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哥还记得这根绳子吗?这条长鞭就是以前他们送给我的礼物,不过被改造了一下,羽哥哥想起来了吗?”零魔慢慢的扬起长鞭。
“凌墨,不要胡闹!”看着长长的鞭子,牧哲羽不由得心跳加速,现在他已不在怀疑凌墨的身份,因为那条长鞭无论怎么改变,他都认得出来,那是爸爸妈妈曾经买给凌墨学习骑马时的礼物。
“我想以羽哥哥的能力,如果有人从这种高度掉下去,羽哥哥一定能接住的,但是如果是两个人同时掉下去,羽哥哥该怎么办呢?到底救哪一个呢?”
“凌墨!为什么?”
“因为好玩啊,羽哥哥不是说过只要凌墨开心,无论什么要求羽哥哥都会满足凌墨的吗?难道羽哥哥反悔了?”凌墨眨着大眼睛一脸伤心的看着牧哲羽。牧哲羽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反对。
“羽哥哥,准备好了吗?游戏要开始了。”随着凌墨的声音响起的还有长鞭的响声,长鞭顶部装有极薄的刀片,准确迅速的划过绳子,在空中留下一道闪着冷光的弧线。
“啊!”张语渡惊恐的大叫,虽然她确定哲羽哥会救的人是她,但是身体的急速下坠让她的神经自然的做出反射大叫了起来。此时她没有能力思考为什么耳边没有那个书呆子的叫声,她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睛。
家儿感觉身体猛地下坠,双手仍然被束缚着,此时她能做的只有尽量放松身体和神经,来减小撞到地面对身体造成的损伤程度。
在绳子被划断的一刹那,家儿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存在着那么一点点奢望,奢望牧哲羽能接住她,但是当她看到牧哲羽疯了一样的冲向张语渡的时候,她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对于凌墨的那个牧哲羽喜欢谁的问题,其实答案早就那么明显。
一抹苦涩的笑和一滴冰凉的泪在家儿下坠的过程中一闪而过,短暂如深夜里盛开的昙花,等不到天明便早已消逝。
“悲伤吗?恨吗?”零魔妖异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低低的充满诱惑。
“砰!”短暂的下落过程后,家儿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家儿以为会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是没有,零魔在她下坠的过程中曾用长鞭卷了下她的身体,因此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她不知道零魔为什么要救自己。
“悲伤吗?恨吗?”仍旧是那个低低的声音,家儿仰面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在思索零魔的话,刚刚的感觉是什么?是悲伤吗?是恨吗?可是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要恨?难道她爱上了牧哲羽吗?
“水若寒!”一声大的几乎可以震碎玻璃的声音响起,随即家儿便感觉被一个暖暖的厚重的怀抱包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声带着颤抖的声音让家儿的心一阵抽痛。
牧哲羽双膝无力的垂在地上,一瞬间,他感觉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跪坐在家儿旁边,抱起地上那个总是呆呆的笨笨的身影,冰冷的地板却让他产生了错觉,他害怕下一秒水若寒的身体也会变得同样冰冷。
是什么凉凉的滴在了家儿的脸颊上,家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场景,那个火山王子,臭脾气的牧哲羽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那个不可一世,霸道可恶的牧哲羽居然手足无措,痛苦的像失去了一切。
牧哲羽陡然止住眼泪,傻傻的看着水若寒,此时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愣了足足有五秒钟后,牧哲羽突然狂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家儿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看着笑出眼泪的牧哲羽,家儿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而导致他变成了神经病,而现在她自己会不会被精神失常的牧哲羽勒死。
她略挣扎了一下,想摆脱牧哲羽的禁锢,但是由于刚刚的撞击使得她的肢体有些麻木,所以结果不但没有挣脱反而导致牧哲羽突然停止了笑声,紧张的把家儿抱得更紧了。
家儿心里一颤,不再挣扎,刚刚牧哲羽的反应分明就是人在觉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要不见了时所做出的正常反应。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反应?家儿不解,难道说他也喜欢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在掉下来的时候,他选择去救张语渡呢?
家儿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了。因为牧哲羽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压了下来,牧哲羽薄薄的颤抖的双唇急切的锁住了家儿小巧的舌头,热烈的辗转着。
家儿本渐渐恢复知觉的神经瞬间又变得麻木了,身体僵硬的忘记了反应,一阵眩晕感传来,家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缺氧了,但是舌头上传来的触感却又让她不敢呼吸。
“唔”牧哲羽吃痛放开家儿,他的舌头被家儿狠狠地咬了一口,虽然没有流血,但还是很痛。
家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待她感觉终于恢复正常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却差一点让牧哲羽吐血。
家儿晕晕乎乎,口齿不清晰的吐出五个字。
“涩头偷近了(舌头抽筋了)”
“哲羽哥,我害怕,我想回家”张语渡颤抖的声音突然从家儿的旁边传来,家儿转头,看到了张语渡惨白的脸,她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刚刚的场景还是因为从楼上掉下来受了惊吓而布满了泪水。
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她那件粉红色的外衣衬得楚楚可怜,家儿感觉到牧哲羽的身体很明显的僵了一下,他似乎是在犹豫。
但是几秒钟过后,张语渡娇小的身影摇晃了两下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牧哲羽放开了家儿,在张语渡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家儿感觉到脱离了牧哲羽暖暖的厚重的怀抱,周围的冷空气一瞬间嘲弄着包围了她,再加上刚刚出了很多的汗,家儿只感到彻骨的寒冷。
牧哲羽甚至忘记了帮她解开绳子,家儿坐在地上没有动,因为她动不了,由于刚刚身体反复的僵硬,足以使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她岂止是舌头抽筋了,她的全身每一寸都在抽筋,而她只能僵硬的坐着,只能感受着身体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啃噬,那种感觉怕是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