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将即墨谷雪和呼延氏联系起来的“纽带”只有即墨谷雪他爹一人而已。
“谷雪,能否在五日之内让我和你爹不菲的关系?”若是没有不菲的关系,她便去求母皇放人,那绝对不可!
只要母皇一察觉到端倪,非但即墨谷雪的爹救不下,就连她的意图都很容易被母皇怀疑。
“……”闻言,即墨谷雪沉思,片刻之后点点头:“能。”虽然没有家族势力,但他入朝为官也有两年之久,怎会一点势力都没有?
……
不得不说即墨谷雪的办事效率是极高的!
仅仅用了三日便将凌若风与他爹磬颜凭空联系了起来。
与磬颜有了不菲的关系之后,凌若风也就带着免死金牌进了宫。
御书房内,凌若风坐在女皇右侧的椅子上。
“风儿今儿倒是有空来瞧母皇了?”女皇放下手中的折子,半开玩笑道。
“瞧母皇您这话说的,倒像是儿臣有多不孝似的!”凌若风面带哀怨道。
“呵呵。”女皇轻笑:“难不成风儿觉着自个儿很孝顺?”
“当然!”凌若风一脸自豪:“儿臣可孝顺了!”
“说这话也不会怕闪了舌头。”女皇面带不悦:“要母皇看来,你可是对垂钓饮茶都比对母皇上心!”
“嘿嘿……”凌若风闻言,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儿:“母皇,您这可是醋了?”
“胡说。”女皇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的。
“呵、咳咳……”凌若风轻咳两声,掩饰笑意,拉开话题:“唔,母皇,今儿天气不错,儿臣陪母皇去逛逛御花园可好?”
“呵呵,你这鬼灵精。”女皇笑道:“这方才才说了你的不是,这会儿就开了窍来孝顺母皇了?”
“唔,哪儿有?”凌若风皱了皱鼻头:“儿臣是一直想着要陪陪母皇来着,可母皇国务繁忙,儿臣也不好打扰。”
“感情到都是为了母皇着想?”女皇睨着凌若风,轻叹:“你这丫头啊,就是让人恼不起来。”不再蛮横的风儿,到的确处处都让她觉着好,即便是微恼这丫头几日都不进宫来看她,现在也气不气来了。
“呵呵,那是母皇您仁慈。”凌若风笑道,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女皇身后,撒娇般捏帮女皇捏肩:“母皇,您也劳累了大半日了,就让儿臣陪您去逛逛御花园嘛!”
“呵呵,好。”女皇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御花园。
夏末的午后,日头也不猛烈,加上习习凉风和满园的馨香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
“真舒服。”凌若风张开双臂,感受着暖暖的微风,闭眼作出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活着真好。”
原本心情刚放松,观赏着美景的女皇一听凌若风这话,一愣,皱眉看着凌若风:“风儿,瞎胡说什么呢?”这好好的,尽说些奇怪的话……
“呵呵,儿臣只是心中感触罢了。”凌若风轻笑:“没想到还能活着享受这么美丽的景色。”
“风儿,母皇一直不知晓你这些年去了何方,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现在瞧来,怕是遇到了许多磨难?”
“这……”凌若风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对母皇,难不成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女皇沉下脸。
“不是的。”凌若风连忙摇头:“只不过不想让母皇忧心而已,毕竟儿臣也没有死……”刚说到‘死’之一字,凌若风似是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闭嘴。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女皇眸色一寒。
若说从私心上来说,现在她最偏向的还是这个二女……
“母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必要再……”
“怎么?母皇的话现在对你来说不管用了么?”女皇面色不佳地睨着凌若风。
“……”凌若风垂头,片刻之后抬起头,有些无奈地道:“五年前,儿臣在战场上与轩辕日炎那一战之后,便流落民间,又失去了记忆……半点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儿臣只是想到那时的事情,觉得现在还能活着便是一个奇迹,所以一时心生感慨……”
“诶!”女皇叹了口气:“母皇知晓你这些年来受了许多苦,不过现在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说着,慈爱地摸了摸凌若风的脑袋:“不过,风儿经过了这一番波折之后,倒是长大了,母皇甚是欣慰。”
“呵呵。”凌若风笑颜一展,撒娇抱着女皇的腰肢:“儿臣也觉得这番波折很值得呢!”将脑袋埋进女皇怀中,凌若风呢喃道:“母皇,可是现在儿臣心里难受得紧。”
“怎的了?”女皇轻拍着凌若风的背。
“因为儿臣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此刻,凌若风的嗓音听起来又迷茫又无助,还带着隐隐可查的羞愧:“儿臣的救命恩人有性命之忧,儿臣却没有勇气伸出援手去救他一救……”
“救命恩人?”女皇一愣。
“嗯。”凌若风点点头:“儿臣在民间流落之时,几次都险些小命不保,都是托了他的福儿臣这条小命才得以保住……”
“救了风儿许多次之人?”女皇将凌若风从怀中放开,看着她:“你且说说是何人,母皇定然重谢。”
“……”闻言,凌若风皱眉:“母皇,他……”
“嗯?”
“他是我朝翰林学士呼延克的小侍,是被母皇判了秋后处斩之罪人。”凌若风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女皇的脸色。
“呼延克的小侍?”女皇目光深沉地看着凌若风:“风儿怎会多次被呼延克的小侍所救?”只要是对女皇有些许了解的人,此刻便恩那个听出来女皇的嗓音已经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