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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入暮时分,马车稳稳的走在嘈杂热闹的街道上,隔着车窗安陵静静的听着街上的叫卖声,车帘一晃一晃的,偶尔露出赶车太监的衣角。

吟凤是女权国家,自安陵知事起便知道,女主外男主内,但女权制国家也有太监这一职业,不知道为什么凤皇身边伺候侍奉的都是些太监,不是瞧不起这些人,但是在长达几百年的历史上,随着长期在凤皇身边侍候,太监一族越来越

肆意妄为,渐渐的行成了一种隐性势力,似是一把无形的巨手间接的扼住国家的命脉。

摇摇头,挥散思绪,如今吟凤当政的是母皇,自己还是不要揣测上位者的心思,如果能选择,安陵想做个普通人,不生在皇族,不经历手足相残,但是选择这样的身份已不容她抉择。

当安陵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时,车窗边传来皇宫禁军的声音:“王爷,请下车。”

站在车头的太监过去撩开车帘,安陵整了整衣衫的皱褶下了车。

这是她封王后第一次入宫,宫门口守卫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看得出来女皇对自己的重视,安陵敛敛眉,面色平顺一派淡然,伴君如伴虎,哪怕这君是你的生母。

跟着太监一路行到御书房,挥退了,抬步往里行去,御书房沉闷压抑的气氛令安陵脚步微顿,转过门口巨大的江河屏风,看到一身明艳凤袍的女皇,看到下首坐着的八角胡子的外藩使者,眸光明暗闪烁了几番。

“安陵参见母皇。”

“嗯。”女皇朝她淡淡的轻答一声,复又对着那外藩使者道:“如今使者也见到逍遥王了,可以询问了。”

安陵一听女皇的话当头懵了,究竟要问什么,要把她单独叫来。

“谢女皇。”八字胡的外使谢了女皇,猛然起身走到安陵身边站定,阴鹜的长眼狠狠的瞪着安陵:“逍遥王爷当真愿意为了府中夫侍,拒绝我外藩和亲?”

这问题来的突兀,安陵一时摸不准女皇与使者的真实态度,下意识的向女皇看去。

八角胡外使侧挪一步挡住安陵的视线,细长的眼睛似烧红的刀子,仿佛只要安陵说出愿意,就会冲过来捅她一刀子。

安陵光洁的面上透着慑人的冷意,低垂的长睫下,一双黑曜水晶的眸子流光四闪,放出阵阵冷芒,威胁她?

现在也来不及揣测女皇的心意,外使敢当着女皇的面挑衅,简直愚蠢至极!

“呵呵,使者说笑了。安陵身为吟凤的王爷,母皇的臣子,万事君为先,凡事都由母皇做主的。”

听到她的话,使者眸中的狠光不加掩饰,安陵目若无睹,嘴角噙起一股冷笑,继续道,“府中的两位侧君与本王情深似海,想来贵国的王上也不愿棒打鸳鸯、趁人之危吧。”

安陵一句‘王上’生生将外藩君主贬低到和她王爷一个级别,果然,使者听到她后半句话,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精彩。

这时候女皇开口了,“使者也听到了罢,朕方才与你说的话是切实无误的,朕也觉得贵国王上不会拆散良配才是。”

“本使告辞了,哼。”外使冷冷的甩袖离开,临去前恶狼食肉般剜了一眼安陵。

“来人,给朕派人好好盯着他。”

女皇眸中闪着琉璃般的光芒,忽明忽暗,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眸光复杂的看着安陵,看着她脸上不经意间与日见长的成熟。

“母皇?您召儿臣来何事?”

安陵敛去了方才对着外使的森然冷意,乖顺的看着女皇。

“安陵,来,坐。”女皇不会答她的问题,颇为和蔼的拉过安陵的手引着她坐在平时办公的长榻上。

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半天,女皇眼中尽是怀恋,喟然长叹一声,“这眉眼,这嘴,越发的与你父君相似了。”

听到女皇提及父君,安陵想到那张在自己面前冷漠无情的脸,眉间不自觉的皱了几分。

“父君他···”

女皇抚向她眉间,轻揉了几下,温和道:“青竹那孩子性子好,活泼灵动,与他长待一处你也多一分生机,别向你父君那般。”

安陵见女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中没有神采,想是因为父君的性子无奈,又想起听到的传闻,思忖了半天道:“虽然安陵这样说逾矩了,但是母皇不要太劳累了,男宠也不能宠得太厉害,不然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女皇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发窘,眼神一阵明灭,抬眸见安陵眼中满是真挚的关心,也不由得卸下了心中防备,勉强牵起一缕笑,“我会注意的,倒是你府上的慕容侧君,听说你们相处的不融洽?”

“额···”安陵想解释,但想到慕容云清无缘无故的敌意就头大,额了半天没找出个理由。

“罢了,诞子嗣这事也不止他一个。我已将外藩的求亲拒绝了,正夫人选以后你自己多注意些。”

女皇一说道子嗣神情郑重了许多,却也不自觉间在安陵面前称‘我’而不称‘朕’了。

安陵原本心中暖流哄哄的,下一刻见女皇说正夫人选,又羞又囧,看样子以后自己的王府可热闹了。

御书房这般其乐融融,那头外藩使者一回驿站就气哄哄的收拾行囊准备回国,正想着回去怎么想君上交代,有人敲门,不耐烦的骂道:“滚开,没事别烦我。”

敲门声继续,外使气急败坏的拉开门,但看到门外的人立马转了脸色,喜面相迎,“哎呦,天助我也,正盼着有个活菩萨能救小使一命,大殿下您就来了。”

大皇女安平臭着脸站在门口,她一听到母皇拒绝和亲的消息就直奔了皇宫,没想到晚了一步,还听见御书房里母皇与安陵那贱人有说有笑的,正愁着怎么收拾安陵贱人,结果一小太监引她来了这里。

“使者还笑的出来,你君上交你的任务你可没完成,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使者伪笑着的脸片刻僵硬,故作玄虚的狡辩道:“大殿下这不是给小使我来解燃眉之急了吗?”

安平冷哼一声坐下,斜眼看着使者,“你们和亲不就是希望我吟凤不在攻打外藩么?母皇知道你们的意图,怎会把安陵那贱人嫁到外藩去!”

使者一听大皇女开门见山的挑明君上的意思,语气这般的咄咄逼人,又想到方才在吟凤皇宫受的气,冷冷的睨着她,“不久前的胜仗怎么打的?大皇女不会忘了吧?”

安平面色巨变,想到自己初上沙场想要立功,不得不与外藩暗中签下协议的事,冷汗直流,语气软了不少,“使者莫要气怒,安平不过呈口舌之快,没有冒犯的意思。”

使者冷哼一声,看着安平的眼里,无声的带着浓重的鄙视,卖国求荣者不会有好下场!

“我是想说如今这吟凤的兵权还在我手上,想必不就母皇必会收回,如今看母皇如此宠爱安陵,兵权落入她手也不是没可能。”顿了顿又道:“昔日使者在大殿上那般侮辱她,她可是会睚眦必报的。”

使者意外的挑挑眉,大皇女的意思他清楚的知道,不过就是现在借他外藩之手灭了逍遥王,为她上位扫清障碍,残杀手足,大皇女,留着你用处大大的。

想到此,使者面上挂上邪恶的笑,朝着安平比了个手划过脖子的手势。

安平眸中狠光毕现,安陵贱人,就不信这次你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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