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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杰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远处,俊雅的容颜在秋天的阳光下折射惹人

的逆光,嘴角噙着一丝桀骜不羁的浅笑,俊朗的眉眼疏离,看起来平和的脸容却

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推拒。驾着机车悠闲地晃荡在盘山公路,骆子杰颀长

健壮的身躯斜坐在"银狼"机车上,修长的腿随着口中哼着的曲调有节奏地轻轻

摆动,时不时故意踩一下油门加速,看着四周疾速后退的景物,心中腾起一股快

意,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渗出的不安分,一如他表面安分内敛,灵魂却叫嚣着事

实并非如此。

骆爸爸骆妈妈大清早就给骆子杰打电话说家里来了贵客,一连给他下了"十

二道金牌"命他在十二个小时内必须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后果自负。

骆子杰愤愤地想,就会吓人!老两口能有什么招数?无非就是断绝他的弹粮,再

不就是让他回家去住。他骆子杰可是被吓大的!

可他又不得不乖乖屈服,虽说他吓大的,但苍天怜见,他至今还得屈服于这

样的威胁之中。弹粮不是问题,就凭他是圣安音乐学院的钢琴王子加万人迷校草,

早在上一年级时他就在旋转音乐餐厅打工领薪水了。问题就出在他不愿意回家去

住上,骆爸爸是钢琴家,骆妈妈是古筝演奏家,老两口一年四季总在世界各地参

加演出,花在坐飞机上的时间都比陪他来得多。唯一的哥哥骆子照大他八岁,早

几年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也搬出去住了,每天回到家里虽说有女佣张婶做好了热

饭热菜,但没人陪着吃,再美味的佳肴吃起来也如同嚼蜡,冷清的感觉让人超级

郁闷。

去年刚领到圣安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时,骆子杰便借口家里别墅在山上离学

校太远不方便,死赖白乞地非要在离学校不是很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三居室住,趁

着骆爸爸骆妈妈反对之前先下手为强。骆妈妈开始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怕他饿着

冻着,直到骆子照告诉她说骆子杰在那个小天地里吃得饱穿得暖养得白白胖胖,

独立生活还有利于锻炼他的自理能力她才默认了。

正当骆子杰想着自己的心事时,突然从后头传来机车的声音,越来越真切。

骆子杰正想回头看看,"嗖"地一声,一辆火红色机车从他的身边蹿过,拂起的

风甚至张狂地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骑车的人身着一套淡蓝色牛仔套装,戴着火

红色安全帽的头高傲地连倾斜一下都没有。

骆子杰看了看除了他俩再无其他人的公路,一时玩心顿起,来了兴趣,即使

对方似乎不想搭理他,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他本无恶意,无非是一个人

驾车不如两个人,有个伴都好。若对方不搭理他,刚巧今天又被父母胁迫,心情

郁闷得很,就找个人来乐一乐也好。

正当骆子杰打着如意算盘状似无意地靠近火红色机车时,机车上的人身形顿

了一顿,似乎有点诧异。骆子杰友好地笑笑,对方却毫不领情,下巴一扬,斜瞟

了他一眼,机车一声长啸,竟然猛一踩油门将他给远远地甩在后头了。

骆子杰被那一双闪着如玉眸光充满着野性的眼睛吸引住了,刚想多看一眼,

却被火红色机车箭一般地向前喷射的挑衅惹火了,人一无聊了就无耻。骆子杰心

想,我和我的"银狼"坐骑在这条路上称王称霸好几年,你小子是何方神圣竟敢

在太岁头上动土!别以为你驾了一辆"金铃"就了不起,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我骆

子杰的飙车技术!

骆子杰也猛一踩油门,胯下的"银狼"好似被扎了一针兴奋剂似的猛地狂奔

起来,很快就要追上"金铃"了。谁知"金铃"也不是良善之辈,也开始猛踩油

门。骆子杰一看,了不得!还真跟他斗起来了!忙不甘示弱地又猛踩脚下的油门。

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地拼命加速,秋风呼呼地在耳边刮着,鼓起了骆子杰白

色的运动服,他自豪地看着自己衣服底下如山丘起伏般的肌肉曲线,心里泛起了

一层莫名的兴奋。他暗暗想着等他再靠近一点就掀开那红色的头盔看看那小子的

真面目。靠近了,再靠近了,"金铃"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骆子杰志得意满,

到底是不能跟他相争!

