势波动震得她不由地踉跄几步,侧头一看,脸色大变。
破裂的石门处,正立着一头巨大的异兽,如龙的脑袋上生着一只巨大的尖角,如狮的身躯覆盖着棕灰毛发,四蹄如马,凶猛魁梧,一双牛眼血红一片,正杀气腾腾地怒视着她。
同一时刻,密室里的机关也因石门的破裂被触动,那盛放着各色宝贝的台面,唰的展开,台面上的锦盒一个个下落,瞬息之间就沉入了下方的白玉石台里,全部收敛了起来,四周墙壁如前一个密室一般,开始弥漫出缕缕白烟。
该死,又是毒气!
彦日夕心中咒骂一声,靠墙稳住身形,掏出几颗不同颜色的药丸一股脑儿地往嘴里塞。
机关已经触动,身前的石门已经无法开启了,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毒气,只能先吃几颗解毒药丸,就算不能对症下药,也能暂时抑制一下毒性。
彦日夕运足内力,戒备地看着对面的大家伙。
这究竟是什么异兽,刚才看起来不过小狗一般的身体,现在却壮大如牛,那凶狠的气势饶是她这般经历惯了生死场面,也不免感到胆颤心惊。
难道是密室里的守护兽?之前在第三间密室内感受到的窥视,应该就是它吧。可又不像,若不是它强取魔核,密室里的机关也不会触动。
不过这异兽力大无穷,又有一生铜皮铁骨,要想离开这里,估计还得想法引它来撞门。
彦日夕心中方在想,对面的大家伙已经先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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