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郝知伟也就和柳樱跳了两支舞,说笑了那么几分钟,这在社交场合本也是稀松平常,但对才来T市两个月、与别人总保持一定距离的郝知伟来说,柳樱,绝对算得上是亲密到一定程度的异性了!
敏感的记者立马做了巨细靡遗的跟踪报道,
更挖出男女双方的过往情史,想做个对照表,却发现这位京城来的郝大少,不仅是难得一见财大气不粗的富少,更是生活低调得让人搜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新闻,除了他那几个非权即贵的朋友。
“R城七少?”冼茹笑看着报纸上对他富贵友人的介绍,口中喃喃,“看起来挺成熟的一个人,原来也搞少爷团……嗯,还很会装。”
想起一年多前,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省医总院附属的儿童病患福利院。
有一个被严重烧烫伤的小男孩因为家人无法承担巨额的医疗费将他弃之不顾,总院那边联系不到父母家人,只得将他往福利院送,那孩子哭闹吵嚷着要妈妈,福利院里的护士软硬兼施都不能使他安静下来,是他,不知凑近那孩子说了什么,那孩子便抽噎着瞪大眼睛,惊疑地看着他,慢慢安静下来,终于不再抗拒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一群儿童与护士间显得鹤立鸡群,那温雅的微笑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叫人看着就相信他是个好人。
哈,他姓郝,可不就是‘好’人么!
第二天,她好奇去看那位小朋友,却见病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里面传出小男生的呜咽声,为了哄他,她给他唱了他妈妈经常给他唱的儿歌。
那时她不知,有个陌生男子经过,在听到她的歌声后,驻足倚门倾听,当她发现时,抬眸对上了一双镜片后深邃透亮的眼睛,那样专注的眼神叫她莫名心跳快了几拍,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喂,你怎么可以偷听?”
“哦?我走错了吗,难道这间房正开售票演唱会?”他俊雅的脸上露出一种明明是调侃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表情,连声音都是迷人悦耳的,“嗯,那就当我试听了,还不错!请问,我现在补买票正式听行吗?”
“不行!”她发觉自己的脸发热了,明知道因为自己长相甜美凶起来没有气势,还是瞪圆了眼扮恶狠相,“这是非卖独家!”
“呵呵……”他轻笑了起来,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欢喜,“那我赚了。”
后来,她又在福利院碰到他,却是看他和孩童在草坪上玩游戏,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过去,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却没打招呼,而是站直了颀长的身躯,双眼凝着一抹光束投向她,将小朋友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笑笑姐,快来和我们一起玩!”
一个人喊,就有大把人附和,而她也不排斥和他再见的感觉,特别是他见她有意加入,挑着眉笑道:“今天,是我的足球独家首踢,欢迎鉴赏!”
她忍不住笑了。
她听到有人喊他“俊哥哥”,玩了一会儿,她状似随口地问他怎么称呼,他居然转过脸注视着她至少超过三秒后才说:“下一次再告诉你。”
她立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换他当守门员时,她逮着球就对他狠狠地踢过去,叫他接球接得人仰马翻,草坪上空响起一阵愉悦的笑声。
那一阵日子,她盼着他说的‘下一次’,比往常去福利院的次数频繁了,却一直未能再见,就在她快遗忘的时候,他却突然冒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