当相距不足两寸时,骆子杰的手得意地伸向火红机车上的人的头盔,可还未

等他的手触及头盔,"金铃"却扭头看了看他,突然向发了疯一般,猛地来一个

S型旋转,若没有过硬的技术断然不敢如此大胆!"银狼"一个紧急刹车,猝不

及防的骆子杰只差两寸就撞上了公路两旁的防护栏!

秋风烈烈,吹醒了骆子杰昏涨的头脑和一身冷汗,待他惊魂未定地刹车调整

好后,"金铃"那小子竟然回头冲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车尾巴冒出一条淡淡

的烟气疾驰而去。

骆子杰怒火攻心,竟然暗箭伤人,这么不入流的手法是他这等正人君子最不

屑的!本想找人玩儿乐,想不到却被别人玩了!他暗暗发誓,别让他遇见那小子

第二次,否则他非砸下他两颗门牙才罢休!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一栋气派的小型别墅立在半山腰,紫铜色的大铁门显

示了主人的家世。骆子杰摁了半天门铃张婶才来开门。骆子杰气鼓鼓地问:"怎

么那么迟呀?"

"少爷,不好意思,客人已经到了,我光顾着沏茶所以迟了。"

骆子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挥挥手说:"谢谢。"刚走进庭院的花园里,骆子杰

突然发现那辆"金铃"就停在高大的木棉树下,他的脑门"嗡"地一响,难道他

是他们家的客人?

一想起刚才被戏弄的耻辱,骆子杰顿时又怒从心起,杀气腾腾地冲向厅堂,

你小子敢惹我,你死定了!

骆子杰一眼瞥见了站在骆妈妈身后的罪魁祸首,正想冲过去讨个说法,骆爸

爸一见他便拧眉瞪眼地教训起来:"你这臭小子终于认得路回来了?"

骆妈妈忙打圆场,说:"回来就好,在客人面前可不能失礼,"说完一把拉过他说:"还

不见过你尹伯伯尹伯母?"

骆子杰一愣,果然瞥见两个似曾相识的人立在骆爸爸旁边,他忙低头问了一声好。

"呵呵,十来年没见,小杰长这么大了呀,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想当初我还

给你这小家伙换过尿布呢。"尹伯伯说。

一屋子人都笑出了声,骆子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什么小家伙?他都二十岁

了呀,还给他提尿布那档子事!

骆妈妈指着那个小子说:"来,来,这是你苗苗妹妹,你们小时候见过的。

"骆子杰大吃一惊,妹妹?不是男的吗?

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那个所谓的"苗苗妹妹"一把摘下头盔,一头杂乱火

红的卷发顿时跳进他的眼帘,那个艳丽呀,好一片山丹丹花开红艳艳!骆子杰骇

得往后倒退两步,好可怕的头发!毫无光泽可言也就罢了,杂乱得像个鸟窝,远

远看去,分明就是一只卷毛狮子狗!骆爸爸身形顿了顿,眉头紧皱,骆妈妈更是

吓得一把捂住嘴巴以截断尖叫的夺口而出。

似乎很满意自己创造出来的效果,"苗苗妹妹"得意地眨眨眼睛,骆子杰才

发现她的眼睛闪着妖魅的紫色亮光,脸颊上也涂着两酡深深的腮红,活像两瓣猴

子屁股,心里本来就对她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更是鄙视她了!

"你……。"尹伯伯抖索着手指指着尹樱草却说不出话来,似乎在强忍怒气。

尹伯母忙对尹樱草说:"苗苗,跟你小杰哥问好。"

尹樱草老大不情愿地转过脸来,脊背挺得直直的,一脸骆子杰欠了她几百吊银子的表情说:"我叫尹樱草,小名苗苗,多多指教。"

骆子杰一看她那漂亮的眼珠子几乎要斜上天花板的傲慢模样,气不打一片来,嘀咕了一声:"叫什么樱草!整个儿就一个东方不败!直接叫野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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