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茹笑微一转头,额上便传来剧痛,她惊愕地抬起酸疼的手,摸上了左额角的伤口……
原来,那可怕的一切并不是梦!
人质里,女人被那些绑匪当成豪赌的彩头,一个个摆上桌像市场里挑菜般被肆意抚弄掂量,而她虽然逃掉了那耻辱的过程,最后却还是难逃被玩弄的命运。
那些瓦族女人帮她洗澡,然后要送去给那个叫天狼的贵宾!
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清白怎么能被一个陌生男人夺取,听她们说,那还是个走私军火的黑道人物?
越想越悲哀绝望,她便趁仆妇们不备,撞向了浴池边的一块大石头,水里有阻力,加上被关了一天无心饮食,力道不够,只撞破了额头,连晕倒都不行。
仆妇吓得惊慌大叫,引来了那个长得白净却笑得阴险邪恶的男人,居然说:“想寻死?看来你真是处,天狼不愧是天狼啊,眼神就是利!不过,这样寻死觅活的怎么行,人家可是为你一掷千金呢……”
她愤怒地瞪着他,却在看到他手里多了只针筒而惊惧失色,猛地后退,却被两名仆妇一左一右死死拉住。
“你……要做……什么?”
瓦吉尔笑得温暖无害,一步步走近她,“这个能让你变得物有所值,伺候好天狼,给他一个极致难忘的夜晚。”
她的手臂被扳直,针尖刺入皮肤,注入了一股冰凉的液体,她尖叫挣扎都无济于事,更被他们捆绑了起来,被抬着去天狼住处的一路,只觉身体渐渐发热,视线渐渐模糊……
关于昨晚的记忆,像卡带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回放,与天狼每一次的火热纠缠都让冼茹笑感到耻辱,发现很多次居然都是自己主动,还有那放—荡的叫声,更是叫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呜呜……”
冼茹笑忍不住为自己的遭遇痛哭,身子一动才发现全身上下像被车来回辗过几遍,散了架似的,无一处不痛。
该死的药!
该死的瓦吉尔!
该死的天狼!
该死的瓦部!
该死的旅行!
该死该死该死……
她二十二岁的花季就要凋零在这美丽的南洋雨林里了吗?
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刚考过了钢琴八极,正把全国首屈一指的音乐殿堂作为新的目标,眼看着一步步接近梦想,却要在这里断结了吗?
而她刚订婚的未婚夫,陆霈丰,才二十六岁,T市土地局局长的独生子,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光明的前程却要从此断送,娇生惯养的他要给人使唤当奴隶?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趁现在没人逃离这里,如果不能逃离这个魔窟,逃离成为娼—妓的命运,那么——她宁可死!
冼茹笑悲愤地下定了决心,好一会才忍住全身的酸痛,撑坐起来就看见自己不但身无寸缕还满身的痕迹,就羞愤欲死,忍着痛用床单裹着身体下床,就看到床边柜子上叠放整齐的衣物。
即使是痛恨的瓦族女人服饰,她也没有选择,迅速抓过来,便见衣服上面飘下来一张纸条,更滚落了一样东西,拾起一看,是一只药膏,纸条上面是整齐的三行手写英文字:
“谈判有进展,你有望回家。
药,自己看使用说明。
桌上有浓汤和饭菜。”
没有署名,不过想也知道是谁留的,冼茹笑愤恨地将纸条撕成千万片!
该死的天狼,谁要他这般假惺惺!
但是,有望回家,她那以死相搏的逃离决心暂且收起,穿衣服的过程每一个举手抬脚都让她倒抽气,痛得冷汗涔涔。
不得已,拿过那只药膏,发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还好,她勉强看得懂,看清了它的用途,也因此烧红了脸。
恨归恨,有方法可以减少身体的痛楚还是要用的。于是,她用绸布遮在自己身前,拧开未开封的药膏,涂抹下面肿痛得火辣麻木的地方……
冰凉的药膏暂时缓和了痛楚,她走到房门口,那迎面而来的橘色暖阳刺眼得她一阵头晕,紧抓着门框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站稳,想了想,她回到房中的桌子旁,揭开盖,只闻香味扑鼻,胃里大肆叫嚣,她犹豫了好几秒钟才决定坐下来。
饭菜里会不会有毒?天狼要是骗她怎么办?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要是真的谈判有进展,她就不能死,更不能饿死!
被劫持绑架的精神恐慌,又饿了两天一夜,加上昨夜的狂野‘运动’,她是身心都被掏空了,在拼命猛吃的过程里,她不仅填饱了胃,也想到了陆霈丰……
他现在怎么样了?
昨晚瓦部人和政府谈不拢,就把女人抓出来亵玩,那么男人呢……
吃饱了有力气,冼茹笑在房间里翻了一遍,只找到一把小小的黑色瑞士军刀,再无其他能算得上武器的东西,她将它贴身塞在腰间束紧了腰带,那份冰凉的金属感让她有了视死如归的悲壮与勇气。
在回家前,谁要是碰她,就算杀不死对方,她还可以自刎!
走出房,便见楼下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一听到动静就回身举枪,吓得她腿一抖,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守卫看着她,皱眉收起枪,“我们老大说你可以走了。”
“啊?”
冼茹笑没想到天狼竟然仁慈地放她走,有点傻愣,但也没敢多想,赶紧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就跑下楼梯。
出了天狼的竹楼,那两名守卫其中一名居然紧跟在她身后,她慌张地大步跑,他也不急不徐的跟上,还揪住跑错方向的她,“这边走!”
她挣扎,拳打脚踢。
“安分点,再乱动小心我爆了你的头,让你再也回不了家!”守卫受不了这小野猫似的女人,忍不住出言恐吓。
要不是她能让老大难得开荤一回,又嘱咐过要礼待,他早就一枪杆子打晕她,直接拖过去了,还推推搡搡的忒麻烦。
冼茹笑怔怔地停了挣扎,也停了脚步,被他狠狠一推向前踉跄了几步,也不气恼,惊疑不定地问:“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回家?我真的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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